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之下,有人报了警,未及警察赶来,有几个泼皮胆大之人,拿了手电筒,邀约在一起,慢慢地向北屋发生爆炸的窗台摸去,这几个不要命的家伙!害怕还隐藏有其他不明爆炸物,随时可能发生爆炸,人们纷纷后退,胆小的还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那几个“玩命”的家伙,来到窗前用手电光四下扫探,“哎哟!原来这不就是一支炮竹吗?嘿嘿!真可笑!”其中一个眼尖的,一眼就看出来,地下的所谓“爆炸物”其实就是一支烟花炮竹,一个更胆大的,干脆直接从地上把那支黑不溜秋的炮竹残骸拾了起来,几个人立即围拢来,定睛一看,大家一下子就惊呆了,这不就是一支“冲天炮”吗?小时候谁没玩过呀?
是谁这么无聊,这么缺德呀?深更半夜的开这种“国际玩笑”?这真他妈神经病啊!几个人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赶紧放回原地去,不能破坏现场呀!一会警察就到了,看看他们来怎么了断!”年长的一个,提醒还在把玩着那只“震天雷”炮竹的小子,看到这小子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赶紧又上前推搡了他一把。
半夜突然发生爆炸案,对于刑警们来说,那可是惊天大案呀!大队长顾鸣接到警务中心的指令,丝毫不管懈怠,迅速调集警力,带着警犬,争分夺秒地赶往苏二屯。
十多分钟左右,警车呼啸而至,顾鸣带着手下,及时赶到了现场。
警察们如临大敌,手忙脚乱的设置了隔离带,拉起了警戒线。
大院里所有的人都被驱赶到院门之外。
大门口有警察把守,严禁非办案人员入内。
眼见王二妮穿着内裤,双手紧紧抱在怀里,冻得瑟瑟发抖地蹲在地上,顾鸣顿生怜悯之心,赶紧让人将她带至警车里御寒。
在距离爆炸点发现的炮竹东南角不远处,警察们在警犬的引导下,又起获了另一支炮竹,经过比对,两支炮竹为同一种型号,一模一样,正是市面上烟花礼炮中威力最大的炮仗“冲天炮”,俗称“震天雷”。
为了排除隐患,警察们在经过特殊训练嗅觉灵敏的警犬帮助下,逐步扩大搜索范围,一点点延伸到莫家大院的每一个角落。
一个小时过后,阿城公安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夏侯劲松带着一名“爆破专家”也赶到了苏二屯。
事闹大了,异常狡猾的沈大魁见势不妙,趁着夜色掩护,瞅了一个空当,悄悄地溜走了。
又是虚惊一场,白忙乎了半宿,一直折腾到天光,警察们也没有发现其他什么可疑的线索。
顾鸣根据现场发生的情况,锁定制造这场闹剧的人,应该来自莫家大院内部,不排除租住在这里的房客。
在对登记在册的旅客逐一核实了一遍后,并没有发现嫌疑对象,无奈之下,顾鸣只得带领自己的手下草草收场,“班师回朝”。
留下了一个大大的疑问在苏二屯……
原来,公鸡嗓使了一个滑稽,因为他没有给沈大魁登记,害怕受到警察处罚
,刻意隐瞒了他的信息,再加上这沈大魁也没来两天,又是一个不起眼的生面孔,除了公鸡嗓,几乎没有人认识他,使沈大魁成了漏网之鱼,侥幸逃脱。
事发时,慌乱之中,公鸡嗓也没有和沈大魁照面,还以为这家伙下到后山沟里面收皮货去了没回呢!他牙根就没有想到,始作俑者就是这个眼下跟自己打得“火热”的皮货贩子“查老板”。
王二妮的寝室半夜三更莫名其妙的被人放了鞭炮,家里死了人传丧讯才会放炮竹,这在愚昧的乡下,被认为是大不吉利的一件事。
是不是这家人做了什么昧着良心的事了,或者是什么事做过头了,别人嫉恨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做了什么缺德事得罪了什么人,别人明里斗不过他,就来阴的,暗地里使这种蛊术,来诅咒他们。
还有一种说法,那夜只有王二妮一个妇道人家独自在家,有人看见她下半夜屋里还亮着灯呢!难道是她不检点,还是……?……
各种猜测,各种传言喧嚣尘上,不胫而走,一时间一风刮满河,在苏二屯子以及相邻的村庄,成为人们茶余饭后饶有兴趣的谈资。
幸灾乐祸是人的劣根性!谈论有钱人的花边新闻和倒霉事,和仇富心理一样,随时都能吊起人们的胃口和兴趣。
心烦意乱的王二妮抵不住舆论的压力,回到瓦窑沟村的娘家小住了几日,一来避避嫌,二来散散心。
“俺琢磨这事呀!八成跟老更一心要开那什么摩托车公司有关,大闺女,你想想看,自打你们咋呼着办这事,消停过一天吗?你咋不好好想想呢?别折腾了!”在娘家,她老爸不经意间的一席话,倒是引起了王二妮的警觉。
是啊!从划地跟佟家结仇到如今半夜三更被人家放炮竹,差点没把人的命搭上,这难道仅仅是一场巧合吗?看来事情的真相绝非这么简单。
知足常乐!何况自己日子又不是不好过,犯得着这样瞎折腾吗?王二妮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要求放弃这事的感觉,甚至是一种强烈的冲动,她决定一定要劝说莫老更,万不得已哪怕是以离婚相要挟,看来这回王二妮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九牛也拉不回头了!
王二妮辞别了娘家人,匆匆折返回苏二屯。
沈大魁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打听到警察们没有搞出什么名堂来,不了了之早已撤退了,他不知虚实,一直磨蹭到天黑,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