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九在桃之夭夭住了下来,每天要做的事就只是为谢君欢做饭。
束修和洪氏仍旧被安排到了清园,这是谢君欢的要求,也是束九所希望的。她并不愿意束修他们被困在这深宅大院里,在清园虽然有侍卫看守,但至少比她自由得多。
束九早起,谢绝了霜白的伺候,去厨房做了碗南瓜粥,摊了个荷包蛋,炸了两个韭菜盒子,端去给谢君欢。
穿过荷塘上的飞渡桥,还没跨到前院的地界,她就被人拦住了。
那是个同长邪一样面无表情的侍卫,对她还算客气:“束姑娘,东西交给我吧。”
前院她是不被允许进入的,所以每一次她就像个搬运工,将饭食送到这里就会被赶回去。
但今天她不想,她两手将托盘一侧,道:“我想见你们家世子。”
“束姑娘,你别为难我。”侍卫说着为难的话,却完全没有为难的表情。
看来他笃定得很,谢君欢不会见她。
束九微笑:“你只需要帮我传一句话就是了,至于你们世子见不见是他的事,传句话他总不会怪罪吧。”
侍卫想了片刻,点头。
谢君欢正在书房和门客议事,长青走进去在他耳边道:“爷,星云说要见您……”
谢君欢转了转手上扳指,吩咐议事暂停,走了出去。
星云匆匆走上来,躬身道:“爷,束姑娘让属下带话给您。”
“她说了什么?”谢君欢目光悠悠。
“我想帮你。”星云原话照搬。
谢君欢仔细思忖了这四个字,无奈扯了扯嘴角:“让她进来吧。”
束九被星云带着往谢君欢院子里去时,正瞧着一群人从里头走出来。这些人或年轻或年长,全是一袭长衫飘飘,头上随便束了个发髻,皆是形色匆匆的样子。见着她来,目光只落在她身上一瞬,似乎见怪不怪的样子,甚至还有人暧昧地冲她笑了笑。
这些人大概是想歪了,她也不想解释,漠然地跨进院门。
谢君欢坐在矮塌上,正闭目养神。直到束九走进来他才睁开眼,对左右道:“都出去吧。”
房里除了长青长邪以外就只有一个奉茶的侍女,几个人领命退下。那侍女却在经过束九身边时稍稍抬眸看了她一眼。
她依旧垂眸,视而不见。
“你想见我,有什么事?”谢君欢问。
“世子可否告诉我,你这病究竟是怎么回事?”束九视线落在他身上。她不相信他真是得了厌食症,这几日明明她给什么他都能吃得下,就算只是再简单不过的家常小炒菜。
她觉得他有问题。
“为何这么问?”谢君欢把玩着玉扳指,觉得有趣。
“世子难道不希望自己的身体好起来吗?”束九凝视着他,这个人实在是太瘦了,怎么看也不像装的。
谢君欢轻笑:“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明白一点,知道这些你可得付出一定代价。你还想知道吗?”
束九点头,反正她也已经落到他手里,怎么都没法把自己摘干净。
“一年前我中了毒,当时差点要了我的命。被救回来之后,我就吃什么吐什么,直到你出现。”谢君欢说得很简单。
“中毒?”束九更奇怪了,如果是中毒伤了肠胃的话为什么独独能吃得下她做的饭菜呢?这不合常理。
来不及细想,她便听见背后破门声传来。心头无端地一惊,就要回头去看,手却被人一拉,而后猛烈地撞上了一个胸膛。
骨头硬得硌得她脸疼,显然是谢君欢。
她想抬头往上看,一件带着淡淡桃花熏香的外袍罩在了她头顶上,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接着她被抱着转了一个圈,后脑上传来一阵钝痛,就真的完全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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