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保镖赶紧给萧景打了电话,那头隐隐有些,保镖一刻也不敢耽搁,直接报告,“先生,安小姐回了公寓,不到一会儿提了行李箱出来,然后直接打了出租车……”
“她要离开?”
萧景直接打断了保镖的话,心却瞬间跳的很快。
蓦地想起今天早上她对他说的,她说:真的我随便做什么都可以是么?那等宋子初的事情结束了之后我能离开温城么?
她想离开温城,将她的事情做了之后她就会离开。
这个目的已经显而易见了,甚至她现在将将在他身边虚与委蛇一下都是因为她需要一个伴儿,一个比较强大的伴儿,仅此而已。
保镖赶紧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安小姐她在酒店住下了。”
安言不知道谁砸了她的家,但是她现在没有兴趣管这件事,她去见易扬,将之前路轻浅整理好的东西给易扬,让易扬等她的电话。
离开之前,安言将一张卡放在桌面上,推到易扬面前,在他疑惑的目光中不紧不慢地开口,“隔了这么多年你能帮我做事我很开心,所以我付你工资也是应该的,毕竟我你帮我做的都不是什么好事,有些甚至危险系数很高。”
“从前我就不是一个好雇主,也让你受过伤,可是你依旧将我保护的很好,谢谢你易扬。”
易扬什么都没说,像上次接信封一样将卡拿起来揣在了自己怀中,对安言点点头,“好,我收下了。”
安言笑了笑,很欣慰。
但是易扬又开口了,定定地看着她,“大小姐还决定和萧总在一起吗?”
虽然易扬觉得,只要是安言的决定他都支持,可是如果她不想和萧景在一起,但萧景又要强迫她在一起的话,那个时候他会帮她。
安言怔住,细白的手指慢慢摩挲着陶瓷杯子的边缘,眸中神色极深,并没有直面回答他,而是说,“你知道吗?昨天发生了令我绝望又令我震惊的事情,”
易扬定定地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安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昨天竟然开车将宋子初撞的去了差不多半条命,断了好几根肋骨,几乎快死了。”
她当时知道这个事情表现的很麻木,纯粹是因为当时她心思都在白乔身上,所以对这件事表现得很漠然。
加上当时,她的确觉得宋子初犯下的罪万死难辞。
易扬看着她的眼神极其晦涩,深深地看了安言两眼,说话的语气很是斟酌,“萧总如今爱您是真的,从您走后,他做了很多疯狂的事情。”
“您当时好像把萧山别墅的佣人都辞退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将人全部都找了回来,虽然第二天就让他们全离开了。别墅里的树也是他找人移植的,当时很难成活,但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没有人敢懈怠。”
“后面,几乎整个温城都变成了萧山别墅里您喜欢的模样,我猜他是想补偿些什么,或者说给自己留个念想。”
安言表情淡淡的,看着他的目光也很淡,甚至都没有什么神情,只在他说了这些之后淡淡地问了一句,“那他做这些是为了给自己看,有什么实际效用么?”
易扬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随后继续道,“有些事情乔特助比我更清楚,在您走后他很生气也很悲痛,也包括恨我,因为我没有将宋小姐没死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他。”
“所以我跟柒城一样,都没有在他身边帮他做事,我只记得第一年,温城大变样之后,市民们茶余饭后都在谈论这件事情,可是安森集团却再也找不到萧总的踪迹,他像是消失了一样——”
安言瞳孔微微紧缩,轻轻掐着手指,“然后呢?”
“不清楚,那一年都没见到他,安森集团濒临破产危机时,他重新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萧总总是出席各种商业宴会,那是旁人都看得到的努力,那段时间,大家都说萧总的病好了,不过也变成了个典型的工作狂。”
“因为他几乎都宿在公司——这些事情乔特助应该比较清楚,毕竟他才是一直都跟在萧总身边的人,包括萧总不在安森集团那一年大事也是乔特助处理的,某段时间,大家一致怀疑,萧总是不是在暗中下达命令——”
安言心里微微有点疑惑,她拧眉看着易扬,“易扬,你知道的,对于安森集团这样一个公司来说,公司总裁长时间不见是个什么概念?”
长时间不见,股东大会和董事会都不见他的身影,一个再好的公司也会垮。
易扬微微低了头,“可据我所知,萧总的确都没有出现过,就算是公司最乱的时候……他也没有出现。”
那个时候,公司好多人都在闹,依旧不见萧景出面。
甚至有些人还在暗地说,是不是萧总出了意外死了说这种话的人都有,因为公司最高层长期不露面,总会搞得人心惶惶。
也有人将他和安言的事情拿出来说事,因为大家都在说安言其实不是和他离婚,而是死了。
那段时间,简直将这段豪门婚姻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还包括其中的宋子初。
易扬看着安言平淡的脸色,回到了刚才的问题,“大小姐,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可是我猜他种那些树是为了等你回来,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但是萧总并不相信,乔特助甚至建议萧总给您立个……衣冠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