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发赶着自家的牛车拉着满满的一车人急匆匆的往村里去。
钟大夫过来瞧瞧,用银针已经把吴大赖扎醒了。
吴金良着急的问着,“钟大夫,大赖咋样了?”
钟大夫皱眉说着,“他脊梁上都是淤青破了皮,只是流了些血,倒是没有大碍,最严重的是胳膊骨折了。”
知道吴大赖没有性命之忧,吴金良才放下心。
他铁青着脸,冲林子和吴大发问着,“你们快些去找闫氏这个臭婆娘,我要问问她到底想干啥!”
闫氏还以为自个把男人打死了,她想到自个的日子实在难熬,如今又失手打死了人,儿子还是那样。
她是又惊又怕,加上日子没盼头,就灰了心,在村里跑了一圈,就往河边跑去。
坐在河边浑浑噩噩的想着,人家林敏娘是个寡妇日子都比自个过的舒心,再想想自个事事不如人。
又瞧着河里自个丑陋的样子,她俩眼已闭就跳了进去。
四五个男人在村里找了一圈,都没见闫氏的影子,就想着来河边瞧瞧。
金锁瘸着腿跑回来,大声哭着,“我娘跳河了,我娘跳河了!”
原本金锁被娘打了一巴掌,自个心里难受,就转悠到河边,见娘疯疯癫癫的也往河边来,他还以为娘是来找他的,就赶紧躲起来。
虽知,过会见娘竟然往河里跳,就害怕了,赶紧回村找人,正好和林子他们碰在一起。
几人又慌忙往河边跑,果然瞧见闫氏在河里扑腾,林子和村里一个男人下去把她捞上来。
被林子扔在岸边的闫氏已经喝了不少的水。
去叶家老宅吃饭的人听说了吴大赖家发生的事,都匆忙吃几口羊肉,手里拿着叶家的红豆饼,回来瞧热闹。
春花急慌慌的走着,见河边已经围了大群的人,就冲身后的大彪娘喊着,“婶子,走快些,都说闫氏跳河了,咱快去瞅瞅到底死了没有?”
大彪娘在后面走的快喘不过气来,“哎呦,累死了,春花,你个性急的媳妇,你当我的腿和你一样,再说去瞧你那热闹干啥?真要死了瞧着还怪瘆的慌。”
“婶子,走呀,已经到了,要回去你回去,我可不回!”春花拿着饼子冲大彪娘说着。
叶婉馨听说闫氏出事,也让舅舅赶着马车来了,到河边她和舅舅挤进去。
瞧热闹的人瞅着闫氏连一点动静都没有,都大声议论着,这闫氏八成已经死了,还说着吴大赖已经死了,这闫氏再死了,金锁那个瘸腿孩子也活不长。
瞧着闫氏闭着眼,肚子鼓悠悠的,满脸泥污,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
大彪娘见叶婉馨往闫氏那儿去,就想拦着她,“叶家丫头,你可别去,瞧着闫氏这婆娘已经死了,这可是大凶啊!”
叶婉馨冲大彪娘严肃的说着,“奶奶,她还没死,只是喝了河水,嘴里有泥沙,呛了过去。”
说罢她赶紧上前,“你们都让开,春花婶子,来给我搭把手,把她胸前衣裳解开。”
春花惊异的瞧着叶婉馨的举动,只见她先用在闫氏胸前摸着,又手抠着闫氏嘴里和鼻孔里都泥沙,“婶子,她还没死呢,快过来把她衣裳解开,让她能顺当出气!”
春花只好蹲下身子,把闫氏的衣裳解开,露出白花花的胸腹。
围着的男人们见闫氏衣裳都散开了,赶紧避到后面。
叶婉馨把闫氏嘴里和鼻子里的泥沙清理干净,又用两手死劲捏着她的两旁脸颊往外挤着,见有一些泥水流出,用手压了几下胸口,见闫氏喝进去的水吐不出来。
她站起身,瞧见大发伯在人群后面,就叫着,“大发伯,你赶紧去把牛牵来,在拿来一床被子。”
她见大发伯走了,又怕耽搁时间,把闫氏的衣裳松松的系好,就吩咐林子,“林子叔,你抓着她的俩脚,背在背上在这里跑一会,让她头朝下往外控水,等过会大发伯把牛牵来,让她躺牛背上控水。”
“馨丫头,闫氏这臭婆娘经常作恶,害你们,你咋还要救她?”春花一脸好奇的问着。
“哎,春花婶子,她在坏,也是一条命,咱总不能眼瞅着让她死了。”
村里人都瞪大眼睛瞧着林子背着闫氏在跑,这叶家的丫头还真是奇怪,净出些稀罕法子,以往溺水的人十有**是没命的。
大彪娘喊着,“哎,这丫头出的啥主意呀,让林子背着闫氏这个烂婆娘,不是让人笑话吗?”
林子跑到满头大汗,红着脸说着,“馨丫头,我跑不动了。”
又一个男人接替他,把闫氏背上又开始跑,闫氏的头朝下,肚子里的水随着不住的颠簸从嘴里往外冒。
吴金良得知闫氏跳了河,嘴里恨恨的说着,“都别管她,让这个臭婆娘淹死,也省得整日的给村里找麻烦。”
话是那样说,又瞧着大赖暂时没事,他也和大发一块来到河边。
等吴大发把牛牵来时,叶婉馨发现放在地上的闫氏已经有清醒的迹象,瞧见她的嘴张张。
叶婉馨说着,“不用在控水了,把被子给她裹上,让她在这里晒一会,再过一会就该醒了。”
吴金良见竟然是叶婉馨在救闫氏,“馨丫头,我替那不是人的俩口子谢谢你了。”
“里正伯伯,谢啥谢,就是不认识的,咱也不能瞧着她无辜的死了,再说,闫氏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只要往后她改了害人的心思,里正伯伯也能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