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安言主动将啤酒瓶对准了那男人的脸,面上浮现出飒飒的冷。
白乔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从站在她身边,也是看着那男人,直接说,“人渣,打的就是你,泼的也是你!”
那男人脸上又是一阵红色的怒气,对着身边那几个男人示意了一下,顿时众人都想凑上来,安言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为他们要上来夺自己手中的酒瓶,但是没想到那男人直接端起酒杯将那一杯酒全部泼到了白乔脸上——
“啊!”被突如其来的一泼,白乔瞬间清醒不少,咬着牙,双目愤怒地看着那人,嗓门极大,“你她妈是不是想死?!”
是不是想死?
这几个字从白乔脑海中掠过,那声音也将所有人都震住了。
而正当那男人挽了挽衣袖,说够味之后,白乔直接夺过安言手中半碎的酒瓶,抿紧了唇精准地砸到了那男人脑袋上——
一瞬间,酒吧死一般的寂静,因为老在之前音乐就关了。
那男人脸上狰狞的表情还没变,但脚步却止住了,眼睛瞪的很大,一个“你”字卡在喉咙还没有说出来,就笔直地倒了下去。
“杀人了,杀人了!”
酒吧里,一阵慌乱,有人在惊呼杀人了,刚才看热闹地顿时散了不少,酒吧经理看见躺在地上的男人,脸上浮现起死灰般的表情,赶紧拨打了120。
安言心里也惊了,她没想到白乔会直接做出这样过激的行为,她侧头看着她呆怔的表情,闭了闭眸。
和那男人一起的几个男的恨恨地看着安言跟白乔,目光凶狠,“你们知道他是什么人吗?要是他出事,你们死定了!”
有警笛声响起,并且越来越近。
安言看着说话的那男的,眼中闪过嫌弃,“在我死定了之前你先管管他吧,我看这个人渣才是死定了!”
白乔自然是用了全力将那个酒瓶子朝那男人砸去,会不会有性命之忧安言也不知道,但是光是看着就觉得挺严重的。
……
她们一并被带上了警车,白乔被酒液沾湿的头发凌乱,脸蛋红肿,有一边肿的有些大,车上有警员盯着她们。
白乔现在脑子才算彻底清醒了,她扯着安言的手臂,讷讷地开口,“安言,怎么办?我杀人了,我这回真的杀人了……”
安言将自己手中的纸巾递给她,面上也浮现出郁色,但嗓音极其冷静,“本来就是人渣,大家有目共睹,而且,”顿了顿,安言冷笑,“都说坏人活千年,哪有那么容易死。”
白乔手指捂着自己的脸,心里乱糟糟的成了一团,闷闷地说,“大家都知道我是不堪的人,就算看到又怎样?加上,人的确是我打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死……”
在安言看来,不过就是一个渣滓混混,身上的衣服一看就很廉价,而且那股痞气让人看着就恶心,所以只要她们一口咬定是那人先挑事闹事,那么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至此,安言想给秦淮打个电话,白乔这次的事恐怕需要他出面……
但是看守她们的警员将两人的电话以及身上的财产全部给收了,现在谁都联系不上。
……
临近中午。
医院,茯苓刚刚按照萧景的要求将出院手续办了,回到病房,看着已经穿戴整齐负手站在窗前身形颀长的男人,她想到他额头上的伤,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是毕竟是伤到了脑袋,而且医生也说了,的确是失忆了。
尽管今天一早醒来并没有什么了,人也恢复了跟平常的样子一样,可是她还是有些担心。
此刻看着他高挺的背影,穿着挺括的西装站在窗前,茯苓上前,颇有些小心翼翼地对他说,“萧先生,手续已经办好了,不过您真的不考虑再在医院呆一会会儿吗?昨天才住进来呢。”
听到声音,男人转身,眸如深潭,眼中酝酿的全是疏离感,嗓音极淡,“你准备让我住到多久?公司的事情难道你去负责?”
这淡淡的声音,就是让茯苓听出了深深的不悦。
她低下头,小声地嘟囔着,“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会受不了,再说了您看到安小姐会开心点儿,她把你伤了,叫她过来照顾你也是理所应当的嘛……”
慢慢说着,她的声音就越来越小,到最后猛然抬头看了一眼萧景的脸色,都被吓得不轻。
茯苓不再开口了。
萧景慢慢朝她身边,最后直接从她身边走过去,冷冷地说,“好,你能将她请来我就住院,住个十天半个月都可以。”
“……”
哪有人这么点儿伤住十天半个月的医院的,当然她也没有一点把握能够将安言请过来,安言那个脾气,比萧先生都还要大,而且萧先生还很宠她。
茯苓看着他走到病床旁的柜子旁边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她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然后说,“萧先生,您昨天失忆就挺好的嘛,您不知道昨晚安小姐多在乎你,那么晚了都到医院里来了……”
现在,茯苓也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大概就是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以安小姐为理由让萧先生注意自己的身体。
但是男人的脸色直接变得很阴沉,手里拿着手机,阴沉沉地盯着茯苓,末了冷嗤,“茯苓,我不是傻子,以后出去不要说你在我身边做事。”
“……”
茯苓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病房的门蓦地被人推开,很大的一声。
她回头看去,是乔特助,茯苓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