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白本垂着的头,闻声微顿,面色像是愣了一下,继而紧紧抿着唇。
呵!清叔还真是心大。
居然肆无忌惮到丝毫不顾及她的情绪,随意使唤,以为她是阿黄?
就算只是个普通村民,也不能这么毫无尊严的被场主玩弄吧。
还是……他本就觉得庆家是靠他才得以生存下来的,欠他的,而她身为二老的女儿,自然要‘知恩图报’、‘乖乖懂事’、‘取悦金主’、‘做些牺牲’都是应该的?
古代版潜规则?
qín_shòu……
清叔您的伪装术还真的是高超极了。
顾二白想着,冷笑出了声。
顾亦清再次被她纹丝不动的轻蔑笑容刺痛了眼,眉梢愈发冷冽逼人,本来说服自己不介意、慢慢来的脸色,也愈发难堪至极,神情紧绷的下颌骨都在波动。
“怎么,你不是很喜欢坐到我身边的吗?”
半晌,听到他一贯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时,顾二白却彻底炸毛了,当真是qín_shòu,现在摆出这种高不可攀的姿态,冷嘲热讽的奚落谁呢?
“那是在二白以为你是一个可亲可敬的叔之前。”
顾二白抬眼,对视着他的眼神毫不躲闪,口吻隐忍着濒临的怒气。
是,就你高尚,这个也看不上,那个也看不上,听到别人名声放荡,就跑过来显摆自己的高洁,好羞辱一番得到满足感。
没想到清叔……是这样。
她居然到现在,才看清他的真面目。
“呵……”顾亦清嗓中忽然发出一声冰凉的低吟。
好,好个可亲可敬的叔。
紧缩的指尖抵在掌心,顾亦清面色铁青,滚动的喉结,像是在吞咽着巨大的痛苦,连带着脖子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呦,来晚了。”
这时,阿娘从外面推门而来,手里拿着一块洁白的净布,阿爹跟在后面匆匆端着一留盆水。
“你说说我,这一着急,就忘了净布放哪去了,还是临时去王婶家借的,让你等久了。”
阿娘用净布沾水,嘴里担心的一个劲碎碎念。
“亦清,你这手指破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手别攥的这么紧啊,快松松,哎呀,手指都白了,赶紧的孩子他爹,水端过来。”
阿爹赶忙过来,放下水,盯着伤口心疼的皱眉,“她娘,你给包扎严实些。”
“好,不疼吧?”阿娘每沾一下,都小心翼翼问一遍。
顾二白见势,轻轻地‘切’了一声,手指流了点血而已,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
自打阿爹阿娘进来,这满屋便充斥着焦急心疼的温言温语,平日里对她都没有如此温情。
本来这样的场景,若是放在往常,她肯定毫无感觉。
可是现在,却觉得格外的刺眼,尤其是在看到清叔那满脸的冷冽阴寒,和爹娘此时关切过度、甚至有些卑躬屈膝的态度,放在一起对比,简直像剜她的心一般难受。
也对,人家已习惯了,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被捧得高高在上,根本不屑于她们这些平民的费力讨好。
“清叔,你来咱家做什么?”
心里一个激灵,顾二白在此时,蓦地下了逐客令,语气冰冷的,毫无征兆。
音落,屋内一片寂静。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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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问狗莲呢?浪迹天涯去了……
临走的时她老人家候交代:想置精一条评论,可无奈评论里都是催她开车,或者色诱她的。
所以她要想个办法,那个办法就是长评有奖,由于她是个穷屌丝,她将奖励金设为100。名额不限,择优录取。(长评字数在80字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