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实在是冤枉呀!这都是鲁翰林这个该死的家伙让我这么干的啊!我也是迫不得已呀!你是知道的,咱不是还欠着别人六十万块钱吗?”易鹏飞扑通一声,跪倒在舒安琪的面前,紧紧拉住她的手,把大学士鲁翰林吩咐他刺探跟踪裴子娟的那些个缺德事,一股脑的和盘托出。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易鹏飞把自己当作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不打自招,老老实实的“供认不讳”。
真是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色心不死呀!
已经跟范文怡都睡到一张床上了,还吃着碗里,瞅着锅里,死死纠缠着子娟不放,这披着人皮的狼,真不是个好东西!
舒安琪决定立即给裴子娟打电话,把这个可怕的消息告诉她,让她自己有一个心理防范,凡事多留心一点,尽量把警惕性提高一些,《易经》上不是说了吗?“恐招福,惕无咎”嘛!
其实舒安琪哪里知道,她一直视为亲姊的“闺蜜”裴子娟,现在根本就不买她的账了,自此鲁翰林与范文怡巧遇成婚,裴子娟把这一切都看作是舒安琪嫉妒自己刻意而为之,而且还卑鄙无耻地“利用”了自己,让她自己去虐杀自己,这不等于就是让她自残嘛?舒安琪的手腕是何其毒辣呀!
舒安琪为了保护她不受鲁翰林的侵害,而巧妙的来了一个“狸猫换太子”,让范文怡替她挡了一死,从而使她躲过了一劫,这些裴子娟并不领情,她始终偏执的认为这是舒安琪给自己撒下的一个弥天大谎,是她别有用心设置好的一个美丽的圈套和陷阱,目的就是阻止裴子娟超越自己步入上流社会,在裴子娟看来,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落井下石,是厚颜无耻的妒忌行径。
好心被当作了驴肝肺,舒安琪“故作多情”却被蒙在鼓里而不自知,这是何等的悲哀啊!的确,有时候生活中最要好的朋友,没准他或她就是你最难防的敌人。
“噢”裴子娟正在被窝里美滋滋的睡懒觉呢!
冷不丁被舒安琪的电话吵醒,她懒洋洋的接通电话,明知故问地与舒安琪周旋,“好……好!我知道了!tu!拜拜!”裴子娟把手机扔在枕头旁,舒安琪竟然又“好心”地关注起这事,恬不知耻的掺乎进来了,呵呵!裴子娟仰望着天花板浮想联翩,不由自主的窃笑起来……
“胖墩!这都好几天了,你咋一个屁也没放呢?老子让你给办的事,有没有点眉目呀?”鲁翰林步步紧逼,又给易鹏飞打去了电话,这几天,他寝食难安,连走路都在琢磨这事,陈焕生这小子的出现如鲠在喉,害得这个花痴情种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哎哟!大事不好啊!昨夜他俩又去润达嫦娥大影院鬼混了一宿呢?”胖墩易鹏飞就是一株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昨天还信誓旦旦的给舒安琪打包票,随意找个借口敷衍一下鲁翰林,今天就像变色龙一般赶紧给他的主子告了密。
“你瞅准了?确定就是他们吗?你是亲眼看见的吗?”鲁翰林显然不太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心存侥幸的继续追问道。
“千真万确呀!大学士,我胖墩敢在你面前撒谎吗?咱们是哥们呀!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我不得好死!……”胖墩易鹏飞略去了自己昨夜在影院出丑的片段,轻描淡写,用赌咒发誓的方式力博鲁翰林的迁就与信任。
鲁翰林闻言,气得七窍生烟,浑身发抖,“别他妈再废话了!老子知道了!……”鲁翰林咬牙切齿的说着,啪一下挂断了电话。
他闭上眼睛,努力的想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有仇不报非君子!拿我大学士当猴耍,竟敢老虎嘴里抢食,天下那么多女人你不要,偏偏与我作对,夺人所爱,想跟我鲁爷作对,呸!陈焕生!你小子还嫩了点,咱们走着瞧!
鲁翰林怒不可遏,复仇的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他下定决心,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不懂规矩,不知好歹的陈焕生,他要让他尝尝自己的厉害。
“胖墩!从现在起,你二十四小时不停,给我把陈
焕生看紧了,他只要一出公司大门,你就立刻打电话通知我,不得有误!”鲁翰林气急败坏,重新给他的“马仔”易鹏飞发出了指令。
“好的……好的!一定,你就尽管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老易身上了!就这么着!”胖墩唯唯诺诺连声应允道,他妈的,怎么没说“钦此”呀!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还真把自己当万岁爷了呢!是不是宫廷剧他妈看多了呀?等将来老子时来运转发了财,老子爱理不理,还不伺候你了呢!我呸!易鹏飞满脸不悦之色,在心里暗暗跟鲁翰林较上了劲,这低三下四的气他受够了。
富墅地产保卫处有个托关系混进来的地痞,春城本地人,名叫胡老八,人称“胡八”,是保安队的一名副队长。
这厮早年是街头一霸,jiān_shā劫掠无恶不作,是一个屡教不改,三进三出监狱大门的惯犯,三进宫的可耻经历,胡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常常把它当作自己炫耀的资本和名片,用来恐吓那些胆小怕事的人,在保安队骄横跋扈臭名远扬。
但凡流氓,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心狠手辣不计后果。
鲁翰林之所以选中胡八为他泄愤,看中的就是他强悍的匪性这一点,再说了,这胡八不过是他圈养的一条猛犬而已,关键时刻,是该放出来给主人壮壮声威了嘛!
一切安排停当,鲁翰林当即拿出十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