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心中暗中腹诽,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而且就算是睡了,也早就被他吵醒了!
“没有,父亲您进来吧!”肖月如温温柔柔的说道。
肖海脸上的笑意更深,象征性的问了几句肖月如的身体,便开始打探宫宴上发生的事情!
肖海问了许多,甚至还在询问乾景尧有没有提及他,有没有想要召见他的打算。
萍儿气怒,少夫人的脸色已经很疲惫了,这肖海却还是不依不饶,照他这么询问下去,非得等到天亮不可!
萍儿转了一转眼睛,从身后端过一杯茶,递给肖月如,“少夫人,这是安胎茶,是姝妃娘娘交给奴婢的,娘娘说少夫人今夜定是累了,睡前还是喝杯安胎茶的好。”
肖月如淡淡笑了,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学的这般的古灵精怪的了?
肖月如接过,轻吹了两下,才慢慢将茶饮尽。
肖海显得有些尴尬,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但是转念一想,便说道:“那月如你便好生休息,为父就不打扰你了!还有,姝妃娘娘正值盛宠,月如不妨好好与姝妃相交,绝对是有利无害的!”
送走了肖海,萍儿才撇着嘴说道:“少夫人,老爷这分明是想利用您接近姝妃娘娘,来谋取私利!”
“父亲就是这般模样,不过我是绝对不会被他们所用的!”肖玉如心中十分欣赏苏溶玥,她也希望自己能变成苏溶玥那般的强大,然后保护身边的人。
可是现在她虽是做不到,但是她至少不会成为他们的拖累,成为被人利用的筹码……
肖海从肖月如的房间走出,神情有些不虞,刚才他询问的那些问题,肖月如都回答的十分的敷衍,从她的嘴里什么都探不出来!
“父亲!”肖海转身,见是肖天瑾从远处走来,神色便放松了几分,他这个儿子还是十分争气的,此次秋闱的成绩也不错,还是很有希望金榜题名的。
“父亲这是刚从大姐院中出来吗?可是宫宴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肖天瑾不经意般的询问道,眼神却是一直在打量着肖海的神色。
“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懂什么?”
“大姐是不是对我们……有些不满?”肖天瑾若有所思的试探道,神色却是如常,甚至还显得有些担忧。
肖海扬眉望着肖天瑾,不悦的说道:“不满?你大姐不是那种人,她不会的!天瑾,科考在即,你要将心思放在读书上,不要整日想着这种事情!”
“是,孩儿知道,请父亲放心!”肖天瑾躬身声色答道。
肖海横了肖天瑾一眼,便背着手离开了,肖天瑾缓缓起身,向身后肖月如的院子冷冷的扫了一眼。
看来父亲现在还是对肖月如没有死心,现在还暂时不能动她,要等到父亲对肖月如彻底失望后,才能动手除掉她!
……
第二天午时,那名小宫女才终是睁开了眼睛,彻底的死里逃生。
“娘娘,那宫女醒了!”青霓与琉璃一直守在那宫女身边,现在她刚刚睁开眼睛,青霓就连忙回来禀告苏溶玥。
苏溶玥本是在殿内做着刺绣,听闻之后,便放下手中的针线,前去探望。
此时,琉璃刚刚将面色苍白的小宫女扶起来,正小心翼翼的喂她喝着汤药。
见苏溶玥进来,那小宫女便要下地行礼,被苏溶玥连忙制止住,“你身上有伤,不要乱动,这些虚礼不必在乎!”
小宫女眼眶有些泛红,只一个劲的点头,什么都说不出。
“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奴婢名唤翠墨。”翠墨因身上有伤,声音十分的细微。
“翠墨……很好听。”苏溶玥轻声念了一遍,笑着说道。
翠墨却是显得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说道:“谢娘娘夸赞!”
“你谢本宫作甚?应该由本宫好好来谢谢你才对。”苏溶玥拉起翠墨的手,轻声安抚道。
翠墨却是立即将手抽出,慌乱的说道:“奴婢这等卑贱之人,怎敢触碰娘娘的贵体?”
苏溶玥见她这般拘谨,便也不再勉强,而是声音柔和的询问道:“宫宴之上,你为何要舍命相救本宫?本宫一不是你的主子,二对你也没有什么恩惠,你为什么要为了本宫而牺牲自己呢?”
这是苏溶玥想不通的地方,她自认还没那般的人格魅力,能够让所有人舍生忘死。
若是琉璃与青霓,她相信她们一定会这般的做,可是这翠墨只是一个素不相识之人,她有什么理由来做这些?
“娘娘对奴婢有过恩惠,娘娘是奴婢的恩人!”翠墨却是忽的抬起头来,神色动容坚定的说道。
苏溶玥挑了挑眉,显得有些疑惑,她本就不是那种喜欢做好事的人,又什么时候救过这翠墨呢?
“娘娘或许不记得了,但是奴婢却是记忆犹新!”翠墨的眼中全是感激之色,一双微微发红的眼睛闪着点点波光。
原是一月前,翠墨家中的父亲突然病逝,她却是无法出宫见父亲最后一面。
她家中唯剩下她与父亲二人相依为命,她原想着进宫做宫女能多赚些银子,贴补家里,结果却是子欲养而亲不待……
可是她不忍心让父亲那般孤寂的离开,便想着为父亲烧些纸钱以尽孝道,虽然在宫中私**烧纸钱是死罪,可是为了能让父亲在下面过得好些,她还是做了。
没想到却是正被苏溶玥碰到,她本是吓得魂不守舍,以为姝妃定会了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