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景尧露出了饶有兴致的表情,甚至连身子都坐直了几分,“有些意思……”
乾景凌一笑,继续说道:“一家青楼,每夜赚个十几万两,实在是容易不过,京都有着般多的青楼,每夜进账,恐怕就足以边疆将士用上几月的口粮……
陛下若是命其上缴重税,那些个青楼想必也会不断的向上抬升价钱。
每位大臣的俸禄都是固定的,若是还有人能够在里面挥金如土,陛下就应该查一查这些人的钱,是如何而来了!”
乾景尧阴沉的脸上终是浮现了一丝的笑意,似乎是沉思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景凌的建议倒是不错,那么便从今日起,所有秦楼楚馆的赋税都要翻上一倍。
至于有哪些卿家,再让朕得知你们往里砸银子的慷慨行为,那便把你手上的银钱都上缴国库吧!”
赋税翻上一倍,乾景尧简直是要与他们平分利润了,可是事到如今,他们却也能咬牙忍着,这样总好过被被人查封!
郑光抬头看了乾景尧与乾景凌一眼,这两人每次都是一唱一和的,结果无不是在割他们的血肉,实在是可恨!
若是这次的围猎有个什么意外,那便好了!
至于其他人更是不敢有什么疑义,大不了以后他们不去寻欢作乐了,总是好过弄丢了官职!
齐王与厉王相视一眼,他们又怎么看不出这是乾景尧二手合力在坑害他们。
可谁让他们技不如人呢!
本是只想针对尹澄彻一人,结果反而是搭进去了大笔的银钱。
齐王阴鸷的看了乾景凌一眼,这个混蛋屡屡坏他的好事,还总是会借机缠着苏溶玥,可偏偏苏溶玥宁愿搭理乾景凌,也不回应他的一丝心意!
看来,这个乾景凌是不得不除了!
“可还有事?若是无事启奏,那便退朝吧!”
可是却在这时,又是一个消息传来,平南王府世子赵狄归来!
乾景尧与乾景凌彼此看了对方一眼,看来以后这京都中,又多了一个棘手的人物!
……
秀逸宫中!
“娘娘,听闻赵世子已经归京了!”芷蕊步履匆忙的走近殿中,在柔妃的耳边说道。
柔妃只是顿了一顿说道:“舅父每年此时都会归来,也没什么稀奇的,他回来还能管一管琴儿那作死的性子!”
“可是娘娘,赵小姐不会对世子说娘娘的坏话吧,若是世子对娘娘有了什么嫌隙……”芷蕊担心的说道。
“无碍,舅父不是那般愚笨之人,而且,到底是谁为平南王府做的更多,想必他们心中也都应还清楚才是!”柔妃本是如江南春色一般温婉的美目,却是突然染上了冰霜之色。
“这件东西你派人送给奚静柔,这封信你也一并交给她,切记要告诫她,这个盒子可不能随意打开!”
柔妃阴冷一笑,就像一条隐藏在花丛中的花斑毒蛇,吐出了蛇信嘶嘶作响……
“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办!”
看着芷蕊离开,柔妃便又继续修剪着茉莉花,柔妃每剪一下,表情便狠厉一分,“苏溶玥,千万不要怪我,谁让你这般的碍眼呢!”
一枝茉莉被柔妃锋利的剪刀瞬间剪落,落在了地上,被柔妃踩在脚下,融进了泥土中。
但凡是这些伸出的枝丫,都合该被剪掉,苏溶玥是,杜修媛也是……
……
奚静柔在接到柔妃送来的东西后,一颗心便瞬间提了起来,这么日子里,她没有一日睡的安稳,一直在等着这一刻。
虽然她心中有一丝愧疚,但是这些都比不上她对苏晟睿疯狂的痴恋,只要能与苏晟睿一起,只要她能嫁给他,她什么都愿意去做!
奚静柔展开了信件,一字不漏的看了半晌,才有气无力的瘫坐下来。
“小姐,你还好吧?”修竹看着奚静柔有些发白的嘴唇,忧虑的问道。
“无事……修竹,你去挑一块好些的布料来,我要做香囊!”
半晌,奚静柔才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不着边的话来,修竹虽是不解其意,却是仍然取来了几块布料,让奚静柔自己挑选。
奚静柔抬眼看了看,接过一块紫色云纹的布料,开始细细裁剪,不久时,便已经现了香囊的大体模样。
奚静柔从针线筐中,挑出了金菊色的丝线,穿针引线,手指轻挑,认真的仔细的缝绣着,却是突然滚落而下了豆大的眼泪,喃喃说道:“蓁蓁,对不起……”
……
平安王府中,赵琴儿穿着得体漂亮的在院中不停的踱步,今日是她父亲回来的日子,她的心中自知激动无比。
等到已经午时,她才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父亲……”赵琴儿泪光一闪,扑进了赵狄宽广的身躯中。
“好女儿,这些日子不见,你又长高了!”赵狄摸着赵琴儿的头,眼中也皆是一片的动容。
平南王府中只有赵琴儿一人,这么些年,她对这个女儿也是十分的愧疚!
“父亲,琴儿好想你们,琴儿不想一个人待在这了,这次父亲你就带着琴儿一起走好不好?”赵琴儿此时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纵使她身份高贵,可是在这京都中却是只有她一人,即便是受了什么委屈,也无人可倾诉!
赵狄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面露为难的说道:“前线紧张,你一个女孩子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