大厅正坐上,老夫人见势,也微微被吸引了过去,见那场面,紧了紧手边的禅杖,脸色转阴,怎么又是她。
“小主人,小主人,千万别被激怒了,淡定,一定要淡定,稳住场主,稳住大局。”耳上,玲珑木缩成一个蚂蚁蛋大小,一骨碌蹿到耳洞里,缓缓的细声安抚。
顾二白:‘我怎么稳住他?他就是个神经病。’
玲珑木:‘场主吃味了,我的小主人,您刚才不应该和墨染说话的,更不应该拿年龄来刺激他,你知道那是场主的……’
顾二白抿嘴,劳资还吃味呢!
怎么没人来吻吻……呸!稳稳我!
玲珑木:‘……’
半晌,顾二白脸色愈发惨白,长长吸了一口气,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斜了顾亦清一眼,防备道,“你想干什么?”
“跟我出去。”
咬牙切齿般的沉嗓,沉浸在被抛弃醋海中的某男,被她一番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
这个小女人,变心比变天还快,刚见到个年轻点的,心就飞了。
他今天非让她意识到,什么是妇纲,她到底是谁的女人。
顾二白微愣,还没来得及反应,手心便被他滚烫的大掌牢牢扣住了。
“不能出去!坚决不能出去,小主人,现在若是出去了,老夫人定会认为你不识大局,坏她寿宴。”
耳中,玲珑木惊得大跳。
“别……你别胡闹。”顾二白一听,是这个理,腾出另一只手,一把覆住他的手背,像是在安抚,“有话好好说。”
顾亦清眼底湛湛邪肆,恨不得把她掐死的心都有了,还好好说。
“你出不出来?”
顾二白咽了口口水,为毛在他眼里看到了,再不出去能被拖出去的危险信号。
“我……我还有事,我想吃葡萄。”
顾二白咬着唇,笑容忽然软的惊人,一双小手不停抚慰着他的透着火热的掌背,暗暗的唇瓣轻动,眼神中恳切带着哀求。
顾亦清拧眉,她又在搞什么鬼。
顾二白见他不为所动,暗暗地肉疼了一下,下了决心,微微抬起脸,在大庭广众之下,拔高了声音,“你喂我!”
偌大宴厅内,众人闻言,四下皆惊。
有人方方仔细看去,才认出了那姑娘,便是方才场主在大厅里当众抱着的姑娘,原来只是情人之间的摩擦,多心了,想着,众人纷纷移了目光,继续你喧我嚷的劝酒场面。
顾二白见宴会恢复正常,这才安心的舒了一口气。
座上老夫人握着禅杖重重的磕了一下,面对前来拜寿的,脸上的笑容尽失。
身后,不徐不疾给她捶肩的小桃子,歪着头笑眯眯着眼睛望着那二人。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俨若璧人,坐在一起的画面多美好啊。
就连拌嘴都这么有情调,不知道老夫人为什么不喜欢,顾姑娘一看,就不是那种作风放荡的人,和外面拼了命想扒进府里的妖艳贱货可不一样了。
“松手。”
见风波已经平息,顾二白瞥了一眼还在被某人紧紧抓着、勒的甚至有些红的手,口吻恢复了之前的冷淡。
顾亦清望着她眉眼处刹那间的变化,冷硬的嘴角轻扯,“怎么,刚才不是摸得挺上瘾的?”
顾二白斜眸,轻轻地‘切’了一声。
稀罕摸你,哪儿没摸过,硌手。
“再切一声试试!”
顾亦清被她惹毛了,还凝着血的掌,心不由分说的捏过她精巧的脸蛋。
“……切尔~唔……”
脸上的力道愈加凶狠,顾二白有点想哭,这叔怕是有些家暴倾向。
听谁说的来着,暴狂,疼死了。
“松手!你个家暴……”
此言一出,宴厅众人,又不约而同的齐齐投射过来目光。
刚才听到了什么?
场主是家暴……
顾二白感受到不对劲,眼珠子转着,说是时那时快,摸起白玉碟中的一颗水晶葡萄塞,就塞进了近在咫尺的男人嘴中,嗓音清泠泠,“我的家宝~宝~啊~”
由于动作强硬,指尖还有些湿漉漉的。
众人秒懂,互相点头致意,又自喝自酒起来了。
顾亦清含着她塞过来的那颗葡萄,幽邃的眼神微眯,望着她那无处安放的之间,脸色微妙,“戏瘾挺足啊?”
顾二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天知道今天这个男人犯什么病,怎么说该生气的都应该是她。
结果现在变成了她里外不是人,看着宴会里一个个大姑娘望着她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吃了才好。
“放……手,你的血沾到我脸上了。”
由于被捏着,顾二白声音虽然有些模糊,但眸中的气势,还是凌人得很。
“弄脏了你精心的妆?”
顾亦清当然没有放开,反而手上愈加用力,抬高她的下巴,将这张惑人心智的小脸的死死嵌入眼底,眸光一时冰冷如霜。
“真美,画这么美,足够去诱惑那些无脑的年轻男子。”
“……”
说尼玛什么混账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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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你叔吃起醋来不要太可爱~羞涩。
今天没有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