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冬日晨光稀薄的洒向人间,照亮了天地。
一片山水之间,正停着一辆奢华的马车,马车里的主人正在好眠睡觉。
“啊啊啊——”骤然一声尖叫响彻山野间,一抹人影从天而降,途中压断无数悬崖峭壁上树枝,砰!马车顶被砸破了。
“唔!”宫景曜正拥被好眠,骤然被一声惊叫吓醒,等他想扶额坐起身来时,便被从天而降一重物瞬间砸倒,他感觉老腰都要断了。
“哎哟!好痛啊,该死的山贼,都说没钱了,还追我……可疼死我了。”肖云滟皱眉哭脸哀嚎着,就没见过她这么倒霉的,好不容易逃出青楼那样的狼窝,又遇上一群打劫的山贼,玩命的死追她,把可怜的她逼的掉下了悬崖。
不过,悬崖下怎么这么柔软?
宫景曜被重物压在下面,看着淡绿色的裙摆缓缓落下,随之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屁股?
肖云滟皱眉睁开眼睛一看四周,似乎是围着毡毯的?窗户上用淡紫色的帘子遮挡着。
这个,好像是传说中……她不曾亲身体验过的古代豪华马车吧?
宫景曜缓缓抬起手,手指都在因心里的羞怒颤抖扭曲着,这个女人,他一定要把她推出车外去。
肖云滟缓缓回头,看到一只魔爪正要袭向她的臀部,她便吓的一个抬腿转身,然后……怒!怎么又是袭胸?这里的男女都是变态吗?不摸屁股就袭胸?都是什么鬼。
宫景曜对于这个意外,他很无辜,因为他只想推她出去,没想要……不过,大小合适,柔且软,不错。
肖云滟是很想给这个脸上蒙块白手帕的男人一拳头,可抬头看了看这被她砸坏的车顶,她自认赔不起,只能……缓缓低下头望着对方,对于被她砸坏的马车,她咋舌笑说道:“嘿嘿,大哥,你这车子是二手货吧?劣质啊。”
宫景曜本是不想娶那丑女逃婚出来的,不料半道被人突然袭击,差点没被重物砸死。而这个重物,此时被他意外袭胸毫不在乎,还淡定的品评他马车的好劣?真乃为当世奇女子是也。
“大哥,你先睡儿,我先走了,后会无期哈。”行凶伤人后的肖云滟,赔不起钱,便趁对方起不来时,身手敏捷的爬上车顶……逃跑了。
并且,她还顺走了对方一件狐皮斗篷。天太冷了,这件斗篷就当是她被袭胸的补偿吧。
宫景曜就这样躺在马车里,眼睁睁的看着她逃走了,连句道歉的话,她都没有留下来。
“主子!”找泉水回来的箭袖黑衣男子,一瞧见马车顶上爬出一名女子,对方手里还拿着他家主子的斗篷,他脸色大变疾步跑过去,掀开马车就看到他家主子正以手揉着腰,他担忧的唤了声:“主子,您没事吧?刚才那个女子是……”
“从天上掉下来的。”宫景曜眸光有点阴沉的道,抬手取下脸上的手帕拿在手里苦笑,其实这只是他的一种习惯,睡觉习惯了搭上防毒面纱,以防有人对他下毒。
唉!说起来,他活的也真是够累的。
“从天上掉下来的?”那箭袖黑衣男子,也就是宫景曜的贴身侍卫龙远,他抬头看了看那被砸个大洞的车顶,目瞪口呆的叹道:“好结实的一个姑娘,把车顶砸烂成这样,她还能手脚灵敏的从车顶爬出去?奇女子啊!”
“的确奇女子,把孤的腰……嘶!先去找个医馆,路上车速慢点。”宫景曜感觉他的腰是扭到了,这个女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从山上掉下来?
“是。”龙远应一声,便转身准备去赶车,之后想到了什么,又掀开车帘说道:“主子,车上有药,还是您在位时天竺进贡的神药,似乎治跌打损伤挺管用的。”
宫景曜也想起来了,车上的暗格里,的确有着不少备用上药,他皱了下眉头说道:“去前面找个城镇,把这辆马车给换了,要换黄花梨木的,这个太不结实了。”
想起那个女子竟然说他马车劣,他心里就气,的确够劣,连一个女子的重量都承受不住,根本只配当废柴烧火。
“是!”龙远不敢再多言了,收拾了马车里的木头块,丢在路旁,便坐在车外轼板上,挥鞭子赶车离开了此地。
其实,这马车可是紫檀木的,比黄花梨木好太多了。
奈何那姑娘太奇才了,竟然砸坏了车顶自身还安好,才会惹得他家主子这样生气。
话说肖云滟逃逸后,便一路向着大道走去。
然后,在大道上她拦下了一个商队,十分可怜兮兮的说道:“大叔,我能不能搭个顺风车?你也看到了,我一个弱女子,如果孤身赶路,可是很危险的,求求你了,大叔。”
“搭车啊?”那商队的带头人,上下打量她一番,便笑着点了头道:“行,姑娘,你上车吧。”
他瞧这姑娘身上的紫色锦缎狐皮斗篷,可是非常价值不菲的好东西。
想来,她可能是位跑出来玩的富家小姐吧?身上定然有着不少钱,所以让她搭个车,她倒是也不会太亏了他吧?
就这样,肖云滟成功搭车,根本不知道对方准备把她当肥羊宰。
寒冬天气很冷,哪怕天蓝云白晴空万里,在赶路途中,他们也感受不到一丝阳光的温暖,只能感觉到刮在脸上的凌冽寒风多刺骨。
肖云滟身披顺来的斗篷,坐在车上,倒是在舒适的低头打着瞌睡,她这一路走来,可真快是累死了。
而她搭乘的这队商队,其实是要出塞的,咸阳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