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丽华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史,早年她不顾家人的坚决反对,我行我素执意嫁给了阿市一个做生意的二婚的城里人。
可是好景不长,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几天清福,那个混账男人见色忘义,又勾搭上了一个俄罗斯的洋妞。
任凭莫丽华死乞白赖地央求最终还是不管不顾地把她给劈腿了,家庭的变故和创伤,彻底激怒了莫丽华,从此,她变本加厉更加仇视身边所有的男人。
俗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老光棍大马猴老陕马尼斋,对莫丽华这块嘴巴边上的肥肉,早已垂涎已久虎视眈眈,按奈不住蠢蠢欲动了……
马尼斋心里头打了一个如意算盘,只要把莫丽华捞到手,攀上这门“皇亲国戚”,那么,自己的将来吃香喝辣作威作福的好日子就会根深蒂固天长地久了。
所以,为了达到他这个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可谓是搜肠刮肚费尽心机地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不择手段地处处去迎合莫丽华。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棵带刺的茉莉花偷摘下来。
说实话,虽说马尼斋是砖瓦厂除了他老哥莫老更以外说一不二的大厂长,一开始莫丽华并不买账,她牙根就没有把这个外地来的老陕籍上司放在眼里,甚至几乎从来没有拿正眼看过他。
不过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软,大献殷勤的马尼斋一旦咬定目标是不惜血本的。
他不知从哪挖来莫丽华的出生日期,每逢她的生日,马尼斋就会不失时机地在城里专门给莫丽华摆上一桌丰盛的生日大餐,知道莫丽华喜欢电子产品,还投其所好地暗暗送给她一个价格不菲的苹果手机和平板电脑。
天干逢得及时雨,马尼斋物质的诱惑让自命清高情感枯竭的莫丽华感到很是滋润很是宽慰也很是受用,这对于马尼斋来说正中下怀,他终于如愿以偿地撬动了莫丽华的根基,捏住了她致命的软肋。
一次很偶然的机会,无意中马尼斋意外发现莫丽华竟然有三千多块成品砖没有上账。
于是,他暗自留了一个心眼,把每天的成品砖都记了一个流水账,到月底趁莫丽华不在他悄悄地溜进厂办,翻开莫丽华早已准备好交账的账本。
天哪!他惊奇地发现每月竟然有上万块成品砖没有入账,而材料采购的账目上又虚构了很多。
原来如此呀!马尼斋不禁阴险的狡黠一笑,莫丽华不慎授人以柄,这让马尼斋沾沾自喜觉得有机可趁。
接下来,他暗暗地观察莫丽华是如何将这批成品砖转手获利的,马尼斋想要来个人赃俱获。
终于有一天,他发现有一辆车总是在中午饭点的空当来装车,而且总是习惯看似寻常地摁几下喇叭(其实是暗号),这时候莫丽华总会装模作样的拿着发货单,嘴里假装嘟嘟囔囔发着牢骚漫不经心地走过去。
等戏演得差不多了,拉砖的司机正悠闲自得地点上一支烟,准备启动发车之时,马尼斋瞅准时机一马当先拦在车头前,招呼着司机下车,“下车,下车,把你的发货单给俺瞧瞧!”
“你谁呀?我的发货单凭啥给你瞅呀?”司机有恃无恐的愠怒道,老子有过硬的内线,还尿你个装车的泥腿子。
显然,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大马猴是这个砖瓦厂一人之下的大厂长,错把他当成了装车的民工。
眼看事情就要败露穿帮了,这下可急坏了一旁自以为事情办得稳稳妥妥正准备转身离开的莫丽华,她杏眼圆睁,额头的热汗把满脸的粉黛冲得沟壑遍布,活像一张唱京剧的大花脸,
“哎呦喂!是马大厂长啊,没事,发货单开了的,开了的……”仗着马尼斋一直想吃自己的软豆腐,莫丽华灵机一动,卖弄美色忸怩作态地迎上前去,试图用美人计给司机解围。
“不行不行,马会计,我感觉最近厂里莫名其妙地丢了一批砖,数目可不小呢!”
“要是你哥莫总知道了,这事恐怕你我吃不完兜着走,都不好交待呀!”打蛇打七寸老奸巨猾的马尼斋故意把语气说得重重的。
不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此时,莫丽华知道事情已经彻底暴露无遗,她的狐狸尾巴已经被眼前的大马猴给死死拽在手里无可逃脱,好在只有他知自知。
“马厂长,账是不会错的,你让司机走吧,今天晚上我到你房里给你对账……”山穷水尽无计可施的莫丽华给马尼斋抛了一个媚眼,决定“以身试法”,她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这正是马尼斋想要得到的结果,不过他的确没有料到一切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从此二人苟合在一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成了砖瓦厂无人不知的公开的秘密……
血气方刚高大英俊的牛栓子的到来,让fēng_liú成性的莫丽华多少有点魂不守舍,他觉得自己内心对男人残存的爱意正悄然打开。
在牛栓子面前,她一反常态变得爱说爱笑起来,她处处施展自己的魅力,希望引起牛栓子的注意。
“这绝不是假想中的情敌,牛栓子是一个可怕的竞争对手。”莫丽华最近的一举一动,马尼斋尽收眼底。
他知道莫丽华现在不听使唤和摆布的行为,很大程度上都与牛栓子的现身有关,尽管他牙根就不知道,甚至永远也不可能知道,莫丽华和牛栓子二人就如同水与火一样永远不可能交融在一起。
牛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