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你这是什么意思?”虞利怒视低吼道。
他这儿足足看了一分多钟才看明白!这哪里是个聚宝盆,明明是一个不确定的炸弹!而他竟然就这么被一个文字游戏戏弄,把这颗炸弹在身边放了三年之久!
王富国笑而不语。
“王总,你这是从一开始就给我挖了个坑跳啊?好啊,真好!就算你是王元集团董事长我也能告了你!想必王总如此作为如果被宣扬出去,应该会给集团名誉抹黑吧?”虞利恼羞成怒近乎歇斯里地的威胁道。
“哦?”王富国挑了挑眉,眼神突然认真起来,“虞老板,你尽可一试。我王富国坐正行直,你觉得我会怕?这份合同是当初在双方认可下签的,上面写的明明白白,句句都有法律效力,就算你告到法院,那也是我占着理。何况,我后面有王元集团,虞老板,你有什么?你拖得起吗?”
虞利打了一个激灵,这才从愤怒中冷静下来。如果真打官司,他绝对讨不了好。
打官司需要一大笔费用,越打花的越多。所以就算普通百姓之间有了纠纷,也不会轻易打到法院去,一个是程序麻烦,一个是花费太多。
也正因为这样,往往外地的怕本地的,本地的普通老百姓又怕在当地有房子的,毕竟房子就代表了一笔庞大的资产。
而他呢?虽然比起大哥虞悠,比起普通打工仔,他确实优越也富裕,但是比起这些老总,那是一个指头都不及,而他刚刚竟口出威胁?
虞利冒了一身冷汗。他承受不起被王元集团报复的后果。
“王总,我刚刚这是昏了头,”虞利紧忙说着,再次讨好地笑着,却因为面部僵硬,看着竟比哭还难看三分。
“您大人有大量,何必和我这种小公司计较呢?您坑我们,不,您现在毁约又有什么好处呢?我们何不如往常一般合作,这不是双赢吗?”
王富国暗自感叹虞利冷静之快,而且句句指向利益,真是一个天生的商人。
“虞老板说笑了,即便不和虞老板合作,想和王元集团合作的人也大有人在,为什么我要放弃更大的利益而去和一个落魄的小公司合作?我们都是商人,用利益说话,与王老板合作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何况虞老板最近在整合公司资产吧?动作可不小,这是打算做什么?”
虞利额上的汗滴进眼里,他却不敢去擦。
王总怎么会知道?他都知道了,大哥会不会知道?如果就是王总说的原因,那么一开始又为什么要选择与他合作?而且这些赔偿金,王元集团真的看得上吗?
虞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王元集团的,待他清醒过来,却是在家楼下的电梯内。
他该怎么和老婆孩子交代?说我们昨天刚卖了一套房子,现在却要破产了,还要面临一堆债务?
虞利头疼地抱住头蹲了下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叮!”
少女微笑着走了进来,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叔叔?”
虞利抬起头看着走进来的少女,只觉得一阵恍惚,半晌才清醒过来。
“啊,是子衿啊,来看爷爷奶奶吗?”
虞子衿点了点头:“还有虞雅,好久没见她了,快高考了,今天去书店顺路来看一眼。”
“啊,这样,吃过午饭了吗?”虞利仍是有些恍惚,愣愣地问道。
“回去再吃,叔叔你还好吗?”虞子衿关切地问道,眼中却是一片冷意。
“嗯,啊,没事,你去吧。”
电梯门关上,虞子衿转身看着镜子里浅笑嫣然的女孩,笑意更深。
叔叔,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为了爷爷奶奶,为了自己疼爱的堂妹虞雅,也为了父亲。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就别再得寸进尺,就别在你侄女高考前惹出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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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破产?这是怎么回事?”婶婶白兰震惊地看着虞利,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自结婚后成为公司会计,是知道公司情况的,即便现在不景气,再赚个三五年绝对没有问题。而现在,丈夫却突然告诉她,公司要破产了!
“完了,完了。”虞利双目无神,坐在客厅里嘟囔着。
“荒谬!”白兰怒斥一声,反而冷静下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待听完虞利断断续续的陈述后,白兰再不想接受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了,那可不是像虞利这样的小老板,那是王元集团的董事长!是他们努力一辈子也不可企及的存在!
“不是还有大哥那套房子吗?”白兰想了许久,终于想到一个主意。
虞利眼睛一亮,对啊,怎样分钱的合同还没有签。他知道这套房子的价值至少值四百万,他只要隐瞒下来说只值两百万,剩下的钱给大哥分不到一百万就可以!虽然对于那庞大的债务而言,除非卖了他自己那两套房子,这点钱根本不够看,但那也是钱!谁会嫌钱少?
虞利大脑快速转着。依着大哥的性子,只要他说他提前看过房子只有两百万,他必深信不疑!
“爸妈呢?”虞利突然想起来。
“刚刚子衿来了,聊过话后在里面休息,虞雅也去睡了。”白兰答道。
这次爷爷奶奶不同于往常一来北京就住在虞悠家里,因为是过来劝大儿子卖房,也不好意思住在那里,就在小儿子家里住了。家里又有老人,又有孩子,白兰头疼得很。她也没给两个老人好脸色看,老人们竟然不敢说一句话,全然没有在虞悠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