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文笙对掌握第一手情报有超强的能力,随着时间一分钟一分钟过去,渊文笙详细地讲了各方面现在的态度;计书娅开始认真地听以后,歇斯底里自然而然地过去了。渊文笙说到最后,突然问:“你们想喝酒吗?”
苔丝默默地握着计书娅的一只手,两人都笑了;武珍丽打断了唐泰斯的话:“我们必须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是关于卫杰景的,卫氏集团为什么如此迫不及待,如果从这一点开始,姜飞、渊文笙,你们能不能办到?”
武珍丽等于直接排除了贝恩伦斯是罪魁祸首的想法,姜飞微微笑了笑说:“是的。我有兴趣。”
“拿去。”渊文笙递给武珍丽一个优盘说:“你安排人看一看,兴许比我看到的要多得多。”
武珍丽直接推开了侧卧的门,闪身进去;姜飞喊渊文笙到窗户边说事情,苔丝起身去了厨房。唐泰斯此刻才朝计书娅望过去,发现计书娅正盯着自己,一种不可思议的诡异笼罩着她;这是唐泰斯最想不到的反应,他感到压抑,差不多一分钟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抱歉,由于我的缘故让你失望了,我很难过,但我无法向你表达。”
计书娅把目光移开问:“在巴黎的时候,除了你的名字身份以外,是谎言多些,还是实情多些。”
唐泰斯知道计书娅问的就是感情,在问自己当时是情不自禁还是游戏风尘,唐泰斯喘了口气说:“实情?并不重要,我和武珍丽马上要订婚了,我们的感情很好。”
“没想到我们是同行。”计书娅的双目又茫然望着唐泰斯:“在这个行当中,还有真情?”
唐泰斯实在不好回答,只能说:“姜飞和苔丝不是在一起了吗?我和武珍丽也一样,你以后也会遇到喜欢的人。”
“不,唐泰斯,你不了解。”计书娅实际上已经对唐泰斯视而不见,完全是在自我问答;苔丝端着纯净水过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说:“唐泰斯,事情明摆在我们面前,有人想给我们一个信息,他们为了某个秘密,可以无所不为。”
一直关注着唐泰斯两人谈话的渊文笙和姜飞都笑了起来,苔丝的目的就是阻止计书娅说下去,但是苔丝的画没有错,卫杰景的死换一个角度看就是警告,是卫氏集团的警告,姜飞回过头说:“卫氏集团应该在明面上有行动。”
“资本和产业外迁很普遍,卫氏要是拓展海外市场也无可非议。至于你说的什么姜飞的背景,我都不感兴趣,上面有人发过话,姜飞现在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表现,我就拿他没有任何办法。”靳福渠在卫恩普的办公室里,悠然地坐在沙发上,望着卫恩普,毫不在意自己表现出来的软弱,卫恩普做出这么大的一件事,想要自己来摆平是不可能的事。
卫恩普阴阴地笑起来,将雪茄放在烟灰缸上说:“靳局,您是投鼠忌器吧,就算你出面,不管是顾指火还是慕翠彤,起身都不会买你的帐,一句话,你的话在元望市不灵。要不然你告诉我,上面发话的人是谁?”
卫恩普笑得不怀好意,他就是要告诉靳福渠,他知道靳福渠的底,不用在自己面前摆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靳福渠一拍桌子,盯着卫恩普的眼睛,说:“我不听夸夸其谈,你要能拿出真凭实据来,我马上安排人去查。”
“证据有。不过需要您亲自去核实。”卫恩普很冷淡的口气:“姜飞在海峡银行其实有三个保险柜,汪伽宪的只是其中一个,其余两个应该是灵马出版社在使用。我已经花钱买通银行里的职员,找到了那两个保险柜,后面的事,是做下去还是放弃,都在您谈笑之间,一句话之下。”
靳福渠瞬间想到了虞孟力,若真能抓住姜飞的痛脚,虞孟力一定会全力来搭救姜飞,这样整个事态就被自己给牢牢地攥在手掌心里。姜飞的死活,对于靳福渠来说,没什么特别意义;靳福渠自然不会违背上面的安排,但是可以私下与灵马出版社达成协议,那就意味着金钱和信息。
“靳局,我还想提醒您一句,您对虞孟力不要过于担心,是人就有弱点。”卫恩普似乎猜到靳福渠在想什么,很平淡地说:“有人要对慕翠彤不利,但是被我们压下来了,你知道的,机器人那边很难谈的,偏偏我和机器人不熟,所以压下这件事花费了很大的精力。我相信,你不想让慕翠彤出事吧?”
“你说什么?”靳福渠的脸上呈现出一缕惊惶之色,卫恩普很显然抓住了他的软肋,靳福渠本人并不怕死,但是他从内心里想要慕翠彤平安;从卫恩普鹰鸷的眼神中,靳福渠忽然意识到,当初那次神秘的交易,卫恩普不是听说或者买来的消息,而是真正的参与者,现在的手法与那时候别无二致。
“您不觉得顾指火在利用您的力量,补充自己的破案实力吗,您不怕万一出事的时候,那个老家伙把一切都栽到慕翠彤的头上?我们希望您能把失去的场子给找回来,只要您开口,我们会不遗余力地支持您。”
靳福渠霎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一个比自己年纪大的人对自己用上“您”这样的尊称,绝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做法,摆明了就是一个套路,不管自己洋洋得意还是感觉难为情,都等于坠入了卫恩普的算计中。
靳福渠的思路逐渐清楚,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