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意没听出诗中玄机,只以为在夸奖自己。
而傅一笑一下子就明白了沈恋川的心思,将他拉到一旁背过身来小声说道:“恋川,风姐姐你都消受不来,就别打花妹的主意了,她早就名花有主了。”
“哦?!名花有主?能告诉我花落谁家了吗?”
“这……哎呀你别管了,反正就是有主,你别惦记了就是。”
沈恋川何等聪慧之人,就是一笑不说他也看得出来,他微微一笑,轻摇手中铁扇说道:“一笑放心,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何况是女人呢?我沈恋川是爱美人,不过朋友的我绝不会觊觎。”
一笑暗出了一口气,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点好,不用说明对方就懂了。
“宗主身体有恙,不能接待沈少主,一笑自有,你们就带沈少主四处转转,参观一下吧。”
“有恙?宗主生病了吗?”
“恩,昨夜偶感风寒,休息几日也就没事了。”剑青衫显然不想告诉沈恋川实情,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于是默不作声。
沈恋川偷眼扫了一下殿内众人的表情,便知事有蹊跷,他从怀中取出风飞雪先前赠予自己的小瓷瓶,说道:“巧了,我这里正有沈家调配的秘药,可解寒毒。青衫前辈可以领我进去,让我看看宗主病情,对症施药吗?”
他人不知,但一笑很清楚那瓷瓶的由来。他没有揭穿沈恋川,也打算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啊不必了,宗主刚刚睡下不宜打扰,少主好意我替宗主谢谢了。”
“前辈不必客气,沈某略懂医术,就让我替宗主把把脉吧。一笑,带路。”
说完沈恋川便朝一笑暗使了一个眼色,一笑愣住了,他看了看沈恋川又看看剑青衫,不知该如何是好。
剑青衫见状连忙上前挡住了去后院的路,说道:“真的不用了,沈少主!”
“难道前辈怕我这药有毒,谋害了宗主吗?!”
“当然不是,宗主只是感染风寒而已,真的不劳大驾了。”
“风寒这病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治疗不力有性命之忧。青衫前辈这番阻挠,莫非……您不想宗主痊愈吗?”沈恋川话中锋芒毕露,丝毫不惧。
“你!”剑青衫一阵语塞,他看了看众人,发现大家脸上的表情好像都觉得他有些奇怪,知道自己不能再阻拦了,于是说道。“好吧,既然沈少主如此坚持,我领你去,这边请!”
众人看到一向性情温和的剑青衫竟有些愠怒,都觉得沈恋川说话有些过了。但沈恋川却丝毫不在意,跟着剑青衫便朝后院走去。
来到宗主卧房门前,剑青衫让沈恋川止步,先行推门走了进去,几十秒之后才唤沈恋川进来。
当沈恋川跟进去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将卧房的所有窗子打开。这个异常的举动引起了沈恋川的注意。
来到病榻前,沈恋川看到了须发皆白的剑宁云。虽紧闭双目,但面色上佳,气息顺畅。他坐在床上替宗主号了号脉,发现他脉象平稳,并无大碍,不像是得了风寒的样子。
沈恋川暗中将内力提起,冲至头部,瞬间将五官感觉的灵敏度上升了一个档次。
借着这短暂的提升,他用鼻子猛地吸了一口气,终于闻到了病榻周围残留的一丝香气。
这香气是……幻花散?!!
善于用毒的秦云殇曾经给自己介绍过幻花散这种毒药,无色微香,中者会被麻痹脑部神经,失去行动能力,甚至产生幻觉。而这种毒却不会在躯体留下痕迹,因此表面看来并无病状,号脉也无法诊断。
难怪他会进来开窗,是怕香气散不尽吗?
沈恋川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心中已有了盘算。他故意装出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回头对剑青衫说道:“宗主这病恐怕不妙。”
“此话怎讲?”
“从脉象上看,并不像是风寒之症,看来我这药是派不上用场了。对了,前辈可有去请大夫?”
“一早便派弟子下山去请了,估计日落前就能请到。沈少主还是不必多虑了,让宗主安心静养吧。”
“恩,也好。”沈恋川站起身来,对剑青衫抱拳行礼说道。“那我先和一笑他们叙旧,等宗主醒了我再来拜见,告辞。”
“请。”
剑青衫看到沈恋川离去,遂将窗子尽数关闭,看了一眼依然在熟睡中的剑宁云,将房门轻轻地关上。
一笑和自有带沈恋川在剑宗内游览了一日,从练武场到讲义堂,从外宗别苑到剑山入口,来来回回将剑宗转了个遍,唯独没有踏进内宗一步。
到了日落时分,剑青衫派人来请沈恋川正殿用膳,被他婉言谢绝。
一笑让外宗的厨子开个小灶做了几个菜,端到了剑冲之的房间,一笑从床铺底下摸出了一坛烈酒,放在了桌子上。
“嘿嘿,师父的酒啊每次都藏一个地方,好找的很!”一笑便说便给自有恋川斟了一满碗。
恋川将酒碗放在鼻子尖一闻,强烈的酒气直冲脑壳。他浅笑了一声,说道:“呵呵,也许你师父是故意藏在你能找到的地方,也说不定。”
“……”沈恋川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点醒了一笑,也许剑冲之压根就没打算藏酒,这些酒本来就是留给自己喝的。“管他呢!来,咱们先喝几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人的话题便聊开了。
“恋川啊,你说为什么这所有人都觉得你……嗝!是个坏人。风姑娘让我离你远点,二师父让我小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