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惬意忙碌的日子中,叶婉馨他们已经在幽州待了三个月。
种下的各种庄稼都长势不错,让叶婉馨心里很是欣慰,这力气和心总算是没白费。
东陵玄翔十分在意幕云晋和叶婉馨的相处,下绊子使阴招不是君子所为,他也只能在三个月里匆忙的往返与关外和幽州城中。
这日午时,叶婉馨午饭吃的有些多,就在院子里走着消食,瞧着树上的新绿,她有些发呆,自个竟然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娘和外公肯定又该埋怨她了。
要不是她和幕云晋、那哈逊在这里办的书院还没有理出头绪,她早就撒腿回安顺了。
回安顺也只是想想,帝丘那里买的荒山和山涧虽然也安排了人去打理,可是毕竟自个没有亲自去,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多大会子,叶婉馨就摸着肚子,摇头自嘲,“哎,想太多也没用,不如把这精神用在干实事上。”
在院子里走了小半个时辰,就要院规程的幕云晋。
还没走多远,那哈逊满脸都是笑意的来到她身旁,“叶姑娘,你瞧我给你带的东西。”
叶婉馨诧异的望着他,“那哈逊,你拿着个木盒子干嘛?里边不是装的银票吧?”
自从知道叶婉馨要在这里办书院,那哈逊浑身都长了力气,到处托关系给她找适合办书院的房子。
他在心里其实很是厌烦做个商人,有了这机会,他也仔细的想过自个的出路,真的要是书院办好了,自个就去那里做个教书育人的夫子。
“叶姑娘,这可比银票好多了,你瞧瞧就明白了。”那哈逊把盒子打开,伸手拿出一张契约,还有一大串钥匙。
翻看着手里的那张房契,叶婉馨满脸的欣喜,“这是房契和钥匙,那哈逊,你的办事效率看不慢啊,这下可是解决了大事,我今儿要好好的谢谢你,晚上留下吃饭吧。”
见叶婉馨要留他吃饭,想到房子虽然到手,可那是旧宅子,想要用还要耗费些银两去修缮一番。
那哈逊谦虚的说着,“叶姑娘,不过是点小事,你就别和我客气了,我已经约好了修缮房子的工匠,吃饭的事就改日吧。”
知道那哈逊要去办正经事,叶婉馨也没和他再客套,微笑着目送他的背影消失。
想到如今房子到手,当务之急的还要去找夫子,这地方可不比京城,童生、秀才一抓一大把,有了夫子,还要再找个稳当妥帖的人当院长,处理书院的一些繁琐杂事,她才能放心的离开。叶婉馨越想感觉要做的事情太多,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不见。
她摇摇头,发愁也没用,不如尽快的想法子,先回到自个住的屋子里,把房契收好,想到幕云晋已经忙了好一会子,就去厨房端了一壶热茶。
东陵玄翔刚进宅子,就见到叶婉馨手里端着茶壶从厨房出来,心里就是一喜,浑身酸痛立即没了踪影。
他疾步走过去,“丫头,我又回来了。”
“你是不是知道我今儿来,专程再这里等着的!”
她就瞧见东陵玄翔风尘仆仆的身影,不禁皱起眉头,这家伙咋又来了,他可是真悠闲。
这下这家伙和幕云晋又该明争暗斗的,让她头疼的不得了。
他自恋的话,惹的叶婉馨直翻白眼,“你想的太多了,一个大男人,不务正业,跳来窜去的,难不成真的是属兔子!”
爷要不是惦记你,硬生生的把老虎熬成了小猫啊,东陵玄翔在心里感慨着。
忽略了她的白眼,他摸了摸自个明显又黑了一成的脸皮,然后把脸凑得距叶婉馨更近一些,嘿嘿笑着,“丫头,你咋知道我属兔子的?”
这厚脸皮让叶婉馨很是无语,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想起自个还有好多的事情,转身就走。
东陵玄翔见她要走,立即跳在前面拦住了叶婉馨的去路,“丫头,别走啊,我还没吃午饭呢,那茶水先给我喝一口,解解渴也行啊。”
又不是穷的买不起饭,就知道来找麻烦,姐的事多的呢,哪有功夫搭理你,叶婉馨不悦的想着,把茶壶递给他。
然后又挑起眉头,“没吃饭,就去厨房,素喜还在那里收拾东西,让她给你做碗面条吧。”
东陵玄翔咕咚咕咚的灌了一肚子的茶水,用衣袖抹去下巴上的茶水,然后苦巴巴的扯着叶婉馨的衣袖,“不行,你就可怜可怜我吧,素喜那丫头做的那能叫面条吗,我吃不下。”
见这二货竟然嫌弃素喜的手艺,叶婉馨鄙视的说着,“都这点了,你还挑嘴,不乐意,你不是有银子啊,这幽州城又不是没酒楼!我们忙的鞋子里边都要长草了,可没闲功夫伺候你!”
“哎,你又不是在农庄里,还忙个啥?准是又想糊弄我的。”东陵玄翔见叶婉馨一脸的不耐烦,他心里很是受伤。
叶婉馨忍着想暴揍他一顿的冲动,冷着脸嘲讽他,“东陵大爷,你以为我能和你一样,闲得无聊,这里我的书院还八字没一撇呢,帝丘的那些荒山和山涧占了我几万两的银子,硬是没功夫去瞧一眼,我已经多久没回安顺,你不知道啊!”
东陵玄翔把茶壶放在地上,嬉皮笑脸的拦着她,“丫头,帝丘的事,你不是安排给静安老侯爷了吗,安顺是你的老窝,还有范正明那个县太爷给你照应着呢,又不会出啥岔子,你就别担心了。”
“咱们可是有大半月没见了,你就没一点点的想念我啊?”
见这家伙竟然堵了路,叶婉馨被他纠缠的更加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