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飞不过多等了十分钟,看没有其他人来,就和柴一楠起身告辞了,自己的事情已经结束,急需回去和虞孟力、老鬼商量事情,是真的约会也罢,是个恶作剧也好,姜飞都不放在心上。门外已经聚集了三十多个记者,咖啡馆所有的座位在几分钟内就坐满了,曹宝乙很满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如此简单,没有其他人与姜飞见面,那个约会姜飞的人,留给了警方与媒体足够的想象空间;许茹和卫二公子的窃窃私语,那种调情的温馨画面,让奴瓦咖啡馆成了这个下午自媒体平台最注视的所在。姜飞在车上看着不断更新的照片,微微发笑,对柴一楠说:“这个灌水的粉丝很煽情,你听听,许茹从来就不是个值得信赖的女人……可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柴一楠不屑地说:“你和卫自亮一样,也是一个骗子。”
姜飞怔怔地看了柴一楠一眼,反应过来说:“我没有骗任何人,于薇、你、或者是阿梅。
我只是感觉你们和我说话,开玩笑是我的荣幸。”
“荣幸?”柴一楠一脸愤怒:“你为什么要复印于薇的那本书,管理的读书笔记,说的真好听,我看是睹物思人。你和我说的全是都是假的,我为了你出生入死,你……还是别开玩笑,我开不起这样的玩笑。”
柴一楠不是喜欢哭闹的女生,最后恢复了理智;姜飞靠近一点柴一楠,低声问:“真的生气了?像个爱哭又没得哭的小姑娘。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和于薇肯定没有未来,我也不会对她有所幻想。如果你真的没骗我,我想和柴重吃了便饭,看能不能暂时订婚。”
“订婚。”柴一楠踩了一脚刹车,差点把轿车停在马路当中,想想往前开了一百多米,找了个机会停在了路边;柴一楠停住车,死死地盯住姜飞,看姜飞确实不像在玩笑,两个眼睛越瞪越大,在姜:“一楠,要是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们回去。”
该死的阿梅,该死的信号灯,姜飞看不见车上的信号等亮,根本不敢确定是不是在被监听,有些话哪敢说的露骨;再说,姜飞和柴一楠的手机都开着,阿梅他们要是想监听,就是分分钟的事情。柴一楠不客气地说:“说出你的秘密,我知道,我看见的只是冰山一角。这座冰山到底有多大?反正你知道的比我多,就当讲故事吧。”
姜飞露出一个早知道这样的笑容说:“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除了你知道的,我根本没有说的东西。”
柴一楠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姜飞,从于薇走的那时候我就想,搞不好我们的缘分是真的,所以我才没有回去,才能撑到今天。你也清楚,你的处境一直很危险,一个搞不好,你我就会活不下来,我想如果你的希望与我订婚,我有权知道真相。当然,如果你今天
只是见到于薇受了刺激,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姜飞苦笑,脸上的肌肉像是在抽搐,让柴一楠有些心痛:“一楠,我现在来告诉你,求婚就是真的,与于薇无关。在生死面前,我也……”
姜飞想着表达那个意思,柴一楠笑着调侃说:“快崩溃了,怕死了,想及时行乐,在临死前找一些人生经验。”
人生就是报应,现在轮到姜飞瞪着柴一楠;柴一楠看着窗外人行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说:“渊文笙说你现在就在崩溃的边缘,要不是一直有事情让你猜疑不定,觉得你可能是在为某些人在牺牲,你才扛得下来。其实要是没有这些,你早就想要去寻找安宁,宁可舍弃财富和机会,你是个彻彻底底的混蛋。别瞪我,拿你工资就不能说你吗,你不是要订婚吗?我会认为自己被诅咒了,陪着你下炼狱。”
姜飞满腹的委屈被柴一楠最后两句话化解了,感觉心脏好受一点:“我怎么像你说得那么不堪!怎么会?”
“怎么不会,我问过我的老师,和渊文笙说得一样,但凡能从少年时就做隐士的人,一定学会了点什么,对于现在的社会来说,就是有一点小小的信仰,未必会去舍生忘死,但是那一份执着不是说灭就能灭的。”柴一楠此刻显示出一个专业人士的冷静,姜飞想要跳起来,被安全带死死地束缚着,不满的说:“你们竟然给我做心理画像。”
心理画像其实是一个动态的过程,经过上百年的发展,比姜上随处可见,虞孟力和阿梅在推断很多事情的时候,也喜欢对怀疑的人做心理画像,所以姜飞并不陌生。虞孟力曾经说过,只要有一个大胆的设想,在建立和完善与之相关的观念的同时,能十分清晰和形象地描述甚至指导这个人,同样的技术可以用在机器人的智能模拟上面。
柴一楠占了上风,笑个不停说:“我是在找一个可以相依为命的人,自然要想办法证明没看走眼。再说,虞主编和阿梅他们没对你做过心理画像吗?没有去研究过你的历史?那么他们凭什么相信你?你是男人,可不要说直觉。”
和一个经过专业侦探训练的女人说这些推理,姜飞感觉自己被虐了,颓然地靠在座椅上,已经不想再说一句话。说实话,作为一个平常人,姜飞只是靠着年轻的耐压保持着日常的平静,在内心世界零的确已经濒临崩溃了;柴一楠的打击,让姜飞在感受丢脸的同事,也感受到了更多的希望,情不自禁想起一句话,毒药也是良药。
杰克摩斯的车停在后面,姜飞能看见这位老兄在不断地更新专栏,硬是没有打电话或者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