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难免给盛世带来影响,早上,在股东们的强烈要求下,盛南方不得不召开临时股东大会,商量如何应对。
“从昨晚上开始,公司的股票一直在下跌,许多心怀叵测的竞争对手乘机攻击,总共抛出了超过三十个亿,股票一跌,自然造成人心不稳,股民们担心蒙受损失,也在抛售我们公司的股票,如果再这样持续下去,盛世的损失将不可估计!”
公司的股东大多是和盛毅邺一辈,有几个甚至和盛凌耀一样年长,这些人原本就不服被盛南方这样一个后背管制,只是这几年盛南方驰骋商场,游刃有余,为公司创造财富的同时,也增加了他们不少分红。成绩做得好,他们自然不好说什么,可是如今出了事,还是如此影响公司声誉的事,顿时又将他们心中的暴动因子全部都激发了出来,一大早,十几个大股东纷纷找到公司来,为的就是讨个说法!
财务总监刚刚汇报完毕,周梦岩便忍不住说:“南方啊,不是你周伯伯说你,身为公司总裁,凡事都得以大局为重。我们相信你,才放心把公司交给你打理,可是这一次,因为你婚礼的闹剧,让我们一个个承受惊心动魄的恐惧,你能告诉我们,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怎样才能让公司平安度过危机?”
提问的虽然是周梦岩,但是另外十几双眼睛,也无不严肃的看着盛南方,场面一度冷肃凝固。
如此局面,换作一般人或许早已慌张失措,然而,端坐在中间的盛南方,却依然一脸的悠哉从容,仿佛现在大家在讨论的,只是今晚上要吃什么这样简单的问题。
“股票会下跌不是意料中的事吗?”他弯了弯唇,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笔,口吻云淡风轻。
“可是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再让它继续下跌了!”另一个股东何明轩说道。
“咱们这不是有高级证券师在吗?问问他们不就好了!”盛南方依然不咸不淡。
紧接着,几个高级证券师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像这样的突发情况,又是这种庞大资金运作,对他们来说,每一次对垒,都是如打仗一般。
不过,不管证券师如何建议,最终做决定的都只能是盛南方,所以,待会议室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再次投回到盛南方这位公司最高决策者身上!
盛南方靠在皮椅上,整个人显得很慵懒,却又叫人无法忽略到他身上那股与身俱来的王者气息。
“既然是资本运作,那就是资本为王,那些竞争对手不是想乘火打劫吗?咱们就投入比他们多十倍百倍的资金,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何要来趟这趟浑水,自己打自己的脸!”股票市场上的对峙,若是没有雄厚的资金,就算耍再多手段,技巧再高超也没用,这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是一个道理!
“我刚才已经问过财务部,咱们公司的后备资金还有五千多亿,林总监,将所有资金都抽调出来,我相信这些足够稳住集团股盘的正常运作!”
此话一出,好几个股东都惊的跳了起来,“什么?所有资金?!南方,你不能这么冒险!”
“是啊,你这样做,如果公司的资金链断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放心吧!”盛南方沉稳至极,“有这么一大笔资金转入,相信足以震慑我们那帮竞争对手,只要没人敢继续追加投入,我们的股市也就能很快稳定下来。我保证,最多一个星期,这些资金就又会回到公司账上!”
股东大会结束,原本吵吵嚷嚷的股东,纷纷安安静静的离去,在纪成阳看来一场轩然大波的讨伐,就这么被盛南方轻轻松松的平复了下去,心中不由又对盛南方钦佩了几分。
“待会的行程是什么?”盛南方一边低头签着文件一边问道。
纪成阳回答:“上周启赋的森总跟你约好了,去打高尔夫!”
“取消,今天没这个兴致!”盛南方头也不抬的说。
“好的!”
“那十一点《大赢家》杂志的专访?——”纪成阳又问。
“一并取消!”这个时候接受专访,等于往枪口上撞,没人规定财经杂志就不能八卦!
“还有什么事?!”
看纪成阳站在一边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盛南方不由有些奇怪。
“是有关少夫人的舅舅的……”纪成阳犹豫片刻,还是说:“刚才看守所的打来电话,催我们去办和解的事!”
盛南方眉头紧蹙,冷声道:“你去处理好就行了!”
“可是……”纪成阳一边看盛南方的脸色一边说:“盛老爷子之前有交代,让你亲自去处理这件事!”
——
看守所外一阵喧哗,一群人起了争执。
“你们不是同意了咱们的赔偿要求吗?钱呢?总不能一直让咱们在这苦等吧?”一名四十多岁的妇女扯着嗓门冲许倩蓉喊道。
十天前苏韶颜的舅舅陈子豪在工厂与人起了口角,陈子豪冲对方大打出手,结果把人打成重伤住院,事后陈子豪被拘留不说,伤者还提出了高昂的赔偿要求,说是除非答应给他们十万,否则就去法院起诉他。
这么多钱,陈子豪自然是拿不出来的,所以许倩蓉才会想到让苏韶颜答应盛家的婚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决赔偿金,让陈子豪免受牢狱之灾。
今天,伤者家属听说陈子豪刑拘到期,马上就要被释放,他们担心赔偿金的事没着落,这才来到看守所外围追堵截,伤者的老婆大有不拿钱就休想善罢甘休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