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轻浅迷迷糊糊的,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你哄小孩子呢?”
这厢,郁衶堔已经伸手将自己身侧的壁灯打开了,暖黄的灯光落在路轻浅的脸上,他低头静静地垂眸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头在她眉心处落下一个吻,“继续睡,我先出去看看。”
刚刚说完,楼下又是一声响动,郁衶堔眉头都皱紧了,披了一件黑色的睡袍直接起身,穿上拖鞋往门外走。
“郁衶堔……”
这个时候,路轻浅突然起身,因为这个动作,她身上的被子悉数落下,露出了面前的点点风光,郁衶堔看的一阵火气,两步走过来拉起被子将她给捂得紧紧的。
他还未开口说,只见女人拉着他的手臂,睁着大大的眼睛,“安言在这儿,你说会不会是萧景来了……”
郁衶堔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嗓音带着被人吵醒的不耐,“找人不会好好找么?你躺着,身上什么都没穿,看着容易起反应。”
路轻浅无语,“……”
楼下,灯火通明。
郁衶堔走到楼下时都惊呆了,这他妈的明明是他的家,但此刻灯火通明,别墅里尤其地亮,而且客厅中央站了不少的人。
脚步刚刚踏上客厅的地毯,郁衶堔和那端浑身都散发着无尽凉气的人四目相对,一个眼中波澜不惊,另外一个怒意滋生。
怒到极致时,整个人反而平静了下来。
郁衶堔冷冷地看着站在客厅中央的男人,他身边还跟着助理,另外有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站在他家门口。
而此时,他的别墅门……那么厚的一道门歪歪斜斜地挂在门框上,不堪摧残,仿佛随后就要掉落的样子。
郁衶堔冷笑了一声,“这大半夜的,萧总您是要闹哪出?”
萧景无所畏惧地拍了拍自己的手指,脸上的表情极淡,没什么反应,上手插在裤袋里,和郁衶堔对视,“她呢?”
极淡的两字,几乎都没有什么重量。
郁衶堔怒气窜上来了,目光朝那道门看去,“你他妈要来不知道事先打个电话?深更半夜,招呼不打一声直接上来撬门?!”
没等萧景开口说话,郁衶堔接着骂,“劳资这辈子真是遇得到你这种人!”
气氛有些死寂,乔洛平常有和郁衶堔打交道,这个时候他见到萧景一脸冷酷的样子,知道这件事情的确是他们不对,所以出来打圆场,“郁总,实在是对不住,只是我们这么做也很无奈,没有办法的事,对不住了。”
郁衶堔面部抽了抽,脸色尤其地黑,“大半夜的,你们带着人来将我别墅的门砸坏了破门而入,你们他妈的跟我很无奈?!”
萧景上前两步,眸子在扫过他脖子上和半敞开的胸膛上的红痕时,冷嘲,“你压着我的人,我有理由来要……”
顿了顿,萧景视线朝楼梯口的方向看了一圈,眸光倏然间变得锐利起来,“所以郁总,把人给我,什么话都好说。”
郁衶堔脑子白了白,这他妈的什么情况?
他的人……郁衶堔在脑海里搜寻了下他所说的什么人,随即勾起嘴角冷笑,但更多的是了嘲讽,“你怕不是个智障,我压着你的人,这种话你也真的敢说!”
萧景什么话都不说,抬脚就朝楼梯口的位置走去,在经过郁衶堔身边的时候,他冷着脸扯住了他的手臂,然后用力,二话没说,另外一只手直接攥住他胸前的衣服。
两个人的身高很相似,此时谁都不占上风,但是郁衶堔眼里的怒火更加大,而反应也更加地快,直接挥拳招呼在他脸上。
萧景硬生生受下这一拳,抬起手指擦掉了自己嘴角的点点血迹,这才看着郁衶堔,“监控录像拍到她来这儿了,我不跟你起冲突,带走她我就走。”
郁衶堔顿时一阵暴跳,几步跟上他的脚步,“你他妈的大半夜登堂入室,跟抢劫犯一样,说不定他妈的还要突然害的老子阳痿,你他妈有脸跟说不跟我起冲突?!”
用这么流氓的方式走进来,真的还他妈的有脸说这种话。
然而萧景面无表情,依旧抬脚想朝楼上走去,面无表情,“顶多就是弄坏了你们家的门,又不是弄你了,有什么问题么?”
郁总手指攥的极紧,嘴角止不住地抽搐。
还未开口反驳,只听见萧景这男人轻描淡写地说,“大不了赔你一道更加好的门,或者这别墅我也赔给你,”顿了顿,萧景侧头看了他一眼,用那种仿佛洞穿的眼神看着郁衶堔,“反正,你这不是买来养路轻浅的么?”
听到他冷嘲热讽的声音,郁衶堔直接炸裂了,“老子是没钱还是没势,用得着你他妈给我的女人买房子?!”
萧景懒得理他。
然而,他们闹出的声响着实不小,路轻浅披着睡袍出来,刚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站在一楼的男人,一时之间被这个形势弄的脑袋有些大。
手指抓着栏杆,张了张口,“你们……”
郁衶堔抬头朝上面看去,顿时一股火气笔直地朝着自己的脑门冲去。
萧景视线中的路轻浅,裹着厚厚的睡袍,长发凌乱,穿着拖鞋一脸蠢样儿站在楼上。
而郁总眼中的路轻浅,穿着根本不能蔽体的睡袍,脖子上跟胸前还有隐隐约约有着红色的痕迹,虽然在这种光线下根本什么都看不大清楚。
这还不算,尤其是路轻浅长发披肩,眸中露出迷茫跟毫不自知的妩媚,一看就是被男人滋过后的样子。
而她的睡袍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