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男人此时像是没了声息,一接触到床就倒了下去。
卧室的门被敲响,安言去接了醒酒茶过来,放到一边圆桌上。
而后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萧景,萧景……”
叫了两声没反应,安言没辙,只能干巴巴地站在一边,等了大概五分钟,躺在床上的男人好似很不舒服一样,抬手将自己的衬衣领口扯开。
但是不知怎么的,就是没办法弄开,安言懒得看,无奈地俯身,将他衬衣上面两颗扣子解开——
她觉得,这男人绝度是故意的。
因为她的手指不过刚刚解开了他第一颗扣子,男人原本紧闭的眼睛,蓦地睁开,手臂用力,一下子将她扯到自己怀中,然后翻转了两人的位置,将娇小的她压在身下。
安言还没来的及惊呼,唇就被他堵住了。
浓烈的酒味儿和她的呼吸纠缠在一起,萧景又闭上了眼睛,不管不顾地啃咬她,完全没有技巧和章法。
安言知道他肯定是兽慾犯了,算起来两人已经很久没有滚床单了,而他自然不可能去找别人。
萧景是个很原则的人,这点安言很清楚。
女人也有yù_wàng,这点她不可否认,但他丝毫没有顾忌她的感受,逮住她就又亲又啃。
而且,安言也推不动他,萧景将她的双手按在头顶,从唇一路亲到了她白皙的脖颈,她在家里穿的薄,身上只有一件宽松又柔软的毛衣,大红的颜色。
撞色的冲击衬的她皮肤更加雪白,男人怔怔地盯着她锁骨的位置,吞了吞口水,眼里的yù_wàng毫不掩饰,安言看着他,在他剥她衣服的时候,安言努力用腿抵着他的,问,“萧景,你看清楚我是谁?”
男人不说话,低头就……,安言不满,嗓音软软的,“你咬我做什么?!”
咬的那一下,她是真的疼。
萧景抬头,嘴角泛起丝丝不易察觉的笑,再度覆上去,沙哑的嗓音模糊到不像是他说的话,“萧太太,你刚才不是打了我一巴掌,我咬你一下,就当你还了我。”
安言被他突如其来的话给弄的一愣怔,神情呆呆的,有点不知道怎么反应,于是没管他。
直到——
“萧景,你——”安言手指抓着他的手臂,指甲掐着他臂膀处紧实的皮肤,语不成句,“你……”
但是,她没能再开口说一句完整的话唇就被堵住了,男人低声训斥,“安静点。”
罢了罢了。
他将卧室的灯关了,但一旁的壁灯还开着,偶尔男人掠过的那几个目光,里面带着沁人心魂的寒。
安言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一个纠结体,一边提心吊胆的同时一边又忍不住靠近他,萧景好像是醉了,因为他没有平常那么多的花样,只按照自己的喜好来。
她以为如果照这样下去,他们的关系会或多或少地好一点,今晚,她不止一次想起叶疏说的话,要她勇敢一点。
对于爱情,对于这个男人本身,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可是对于情敌,她还会太心慈手软。
在两人濒临爆发的时刻,安言紧紧搂住萧景的脖子,唇微微一勾,像是下了决心般在他耳边低喃,“萧景啊,我们要个孩子吧。”
可男人执意离开,安言不理,紧紧搂着他,“我只是想要一个属于你的孩子而已,不给么?”
他没醉,安言知道。
最终萧景还是没有弄在……,
安言自嘲地笑,其实她是寒体,根本就不容易受孕,但是萧景的态度让她将将建筑起来的信心和希望悉数倾塌。
男人依旧搂着她,把脸埋进安言的脖颈处,他的嗓音很低,他说,“再等等,我的孩子必须是爱情的结晶。”
再等等,我的孩子必须是爱情的结晶。
这句话是压死安言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背对着萧景,闭着眼睛,任由滚烫的热泪滑过脸颊,落进枕头里。
同时在心里默默地做了一个决定,于是她也没有料到这个决定将来会让她陷入绝望的深渊,然后悲痛地与萧景结束这段婚姻。
……
温城的冬天很冷,安言怕冷,但是很喜欢挑战,像上次去找史密斯的时候她就羡慕史密斯的夫人可以到处去旅游。
偶尔和史密斯的谈话间,十次有八次,史密斯提到的都是她的太太,而关于自己的医生生涯,他说的很少。
很多时候,安言都羡慕他们的爱情,平平淡淡,相濡以沫。
安言在去安森集团的前一天,给易扬打了一个电话,并且严令易扬不准将他们今天的谈话跟任何人说。
易扬明白,这个人是萧景。
但安言不知道,早在上次她出事之后,萧景就放弃了易扬,他不再安排易扬在安言身边,也不再要他跟着安言了。
这一次,她没有任何阻碍就见到了萧景,在他的办公室。
见到她来,男人似乎有些意外,没想到她会突然过来,安言站在他办公桌面前,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男人在看到她面庞是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慢慢将焦点在她身上聚集。
他开口,“有事找我?”
她点头,绕到他身边,一边盯着他那张万年都不变的表情开口,“我来看看你,看完就走了。”
说完,她直接俯身抱住了他。
安言刚从外面进来,身上还带着湿气,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沾染到他的身上,萧景抬起的手就这么怔怔地放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