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讲台,可就再没穿过高跟鞋。默默叹气,都不容易,班主任每天要摸黑早起陪学生,稀里糊涂当了后妃,也得早起!还得穿着这么高的鞋,这都是啥日子!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过来,众人进了坤宁宫东暖阁。佟贵妃带着七位嫔,每人隔代一个宫女进屏风后,其余人,有脸面的,在屏风外、暖阁里候着,平素里不怎么有脸面的,直接就在暖阁门外等着差遣。李安安随着佟贵妃等人进来,就见东面一张大炕,铺着锦绣褥子,摆着龙凤呈祥的靠背,中间是一张小炕桌,桌上一壶香茶,袅袅冒着烟,茶壶边是两盏茶杯,一个盖着盖子,一个盖子放在一边。炕两边,一溜摆着八大靠椅,垫着一色的秋香色垫子。椅子中间,摆着小桌子,桌子上放着点心攒盒,走近了闻,一股子奶香,清淡而不甜腻。

不等李安安细看攒盒里放了那几样点心,就听掌事儿太监唱:“主子娘娘来了,众小主行礼呐!”

就有宫女扶着康熙继皇后钮钴禄氏,自碧纱橱内,款款走来。李安安留心钮钴禄氏脚下鞋子,还好这个只有约莫三寸高,不至于一不小心,跌倒了一国之母。

一时间皇后钮钴禄氏落座,众嫔妃齐齐行礼问安。就听皇后轻轻说道:“众位妹妹都起吧。”又是赐座,又是谢恩,折腾了一盏茶功夫,等到皇后手边的茶壶不冒烟了,李安安才算安安生生坐稳。

随后,就是皇后和佟贵妃俩人一对一折腾,皇后说佟贵妃昨夜伺候康熙辛苦了,佟贵妃赶紧谦虚,说是为了辅佐皇后,为皇后分忧,其实自己年轻,入宫日子又短,还有很多做的不够周全的地方,希望皇后能多加指导。这话一出,别说皇后,就是敬嫔、李安安等人,都觉得牙酸。皇后能从康熙大婚前进宫,一路熬死了仁孝皇后赫舍里氏,也不是什么善茬儿,直接就说佟贵妃谦虚,能进宫就封贵妃,她可是本朝头一个呢,多大的福分!要知道,钮钴禄皇后自七年前进宫,虽然上下都十分看重,却因为种种原因,当时并没有得到正式册封。直到康熙十六年,才一下子捞到一顶皇后凤冠。

看二人你来我往,其余嫔妃安静听之余,却也十分无奈。当年仁孝皇后在时,后宫宫位主没有明确册封,众人还藏着掖着,不敢跟上位者明着拌嘴。怎么到了现在,名分定了,好歹也是宫位主,皇后还是瞧不上她们,看看,就连每日找茬儿,也是找佟贵妃。

李安安看上头这二人一时半会儿没完,事不关己,低头暗暗琢磨绣安之事。冷不丁听到佟贵妃说,“主子娘娘可别夸我了,要说贤惠,还是咱们安嫔。最是恭谨谦和不过。”说着,端着茶碗,只看敬嫔,但笑不语。

皇后端着茶杯一笑,李安安不得已起身,把在东暖阁外应付佟贵妃的一套说辞又说一遍。又有敬嫔、端嫔帮衬着,皇后这才开口,“王妹妹、李妹妹素来谦让,这点儿,就连太皇太后、皇太后都是称赞过的。”

佟贵妃这才消停,转而又问起惠嫔、荣嫔,大阿哥和三阿哥怎么样了,这天儿凉了,可要多精心些才是。李安安瞧这架势,皇后必然显示贤德,命人给几位阿哥、公主加些赏赐才是。哪知道皇后依旧喝茶,半句话也不接。徒留佟贵妃显示了一通慈母风范,把惠嫔、荣嫔给恶心地牙酸却又不得不连声谢恩,方才住口。

等到太阳东升,找到东暖阁窗棂上,皇后这才放下茶杯,笑着对众人说道:“今日太皇太后传下话来,这两日她老人家礼佛,叫你们不必打扰。过两日,妹妹们再与本宫前往请安吧。”

众人站起来听完,齐齐应了。敬嫔抬眼,看皇后面色淡淡的,便知皇后累了,看一眼佟贵妃,试问:“主子娘娘乏了,不如嫔妾等先告退吧。”

皇后笑着点头,“妹妹们也乏了,都回去歇着吧。有空再来陪本宫唠嗑。”

众人起身应了,佟贵妃便领头儿往外走。李安安扶着葱香,略慢一步,便落在了僖嫔等人的后头。到了屏风外,李安安伸手扶了扶屏风框,顿一顿,又扭头回来。

皇后正吩咐掌事太监取这两日宫中账簿来看,耳边听见李安安行礼问安,奇道:“这是怎么了?可是帕子什么忘了?”

说完,便亲自起身去扶李安安。李安安暗叹皇后与原先安嫔关系之好,一面赶紧托着皇后胳膊送回炕上,请皇后坐好,自己挨着,坐在一旁,轻轻叹气。

皇后听了,也不看账本了,扭头伸出食指,笑着一点李安安额头,嗔怪道:“怎么今日跟个锯嘴的葫芦似的,往常不都是你跟佟贵妃闹腾地欢。今天她又没怎么说你,你叹哪门子的气?”

李安安握住皇后的手,放回膝上,笑了:“我哪儿会跟她一个小姑娘计较。我是担心您呐!”

皇后略一垂眸,“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倒是你,圣上有日子没翻你牌子了吧?再这么下去,纵然有我护着,你一个不得宠的嫔,日子只怕还不如那几个生了皇嗣的贵人过得舒心呢。”

李安安接着叹气,“主子娘娘,我得宠与否,并无大碍,只要安安生生,总归一个嫔位终老,也能踏踏实实过一辈子。可您不同,我听着您今日跟贵主说话,怎么就悄悄急了呢!连我跟敬嫔姐姐都听着不对劲儿了。万一,让谁学了出去……”

皇后眯眯眼,不说话。李安安接着叹气,“主子娘娘,今儿我其实也生气了。您说,您才是国母,无论是太子,还是大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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