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衶堔又想伸腿去踢老西,这下却没得逞,被老西一下子给躲开了,“我要是真跟你们胡闹,回家就看郁太太怎么跟我闹脾气吧。”
路轻浅那样的女人闹脾气?
听到郁衶堔这么说,老西有些惊讶,笑,“看不出来郁太太是个喜欢闹脾气的人。”
主要是今晚路轻浅一路来表现的都很不在意的样子,跟那种娇滴滴的要撒娇的女人看起来一点都不沾边,相反的,路轻浅给人的第一感觉有点儿性冷淡风。
郁总又是笑,眼神破天荒地带着宠溺意味儿,语气也是,“闹呢,闹得凶,最近刚消停会儿,所以这段时间我都谨言慎行呢。”
严格说起来路轻浅那不是闹脾气,是郁衶堔拿她没有办法。
老西挑眉,仿佛最初在心里建筑起来的有关郁衶堔跟路轻浅之间情感之路好像有些偏离了,跟他最初想的有点不一样。
这么看来,怎么好像是老郁很看重这段感情,反倒是郁太太是那种随时可以在这段婚姻里面抽身的那种呢?
茗茗想到刚才她跟路轻浅谈论的内容,她趴在老西的肩膀上问,“那老郁,是你追的浅浅?”
郁衶堔看了眼手上的腕表,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食指点点自己的手腕,“时间到了,我出去找她。”
茗茗啧啧有声,附在老西耳边说,“看来还真是老郁追的他媳妇儿。”
路轻浅从洗手间里出来,是打算直接回包间的,说吹风,这个天气连风都是热的,没什么好吹的。
但是呢,她刚刚出来往回走很不巧就看到了郁衶堔那个“前女友”锦然的身影,不止她一个人,站在她对面的那个男人是……周裕添?
路轻浅眉头微拧,微微猫着腰,放轻了脚步。
她穿的高跟鞋,再怎么都有点儿声音,索性就直接在露台这端停下脚步,身边除了一根天然的廊柱挡着还有一盆大半个人那么高的茂盛绿萝盆栽挡着。
而路轻浅此时跟锦然和周裕添隔了整整一个露台的距离还要多。
路轻浅手肘搭在栏杆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星辰满天。
这一楼梯很静,所以锦然跟周裕添的声音就显得有些突兀,当然,他们好像也没有避讳的意思。
锦然抬头仰望着周裕添,眼中神情有些难堪,表情哀怨,“周裕添,你看到今天晚上我来的结果了?我早说不来的,现在你满意了?”
周裕添微微低着头,“你说你想见老郁,我只是想帮帮你。”
“那你看到了如今帮我的结果了?我来了就算了,可他太太也来了,我没想到他真的结婚了,既然如此,你觉得我跟他还有什么可能吗?那个瓶子……”
她倏然间攥紧了手指,周裕添喉咙里像是被人塞了棉花一样难受,嗓音低沉,“对不起。”
周裕添突然看着锦然,想了想,“锦然,你要真的还喜欢他就不能再退缩了,我听人说,他如今跟他太太的感情其实不是特别好,人前段时间还在闹离婚呢,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
今晚的郁衶堔看起来,跟他妻子的感情挺好的。
周裕添承认,路轻浅的确很有吸引人的资本,很漂亮很令人惊艳的一个女人,能被郁衶堔看上也不奇怪。
但是锦然……周裕添私心下,他喜欢锦然没错,可更加想看到锦然能够得到幸福。
锦然摇摇头,嘴角牵扯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双手放在面前绞着,“我跟他没可能了,不管他爱不爱他妻子,他也已经结婚了,”
停顿了下,锦然抬起头,酸涩地看着周裕添,“难道你要我去拆散人家的家庭当一个被是人唾弃的小三么?”
周裕添浓眉拧紧了,跟着就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还喜欢老郁吗,你这还什么都没开始就放弃了,你想想你回国是为了什么?”
锦然手指紧紧掐着自己的手心,哽咽,“周裕添,你不是喜欢我么?那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在让我去破坏郁衶堔的家庭。”
“我是喜欢,可我的喜欢不自私,我也没有叫你去破坏老郁的家庭,假设他们真的相爱,真的什么问题都没有,外人能随随便便破坏?我只是让你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而已。”
锦然用力咬了下下唇,“只是回来看看而已,我们没可能了。”
周裕添真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锦然,“锦然,难道你甘心?当初要不是因为他妈,你们现在说不定孩子都多大了,还轮得到别人?”
站在廊柱跟绿萝背后的路轻浅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有猛地咳出来,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周裕添是这么舍小我的人,对于自己喜欢的人,竟然有那种只要你幸福就好我幸不幸福都没关系的博爱精神。
这也是不容易。
只是,这个周裕添怕不是石乐志?
叫郁衶堔的前女友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也就是追求郁衶堔,这他妈还不是叫人去做三这是什么?
那边的讨论有些激烈,路轻浅表情慵懒,已经是懒得听的状态了,只盼着他们什么时候能走,自己也能回去。
然而此时的路小姐,完全忘记了跟郁总约定的十五分钟了。
她微微缩着身子靠在冰凉的柱子上,没怎么注意,突然嘴巴就被人给捂住了,路轻浅心脏都猛地漏了一拍,刚想大叫猛然回头却对上了男人那双褐色深沉的眸。
那颗差点就从嗓子眼里冒出来的心又落回了胸腔里。
路轻浅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