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温城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你的丑事,你当人家的情妇好几年,当年还害的大名鼎鼎的影帝去坐牢,到现在都没有出来,你这种下贱的女人怎么配跟我表哥在一起?”
沈清欢现在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计较她伤了秦淮,而是先指责她这种劣迹斑斑的女人跟了自己高高在上的表哥傅西岑。
她的好朋友家世大,背景大,长得又很好看,关键是性子好,但是傅西岑不喜欢,没想到他竟然养了个这么臭名远扬的女人。
白乔手指紧紧捂住腹部,黑洞洞的眼睛紧紧盯着沈清欢,闻言却扯了扯唇,慢慢吸了一口气,“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万一那一天我真的跟他成了,那么你跟你那个未婚夫岂不是都要叫我一声表嫂?”
沈清欢掐着手指,脸色愠怒,眼中滑过什么,脸色在倏然之间变得冰冷和仇视,上前一步地凶狠又冷漠地看着她,“表嫂?我问你,秦淮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杀他?”
好歹还保持一点理智,沈清欢并没有直接对白乔动手。
只是秦淮两个字从沈清欢口中说出,白乔觉得无比讽刺,她冷眼看着沈清欢,诡异地笑了下,“什么仇什么怨?没什么,只是刚好有把枪在我手里,我觉得不开对不起这支枪,毕竟这是这辈子第一次摸枪。”
她的声音虚虚弱弱的,可是听起来就是让人觉得很诡异。
沈清欢不清楚白乔跟秦淮的过往,眼中迸裂出无尽的冷意,手指紧紧掐着,下一秒,她咬着牙想直接抬手扇白乔的巴掌——
任是那个女人知道自己的未婚夫被人伤成这个样子,她还能做到云淡风轻无动于衷那她沈清欢真的是活成圣母了。
只是她抬在空中的手掌被突然撞开的房门发出的声响止住了,空气有一瞬的凝滞。
“沈清欢,你敢对她动手试试?!”安言的声音划破这诡异又死寂的氛围,她快步走过来,跟在她身后的人还有茯苓。
沈清欢闻声回头,在看到是安言时,眸底瞬间染上恨意,随即冷嘲,“原来你们是一伙的,我没找你你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安言赶紧走到白乔身边,沉痛又愧疚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扶住她的身体,转而盯着沈清欢,“你与其有功夫在这里叫板惹事,倒不如去手术室外等着,看看他到底是死是活!”
今天下午沈清欢被安言狠狠甩了两个巴掌,当时没有找安言的麻烦因为秦淮将她扯走处理伤口了。
而现在,沈清欢虽然愤怒不堪,可是想到秦淮竟然在这个女人手中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心里就气不过。
冷眼看了下白乔冷白的脸色和纤瘦的身子,“你携带枪支,还用枪伤了人,你等着律师函吧。”
白乔恍然一笑,丝毫不畏惧,“这玩意于我来说没用,这个男人我就是杀了他都不够我解气,更何况现在只是给了他两枪——”
她的话刚刚说完,沈清欢垂在身侧的手指复又抬了起来,安言上前,目光冷漠,“沈清欢,你确定你现在不去守着你那个宝贝未婚夫么?”
可是下一秒,沈清欢原本已经松开了的手指又抬了起来,安言清冷的眸直勾勾地看着她,茯苓已经做好准备上前了,可是这时候有人直接从病房门口冲进来,原本就死寂一片的病房,瞬间便像是被低气压笼罩着。
来的人是萧景,他长腿迈着,直接跨步到沈清欢后面,截住了她那抬起来的手指,眼中带着嗜血般恐怖冷漠的神情。
在一次遇见这个男人,沈清欢比上一回更加感受到了那股浓郁得化不开的窒息感,她惊恐地抬头,表情有些木讷,“你……”
萧景狠狠攥紧她的手腕,而后又猛地朝旁边一甩,“啊——”
沈清欢因为他很是大力的举动弄的狠狠踉跄了两步,差点就撞上了病房里高大的装饰花瓶,紧接着,耳边响起的是萧景冷到极致的嗓音,“你是以为什么身份跟资格来动我的人?”
以什么身份跟资格来动……我的人?
沈清欢咬紧牙关,被他脸上覆盖着厚厚的冰霜所吓住了,加上,他额头的伤口实在是有些可怕,上面的血因为没有即使处理现在已经干涸在了一起。
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可怕。
安言没动,而是忧心地看着白乔,她手指紧紧捂住自己的腹部,头上还绑着一圈绷带,脸色苍白的几乎要和墙壁的颜色一样了。
沈清欢不敢再萧景面前说什么,事实上这个男人,她不算熟悉但是也知道,一定程度上站在温城顶端的男人。
她几乎是仓皇又狼狈地逃开,此刻,病房里只剩下了他们几人。
白乔额头冒着一层细密的汗珠,牙齿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外地用力,她目光悲凉地看着安言,“安言……”
可只堪堪叫出了一个名字,而后还什么都没有来的及说,直接笔直地朝着她倒去——
“白乔!”
安言身体也不好,很虚弱,听到她的呼声,好在男人的反应极快,接过倒在她肩膀上差点就要滑到地上去的白乔,抱着就朝病床上去。
而白乔方才滑落的那只捂住腹部的手指上面沾满了鲜血,在萧景抱起她的一瞬间,安言也看到了她腹部的病服已经染成了鲜红色。
安言眼泪瞬间涌上眼眶,朝一边站在旁边的茯苓吼道,“茯苓,还不快去叫医生!”
茯苓瞬间反应过来,赶紧点头,“好!”
白乔已经陷入了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