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不屑,冷冷笑道:“皮扒了全是胆,就凭你们两个的修为怎么配跟我斗饶是本座现在元气大伤,杀你们也只是在覆手之间”
“起”说完周身散发出强烈的气场,一道道气劲缠绕在一起组成数个龙卷,遍地的草蔓被连根拔起在风前翻滚跳跃猎猎作响,层层泥土卷作纷飞的黑点,化作无数把锋锐的尖矛,暗红色的龙卷风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嘶喊齐齐朝两人压来。
陶承大惊失色:“快闪开”足下轻点,身影已经向后拉开数丈。
平安不闪不避立在当前,他只会寻常步伐,哪里会什么轻身提纵之术,只能掏出摄气符指在身前疯狂的调动元气,灵符光芒四射罩住了平安全身。要是何江军没有昏迷此刻一定高呼:“娘咧,见神仙了”近了才会发现平安看似嵬然不动,其实面目狰狞。浑身上下不停的抖娄。
陶承身如大雁,腰似车轴,双足在峭壁上疾点,一个翻身就是一丈远,待力尽身形坠下时,又是一脚借力再度滞与壁上,抽身换影行云流水,只是他呼吸局促,大汗淋漓,浊气未完再生浊气,胸腹间像堆满了柴火,烟熏火燎的,显然那道刀劲对他造成的负担极大。
两道龙卷一前一后把平安搅在中间劈啪作响,平安头发根根竖起,衣衫随风飞荡,灵气光晕并不能护住全身,不时有杂物破开,或留在身上划下一道血痕,或是在衣衫上钻出一个窟窿。
陶承也不好受,只能绕着山谷疾驰,身后的龙卷穷追不舍,呼啸而至的狂风在山壁上割出深浅不一的沟壑,滚落的石块又被卷在狂风中凭添几分威力。
山谷中不知何时弥漫出阵阵香气,透过空隙窜入两人的鼻间,平安心神一荡,“不好,是毒”,一直疲于防守,把这茬给忘了。灵符轰然炸开,光晕涣散,龙卷趁势而入合二为一,把平安卷在半空,平安感觉全身的都像被撕裂了,痛叫一声,被抛飞了出去。
陶承闻到香气,也知道有诡,可胸中如火,实在不敢屏息,只能强行吸了一口,结果顷刻之间半边身子都麻掉了,一头栽了下来。陶承强忍着不适双臂横在胸前跟狂风迎头怼上,“轰”的一声被砸进山壁之中,滚落的泥土跟碎石埋住他半个身子,左臂外翻耷拉在乱石上已然骨折。
光球内传来癫狂的笑声:“哈哈哈哈连我一招都接不住还想学人逞英雄现在让你们知道作英雄是什么下场,那就是死”
平安瘫倒在地上,连动一下手指都是奢望,鼻间香气萦绕:“要死了吗有些不甘心啊”
突然谷口传来奔跑声,身形越来越快浑然不惧谷中的香气,冲到平安身前一把将他抱在怀中,赫然是已经离开的阮玉。
望着阮玉泣不成声的脸颊,平安强忍着痛楚,嚅嗫道:“你怎么回来了。”
阮玉满脸泪痕,哽咽道:“我就是忍不住回来看看。”
平安强颜欢笑:“你真傻,现在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阮玉紧紧抱住平安:“要死一起死。”
光球内传来啪啪作响,像是在拍手:“好好好,没想到本座破封之日还能见证到你们伟大的爱情本座不应该打扰你们郎情妾意你侬我侬,还是送你们做一对同命鸳鸯吧。”说完一股黑气朝着二人席卷过来。
眼看黑气就要缠住二人,阮玉颤抖的身躯绽放出耀眼的光辉,照亮了整个山谷,血红色的草蔓迅速变绿,变黄,然后化作飞灰,黑气在光芒下泛起无数令人作呕的黑泡一个个炸裂,谷中的香气也紧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山谷彻底变成了一片白地。
平安苍白的脸上渐渐泛起红晕,连身上的伤口也开始迅速愈合结痂,身体也有了一些气力,阮玉白发横生闷哼一声,晕倒在平安的胸口。
光球内的存在也被吓了一跳,那气息并不强大,但是好似它的天敌一般,给它带来极重的威胁:“好手段,不过也仅此而已,黄泉路上你们可要手牵手,千万别走散了”
夺命狂风再起,狠狠的扑了过去。
“真的吗”天空中传来一声飘渺浩荡的声音,一道黑白相间的剑气从天而降劈散了狂风。
一个中年人从山巅如鹅毛般缓缓飘下,他身形极为狭长,约莫有八尺,瘦的跟麻秸秆似的,身穿一件玄青色袍子,腰间绑着一条直落双足的丝带,乌黑的发丝随意散落在肩膀两侧,刀削的面庞眼神略带戏谑。
陶承挣扎着从石堆里匍匐出来,喜出望外:“道行师兄”
师兄捋了捋山羊胡,调笑道:“还好还好,不早也不晚,四肢健全,还留有一口气,不枉我冒着触犯天颜的危险来救你。”
道行扫了一眼光球,环视谷内,不紧不慢的把众人收拢到谷口才重新站到光球面前。
光球不屑的讥笑:“总算来一个能打的,不过,,,,那又怎样”
金光一闪,沁人心扉的香气又弥漫起来,陶承呼道:“小心有毒”道行浑不在意,大袖一挥,谷中温度骤降,地上浸出无数的水珠浮在半空迅速结冰,晶莹剔透的大珠小珠哗啦啦的撒了一地。
一招被破,光球连发数道黑气袭来,道行不闪避双手归元,状如烈火的赤红色元气挥洒而出,黑气刚一接触就如同被浇了火油的干柴呗焚烧一空。
光球:“有点意思,看来要动真格的了。”说完光球内缓缓伸出两只漆黑鳞爪扑来。
道行双手成剑,指尖黑白二气盘旋,身形一晃已经前行数丈与光球战在一起。鳞爪之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