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
“谁呀!”
随着两声敲门声响起,里面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紧接着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很快那张简易的门也是打开了。出现在陆钢他们面前的是一张苍老,且布满皱纹的脸,一头短发像罩了一层白霜,一双眼睛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这是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不过,老人的身板似乎还行,这可能与他长期劳动有关。
“老人家,你好!”
“你们这是。。。。。。”
看着门外站着六个人,老人迷茫的问道;
“老人家,我们从外地来的,要到江对面的南京城去,但现在天色太晚了,我们在江边找了找,又看不到船,所以,想到你处借宿一晚,明天一大早就走。”
陆钢的脸上布满着笑容。
“你们还去南京城!”
老人感到惊讶。
“日本人马上要进攻南京了,你们还去南京。”
一双眼睛紧紧地盯在陆钢的脸上,满脸的不相信。
“没办法,商铺在南京城,早段时间去了一赶外地,今天是特意赶回来,把店子里的东西打点一下拿走,在南京城也只呆二天左右就走。”
“哦。那进来吧!”
老人听明白了,也是把陆钢他们让了进来。
这是一个极其简陋棚制房,因为陈旧,整个房内更是四处透风,冰冷的江风从缝隙中钻了进来,发出‘呜呜’的恐怖声音,房子的中央,摆着一张陈旧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盏灯,玻璃罩下的煤油灯因为风吹动也是一闪一闪的。角落里,一张由两条木凳和一块木板架成的床摆在角落里,一张破破的棉被摆在床上,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鱼腥味。
“老人家,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六人进了房,四处看了看,发现并无其他人。
“嗯!那个桶里面有几条大一点的鱼,你们煮点鱼汤吃吧。天寒地冻的,热热身子。”
老人进屋之后,用手指着角落里一个木制的桶子说道;说完就直接坐在了桌子边的小条凳子上,,随后在桌子忙碌起来。
“鱼!”
众人此时才看清楚,昏暗的灯光下,老人面前的桌子上放置着一些小鱼虾。原来老人在整理这些小鱼虾,难怪整个屋里有着一股浓浓的鱼腥味,这是一个靠打鱼为生的老人。
“赵龙,你和云龙去捡点柴火来。长胜赶紧抓紧做点鱼汤。”
陆钢他们也没有客气,随后他和李克威也是在房里找了一条小凳子,在老人边上坐了下来,开始帮老人清理鱼虾。
“你们也懂这个!”
看到陆钢和李克威动手,老人也是仔细地望了一下,脸上也露出了诧异的表情,随后抬起了头,望着陆钢和李克威。
“老人家,我们都是湘江边长大,在家的时候,也帮家里人打过鱼。”
陆钢微微一笑地说道;
“老人家,你怎么一个人守在这里,你家里人呢?”
“家里人。。。。。。”
老人吱唔了一下,最终没有说出来。
“老人家,明天我们想过江去,你知道哪里有船可以过江不?”
看到老人不愿意说,陆钢望了李克威一眼,后者赶紧问道;
“船,现在这里都没有几个人了,都逃难去了,哪里还有什么人撑船。何况渡口也给军队给占住了,一些客轮也开走了。”
“什么?”
历史上记载的东西确实是真实的。南京守将唐生智真的下达了与南京城共存亡的命令。
“老人家,你能不能给我们想想办法。我们只要过去,不要马上回来。”
“那明天再说吧!到时我帮你们找找看。”
随后陆钢和李克威也是东一句,西一句的与老人拉着家常,慢慢地也是熟悉起来,老人也是打开了话匣子,说着本地的一些人和事。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四处露风的棚制木房里很快有了一股股的香味,闻着这股香味,老人的眼神也是不断地瞅着那个冒着热气的鱼汤锅,眼睛里也是有了点点异样的色彩。
陆钢他们是特种兵,经常要在野外生存,因此身上也是带了一点调味料,因此做出的东西,也是有着与这个时代不一样的味道;老人虽然吃过东西了,但闻到这样的气味,也是精神起来。
这一切,也是被陆钢和李克威看在眼里。
也许是感受到整个房间里四处露风,没有做鱼汤的赵龙他们,却是开始帮老人收拾着房子,尤其是那些四处露风的地方,他们却是去外面找了一些小小的木板,开始帮老人把缝隙堵上,很快,没有了风从外面吹进来,房间里的气温也是高了很多,加上煮鱼汤生的火,房间里更是暖和和的一片。
在其间,老人也是很多次抬起头望着赵龙,即没有阻止,也没有说话。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却是松驰了很多。
鱼汤很快端了上来。陆钢把第一碗鱼汤端到了老人的手中,老人也是挣扎了一番,接过了这一碗鱼汤。
“老人家,吃个饼!”
这是沿途路上买的干粮。此时和鱼汤夹在一起吃,也是有着异样的资味。
老人没有客气,接过饼,立即就着鱼汤喝了起来。
七个人,围在这间小小的棚制房开始了晚餐。
大家围绕着这碗鱼汤和此地的一些情况,也是说了起来。气氛一下子就是亲切了很多。喝完了鱼汤,老人的精神气也是好多了。
突然老人开口了。
“我有一条小渔船,你们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