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胖子,死胖子,死胖子……”
傅一笑每跳一步,都喊一声死胖子来泄愤。从入剑宗以来,他还没收到过这等欺负。剑无虚现在都对自己笑脸相待,本以为在剑宗的日子会好过起来,没想到却来了个宋元棘这死胖子。
单腿跳一时尚可,时间久了,大腿酸痛难忍。眼看快跳到了大殿,傅一笑终于坚持不住,左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疼疼疼疼……”一笑用双手揉着自己的腿肚子嘟囔道。“该死的胖子,咒你下地狱!”
“一笑?!”
傅一笑闻声抬头看去,只见花无意正从大殿里出来,手里捧着一个竹筛子,上面铺满了草药,看样子是准备拿出去晒的。
见一笑摔倒,花无意连忙放下筛子,跑过来问道:“你伤的不是右腿吗?揉左腿干嘛?”
一笑将宋元棘的事情一说,惹得花无意噗嗤一笑。
“我都这样了你还笑,有没有人性啊?!”
“你啊,就该来个人好好治治你。”花无意将他搀了起来,帮他掸了掸屁股上的土。“冲之师父原先就是太宠着你了。”
“你怎么和那胖子一个鼻孔出气?”
“恩……”花无意略思一阵,问道。“一笑,听说教你身法的那位女子,是叫风飞雪是吧?”
“没错啊,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呵呵,那我劝你还是别一口一个胖子这么叫了,你知道那宋元棘是什么人吗?”
“他谁啊?”傅一笑不屑的问道。
“昨日我在后堂听到,他说他师妹就是风飞雪。”
“啊?!”一笑愣在了那里,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风飞雪?!不可能不可能……”
“恩?怎么不可能了?”
“一个美女,一个猪头。他们的师父是故意搞反差才这么收徒的吗?”
花无意被他这话逗得笑声连连,银铃般的笑声引来了旁边路过的一人。侧目看去不是别人,正是剑雨骤。
看见他来了,正在说笑的两人笑容瞬间凝固了起来。
“什么事让花妹如此好笑?说来给我听听如何?”
“见过少宗主。”花无意毕恭毕敬地给他行礼,客气得就像对待陌生人一样。
“呦,一笑也在这儿呢?腿伤还没好就出来乱溜达?小心旧疾复发啊!”
“哼……”傅一笑浅笑一声,心里清楚这剑雨骤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话里有话。“不劳您关心!”
“我怎么听说这宋元棘刚上任就给你来了个下马威?啧啧啧,看这意思你圈还没跳完是吧?那我们就不打搅你了,你继续。”
剑雨骤这句“我们”,很显然是嫌傅一笑碍事,轰他离开。若是几年前剑雨骤还没习武的时候,自己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可如今他武功远胜自己,而自己又有伤在身,和他纠缠实属不智。傅一笑便转过身去,偷偷向花无意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借故离开,而自己继续沿墙边单腿跳着离开。
剑雨骤看着他渐行渐远,心中暗自得意。他转眼看向不知所措的花无意,脸上立马换了一副笑盈盈的表情,说道:“对了花妹,听说风渡镇今天有戏班搭台唱戏,请的都是白玉城的名角。我们不妨下山去凑凑热闹,如何?”
“呃,不了。”花无意急中生智,突然想到推托之词。“师父让我把药材拿去晾晒,我还有事,改天吧。”
花无意刚想走,被剑雨骤一把攥住了手腕。虽然没用力,但还是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少宗主自重,请放手!”
剑雨骤连忙松开了手,说道:“对不起花妹,咱们好长时间没见了,我只是想……增进一下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们的同门之情很深厚,不必增进了。”
“除了同门情,我们就不能有别的感情了吗?”
剑雨骤的话已经露骨,花无意岂能听不出来?她将手背到身后,与剑雨骤拉开一定身位后说道:“少宗主,先前你向宗主提婚约的时候,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我们之间不可能,我根本不喜欢你,你又何必执着于我呢?”
“那你喜欢谁?傅一笑吗?!”从剑雨骤脸上的表情看来,与其说他喜欢花无意,更不如说他不甘心自己心爱之人喜欢自己讨厌的人。
“我喜欢谁是我的事。”
“可我喜欢你你知道吗?!”剑雨骤顿足捶胸,从表情上看倒不像是故作姿态,而是真情流露。“我在军中的时候,每日每夜都在想你。想你想的苦了,无法入睡,我就只好起床练剑,练到筋疲力尽倒地而眠!否则我的剑法怎会进步如此神速!”
剑雨骤说话时表情严肃,并不是在说笑。不过想她想得彻夜未眠起来练剑,还是让花无意难以相信。
“那只好恭喜少宗主了,我真的有事要先走了。”
“等等!你不许走!今天咱们必须把话说清楚!”剑雨骤见她想走,抢先一步拦住了去路。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两人争执不下,僵持在了那里。
大殿内的剑宁云见花无意许久未归,于是追出来寻找。刚一出门,便看见二人在不远处拉拉扯扯的。
剑雨骤面红耳赤,花无意拼命挣脱。不需多说,剑宁云也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他一展身法来到二人身边,一把将剑雨骤拉开,抡圆了胳膊给了他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剑雨骤被一掌扇得后退几步,脚下一滑坐在了地上。花无意向宗主施了一礼,为了避免尴尬,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