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殊其实很乐意调侃萧正阳,如果不是今天带了月见来长殊可能还要和萧正阳再说上一天。
萧正阳是长殊自上古时候就结交下来的好友,这么多年了实在难得一见,但月见今天有些不舒服,他缩在长殊的怀里,毛茸茸的耳朵耷拉着,模样十分可怜。
“小家伙不愿意待在这里了。”渊然神君打趣道,“他催你快些回家呢。”
话是这么说,但长殊只是轻轻笑了笑,他托着月见的屁股颠了颠,将小肉团靠近胸口抱着,起身准备离开:“今日多谢二位款待,现天色已晚,长殊便不再打扰,就此离去。”
送别了长殊,渊然神君和萧正阳又回了瀑布处喝了几杯酒,渊然神君忽然想起了什么,调笑道:“话说前辈,你和那魔族婴九真是没什么事儿发生吗?”
“我和她能发生什么事儿?你想我和她发生什么事儿?你个臭小子,别老是八卦我,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老油条了。”萧正阳翻了个白眼,伸手将桌上还未开封的一小瓶清酒塞进了怀里,起身也准备离开,“好了我不说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渊然神君并没有留下他,现在瀑布下只剩了他一个人,他叹了叹气,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酒全喝光了,喃喃道:“关于我自己吗?我也不知道啊……”
彼时长殊正在回妖界的路上,明月皎皎挂上枝头,海上夜风有些冷,长殊出门匆忙只给月见穿了薄薄的一件衣裳,现在月见冷得在长殊怀里连连打喷嚏。
“是我疏忽了。”长殊有些自责,他敞开衣裳将月见塞了进去,然后紧紧的裹住他,运转灵力使得身体暖和了许多,“回去就给你洗澡,然后喝药。”
听见说要喝药,怀里的小家伙不安分的挣扎了一下,长殊并没有搭理他,过了片刻长殊觉得下巴有些痒痒,低下头被喂了一嘴的毛。
“长……阿……长……殊……”原本被裹在怀里的月见不知什么时候露出了脑袋,他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长殊,粉嫩嫩的小嘴张着叫着长殊的名字,“殊殊……不……要吃……药药!”
奶声奶气的声音顿时让长殊脑子里一片混沌,手上力道一松差点把月见摔了下去。
“不吃药不可以,不吃药你会很难受。”长殊觉得有些尴尬,他从来没有哄过小孩子,之前养月见是因为对方不过是一只软软的小奶猫而已,现在小奶猫变成小婴儿了,长殊还有些适应不过来。
一听见不得不吃药,长殊看见月见瘪了瘪嘴巴,双眼顿时水汽氤氲,声音软软的,带着哭腔:“不……不吃……月……月见……不想吃药药……呜呜呜呜哇——”
一时间海上回荡这月见那嘹亮的哭声,长殊实在没办法,只好糊弄他不吃药,哄了好半天才让月见停止了哭闹。
不多时他们俩回到了妖界,路过君无邪的宫殿时长殊下去坐了会儿,君无邪一眼就看见了长殊怀里哭累了睡过去的月见。
“这是……”君无邪一脸好奇的凑了过去,可还没看见一点儿,长殊忽然就起身了,宽大的袖子遮住了怀里的小家伙不给君无邪看。
君无邪眨巴眨巴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长殊挥袖离开了。君无邪一脸茫然,半天才反应过来,轻笑一声,道:“什么时候妖祖也变得小家子气了?”
小家子气的长殊妖祖匆匆忙忙回了浮修宫,吩咐玄一烧了药浴,让他准备防止伤寒的药,但是不要太苦,最好是甜一点的。
得了命令的玄一翻了个白眼,心道:什么甜一点的防止伤寒的药?妖界哪里来的那种药草?
但是不管玄一怎么不甘愿,他还是得去按照长殊的要求办事,玄一也想这药应该是给月见的,这样想着也没那么不舒服了。
烧了药浴之后长殊施法褪去了衣裳,他又亲自褪去月见的衣裳,轻轻唤醒他,然后抱着月见踏入浴池之中。
玄一烧水的技术很好,热水的温度刚刚好,月见睁着朦胧的眼睛趴在长殊的胸口上一脸享受的眯了眯眼。
“殊殊……要亲亲!”此时月见说话已经流畅很多了,长殊几度怀疑月见还有生前的记忆,自从他养了他之后,亲亲抱抱什么是没有少过的,难道他在骗自己吗?
长殊微微蹙着眉头看着索要亲吻的月见,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低下头轻轻吻了吻月见的额头,道:“月见,我是谁?你是谁?”
“唔……我是月见,殊殊是殊殊啊!”月见眨巴眨巴眼睛歪着脑袋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他看了看长殊忽然咧嘴一笑,“殊殊是爹爹!”
“咳咳咳……”长殊忽然被月见这个回答呛了一口,他缓了缓气,低头看着月见,“我可不是你的爹爹。”
“那……那殊殊是娘亲?”月见糯糯的问道。
好吧,长殊决定要好好给月见讲讲了,他一手托着月见的屁股,一手扣住他的肩膀,正视月见,道:“月见,你听好,我不是你爹更不是你娘,如果你非要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是主仆关系,你要叫我主子。”
“珠子?”月见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欢快起来,“珠子珠子珠子!”
“是主子。”长殊不厌其烦的纠正月见的发音。
“珠——子!”月见张着嘴长长的念道。
长殊无奈,也不再纠正月见的发音,匆匆洗完了澡,给月见换上xiè_yī亵裤,放在床上喂药。
“不要不要,殊殊不喝药药!”月见看见长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