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逸快步走上前去,“丫头?”
她抬起头看向他,一张小脸布满泪痕,发丝凌乱,眼睛红肿得吓人,这是哭了多久。
顾逸的心像是被人揪成一团,狠狠揉捏着,生疼。
走上前,就要把人抱进怀。
与此同时,夏欣芸惊了一下,往后一退,拒绝他的亲近,头埋得低低的,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腿,泪,越发流得汹涌,轻摇着头,呜咽声再也止不住,甚至放出声音来。
像极了一直受伤的小猫。
顾逸心尖一缩,脸色微变,眼眸里闪过受伤,神色黯淡些许。
她怕他,是吗?
吓到她了,他的丫头那么纯洁,他就知道,又过于心急了。
上一次,他也是心急,强吻了她,换来的结果几乎让他无法承受。
这次呢?
顾逸心底愧疚深重,却只能用苍白的语言安抚道:“丫头,你先别哭。”
“对不起,我…”
话未说完,夏欣芸便号啕大哭起来,脑袋已经混乱成一团麻,情绪激动,有些缺氧,昏昏沉沉,瘦弱的肩一耸一耸的,身子也跟着摇摇晃晃,随时都是倒在一边的可能。
顾逸不再犹豫,大跨步上前,将她整个人抱在怀,强迫她抬头,把沾在脸上的头发往后撩,小巧精致的脸蛋,眼睛和鼻子都红彤彤的。
哭得太狠,满脸的汗,头发凌乱潮湿。
顾逸一阵心疼,抱的动作更加轻柔怜惜。
一开始,她在挣扎,被他强行压制后,才稳了下来。
泪眼婆娑看着她,紧咬着唇,甚至泛起白,可见用的力气,身子一抽抽的颤抖,惹人心疼得很。
“先不哭好不好?”顾逸语气低柔,轻声诱哄,帮她拭擦着眼角的泪。
可这泪是越擦越多,她就这样眼含泪花,盯着他,一动不动。
顾逸心底一样难受,那些泪,就像一颗颗砸在他的胸口,砸得闷疼。
“丫头,不会有下次了,不会了。”他喃喃道,将她紧紧抱着怀里,不敢有进一步动作,她太让他心疼。
夏欣芸在他怀里拼命的摇头,泪水染湿了他的胸口,炙热了他的肌肤,她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头还在不停的摇着,泣不成声。
不是这样的,她躲开是因为她讨厌这样自己,讨厌这样自以为是,丝毫不为他着想的自己。
与他同床共枕时,她都经常装着无意的挑逗他,有时仅仅是为了测试他对她有没有感觉。
顾逸去冲凉水澡了,她知道,他身体不复以往的温热,温度很低,很凉。
就算他身子骨再怎么好,这里的凉水有着刺骨的冷意,他怎么受得了?
来这里后,她洗手都是开着温水,凉水冷得让她关节都隐隐不适,他怎么能洗冷水澡。
光这样想着,她更难受了,
顾逸一手扣住她的肩,把她推离开他的怀抱,深邃的目光担忧看着她,声音再次劝哄,“别怕,不哭了,再哭可就像个小花猫了。”
“逸哥哥。”带着哭腔,话语沙哑,唤了他一声。
这一声,顾逸听得揪心,恨不得把这个小人儿装进心坎里,捧着宠着,让她一直开心快乐。
可她哭是他的错,他怎么能原谅自己?
不!
他不能!
“嗯,丫头,我的错。”他深深呼吸几下,伸手再次帮她擦泪,滚烫的泪沾湿了他修长的手指。
夏欣芸却倏然重新抱住了他,力气之大,险些把他撞倒。
紧接着,动手就要脱掉他的衣物,动作生涩慌张,用带着鼻声的音语无伦次道:“逸哥哥,我想清楚了,想得很清楚,我们继续,我们继续好不好?”
可惜顾逸穿的不是衬衫,只能向上脱,夏欣芸手忙脚乱,一通胡扯,他上衣被揉得不成样,脱不掉,她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出声来,收回手,又开始扯自己的衣服。
衣服本就宽松柔软,向上一撩,未穿内衣,大片大片春光倾泻出来,白皙水嫩的肌肤,如同白玉般白净。
“丫头。”顾逸沉着声,扣着她的肩,强迫她住手,与自己四目相对,一字一顿道:“丫头,别这样。”
“逸哥哥,你不想吗?”她红眼含着泪花看向他,梗咽出声。
“不是。”他毫不犹豫回答。
没有哪个男人经受得了这样的诱惑,尤其在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面前,他爱她,疼她,想把全世界捧在她面前,舍不得让她受一点伤。
又怎么会不想。
“那我们继续好不好?”她说又要脱,动作激烈,几次都扯到了自己的头发,却又像感觉不到痛一样,动作粗鲁扯着。
顾逸直接禁锢住她的双手,语调低沉,直接拒绝,“不好。”漆黑明亮的眼眸对上她,眼神探究询问,“丫头,你怎么了?”
他想不明白,她突然就便成这个模样。
“逸哥哥,我是不是很没用?”她紧紧咬着唇,蓄满水光的眼望着他。
就会麻烦他,就会依赖他,就会仗着他疼她。
甚至,她想过,与他发生关系,在他身上烙下印,以他的责任心,他对她的情义,他不可能辜负她的。
不是说,女人永远忘不了她第一个男人吗?失身也会失心吗?
没关系啊,那她就再爱他一些,最好能和他爱她那般多。
那男人呢,应该也忘不了他第一女人。
她可耻的想,用一张膜,捆绑住他,最好能把两人狠狠联系在一起。
实在不行,怀孕好了,依她对顾逸的了解,他一定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