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锦华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内心就是如此,她想逃,却不知逃往何处,突然眼前出现的两人更让她无法面对。
“景誉,你怎么说话的!”明惠长公主看着眼睛红红的肖锦华,连忙拉过她,用手绢帮她擦拭眼泪,“景誉,平时娘是怎么教你的,你能耐了,竟敢把女孩子说哭。”
肖锦华看着依然温柔对待自己的公主,更加无地自容,哽咽着说道,“公主,您别骂他,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明惠长公主转头,对着墨景誉,严肃地说道,“景誉,道歉!”话语之间透露着不容置疑。
墨景誉无奈地看着自家兄长,墨景轩那张俊秀无双的脸上透露着无可奈何。
墨景轩不是不帮自家弟弟,而是今天全家的心情都不太好,尤其是娘亲,每年的今天,母亲都会在温室里一个人待着,一呆就是一天,他可不想再惹母亲伤心。
墨景誉只好道歉。
明惠长公主这才消了气,“景誉,娘过来找你是有事问你,你这块玉佩送给谁了?”
墨景誉看着自家娘亲拿出的玉佩,这不正是自己当初送火全烧了,难道那丫头还活着,他急忙接过玉佩,“娘,你是哪里来的,我和锦华之前在红石镇遇到危险,是一个姑娘救了我们,于是我把玉佩赠予她让她在有需要的时候来找我,怎么会出现您这里。”
明惠长公主听了他的解释,才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说道,“原来是这样,这块玉佩是娘名下的一间当铺收到的,掌柜的认出是你的东西就交了上来,他说是一对小夫妻来典当的。”
“我想我知道。”在一旁的墨景轩开口说道,“前两天有人拿着玉佩来王府找你,不过你不在,所以,估计人家有急用,就拿去当了。”
“来找我,下面的人为何不禀报?”墨景誉语气里有些生气,还有些着急,“大哥,你知道现在他们在哪吗?”
“景誉,你怎么这么着急,你难道对那姑娘……”墨景轩开玩笑地说道,随便看了一眼一旁的肖锦华。
肖锦华低着头,努力地憋住泪水,不让其流下,时不时传出阵阵抽噎声,似乎没有注意刚才的问题。
墨景誉想起那天的苏沅璃,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和亲近的感觉。
“娘亲,大哥,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对那姑娘感觉很熟悉,每当想起她,就有一股自然的亲近,前几日,红石镇发生了瘟疫,我……我甚至去找了她,不过还是没能进去找她,你们说,我是不是贪生怕死的无能之辈?”想到自己的当时的犹豫,墨景誉惭愧地低下头。
如果自己进去救她,她是不是就可以活着,想到红石镇最后化成一片火海,无人生还,自己的内疚就无法停止。
“后来,红石镇被一片大火烧了以后,据说无一人生存,我就梦到了她惨死的样子,梦里的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长得很像——妹妹……”
几人听了他的话,心里忍不住的惊讶,墨景轩若有所思,最后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景誉。”
这似乎没有效果,近日来,阿元的事,还有那位姑娘的事,似乎把自己傻白甜的弟弟压垮了,无奈,墨景轩只能唤出墨羽,问道,“墨羽,我让你盯着那两个人,他们现在在何处?”
“启禀世子,属下正要禀报,那两人,男的唤作柳轻,乃是云州人士,是进京赶考的考生,女的叫王雨萱,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柳轻的妻子,现在住在浩瀚书局。”
有了消息,墨景誉如释重负,嚷着要去找那对夫妻,明惠长公主看着自家又活过来的小儿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禁感叹,还真是没有长大啊!
看了一旁随着墨景誉一起开心地肖锦华一眼,果然,也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不过刚才景誉说她的话,君宁姝却不反对。
锦华这个孩子自己看着长大,要说有什么坏心眼那是没有的,可是她从小就爱惨了景誉,为景誉付出太多,王爷为了肖庄主这个挚友,非要把他们两个孩子凑成一对,可是就是锦华这性子确实是有点自私,看她这几年的执着,像似把景誉当成一个非要得到的玩具,一心想要掌控景誉,这次因为阿元的事惹怒了景誉,希望她能改改这个性子。
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肖锦华和景誉的将来,君宁姝并不抱乐观的态度。
书房。
“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墨羽看了看自家主子,摆弄着桌上那一套精致的茶具,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蒸汽带着茶香袅袅上升,让人心旷神怡。
“世子,属下在盯着柳轻时,发现他偶然看见宋国和云国在争夺乾令,后来他被云国太子掳走,他在轿子里不知做了什么,气得云国太子要杀他,结果属下发现他会武功,而且不低,出手时招招致命,应该是受过特训,但是这武功路子很奇怪,属下前所未见。”
墨景轩听完后,并不为所动,左手持杯品茗,右手拿着今日的邸报,正坐在窗口,窗外的霞光撒到他的身上,简直是一幅完美的画卷。
良久,墨景轩才吐出三个字,“有意思!”不知道是手中邸报有意思,还是墨羽所报之事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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