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夏乔乔一张稚嫩的小脸黑了,他想把这个小娃娃扔掉。
“爹爹,爹爹~”奶娃娃抱住夏乔乔,用力在他脸上嘬了一口,“啵!”
夏乔乔:“……”
他抬手,用袖子狠狠、狠狠擦掉脸上的口水,然后撒手,不管!
一个时辰后,陵都南门城下,大凉千人对峙西陵护城军三万,僵持不下时,黔西将军路正北领军援助凉军。
黔西将军路正北,亲擒西陵帝,以令诸侯。
不过片刻时间,西陵各路兵马赶至南门城下,文武百官已闻声而来。
路正北擒了楚怀霖,绑在城墙之上,刀架脖颈:“让他们退兵。”
西陵楚帝咬着牙,不开口。
路正北一刀便刺进他皮肉:“退兵。”
楚帝迎风哆嗦,对城下西陵大军令道:“听、听朕旨意,退、退兵!”
西陵三军不敢妄动,退兵十米。路正北随后一刀留敲晕了楚帝。
护城御林军统帅方启远急眼大喝:“路正北,你竟敢反!”
路正北抬头挺胸,望着城下,面色冷峻,字字掷地有声:“帝君不仁,弑子专权,为保西陵长盛,本将军良禽择木而栖,誓死效忠太子殿下。”
立三皇子为储至今不过半月,便父子相残,西陵帝缠绵病榻半年之久,方有好转便与新太子敌对,由此可见,西陵楚氏皇族内乱。
在场众官员皆默不作声,省得站错了阵营惹来杀身之祸。
自然,也有人言之凿凿:“分明是太子彧起兵造反,你竟还倒打一耙!”
说话之人是西陵九章王楚怀印,先帝的第八子,在陵都素有八贤王之名。
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这当今的八贤王自然希望太子倒台,西陵帝再无可以继位的子嗣,将来这帝位花落谁家,便各显神通了。
哼,狼子野心!
路正北瞥了九章王一眼:“将宋史官带来。”
只见几人押着内廷史官宋毅到众人面前。
路正北正色道:“宋史官,将东宫地牢之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若有半分隐瞒与捏造,本将军摘了你的人头!”
宋史官畏畏缩缩不敢抬头:“陛下——”
“大声点!”
路正北一声吼,宋史官小命都吓去了一半,闭着眼视死如归地高声道:“陛、陛下于东宫与太子殿下博弈,太子大意不觉,骤然杨将使以银箭射之,殿下遭、遭难,被囚于地牢。”
九章王楚怀印当着众人之面大喝:“大胆宋毅,你竟敢污蔑当今圣上,本王这便取你——”
话只道了一半,突然,箭矢破空射来,擦过烽火台的冉冉火光,溅起了火星子四溢,直直射向九章王。
一箭正中胸口,九章王惊呼一声,便捂着胸口倒下了。
众人倒抽一口气,朝着箭矢射来的方向,南城侧门下,女子容颜清雅,一身深色男装,束发凌乱,额前两缕发随意地垂着,一双剪瞳精致,似含冷冷秋水。
她道:“意图灭口,兴风作浪之人,杀。”
女子声音清凌,很轻,带着几分云淡风轻般的幽冷。
只见驻守城门下的大凉将士纷纷俯首让道,姿态极恭敬。
这身着男装的女子是何人?
她走至城下:“你们,是降?”顿了片刻,不急,不缓,淡淡道,“还是战?”
女子声音悦耳,轻缓好听,只是这不瘟不火的一句,竟似不怒而威,让人无端生出一股惧意。
“你是何人?竟敢胆大包天以天子相胁?”
质问之人乃御林军统帅,方启远。
“我?”她似沉吟了须臾,微提嗓音,“西陵太子彧正妃,萧景姒。”
萧景姒?
萧景姒!
立马便有官员震惊喊道:“你、你是大、大凉国师?”
竟不想这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竟是大凉的摄政国师,眼下看来,前几日与华凉国师订婚的常山世子,确实是西陵太子彧无疑。
方启远高坐马上,重重冷哼一声:“大凉的国师又如何?这里可不是大凉,西陵朝堂你也不是你大凉的朝堂,你要牝鸡司晨便回你的大凉去,还轮不到你来我西陵指手画脚。”长枪直指萧景姒,大声怒斥道,“妖女,还不速速将我西陵国君放了,否则,我西陵万千将士势必踏过你的尸体。”
长枪一抬,方启远身后万千护城御林军便震吼三声,以示威慑。
大凉大军远在千里,即便萧景姒有路正北保驾护航,再凭着大凉精兵几千,要在西陵翻天覆地简直异想天开,
然,她仍不急不恼,肤色胜雪,容貌雅致,难掩一身矜贵淡漠的气度。
“本国师与太子彧在大凉便已定下姻亲,大凉西陵两国缔结盟约,西陵帝不仁,太子重伤,本国师身为西陵未来的太子妃,怎就不能指点这西陵之政,怎就不能拨乱反正?”
身为女子,竟如此冷傲恣狂!
方启远怒目而视:“你不过是大凉的摄政文臣,好大的口气!我看你拿什么在我西陵兴风作浪。”言语里,尽是鄙夷不屑。
一个女子,几千人马身处西陵千军万马之中,太子彧始终未出现,她即便有帝君要挟在手,要颠覆西陵朝堂,也是痴人说梦。
“传本将军——”
方启远号召三军的调令还未说完,突然急报传来。
“报!”
方启远抬手,道:“说。”
探兵环顾了一番城下,各路文官武官汇集,诸侯皆在,犹豫不决了稍许:“边关急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