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夫人的话一出,众人更是议论不休,可是众人对肖夫人的话却是不怎么相信,毕竟哪有父亲会这般来做的,恐怕也只有肖夫人这个丧心病狂的继室才会用这种残忍的方式。
“好,既然你这般来说,便传肖海进宫!”
苏溶玥话音一落,肖夫人心中便开始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实在不该就这般把肖海牵扯捡来。
可是话已出口,肖夫人又不能再收回,只好心中的焦急的等待着。
不过,苏溶玥可没想着这般轻易的就放过她。
“本宫问你,听月如来说,这香囊是她母亲的遗物,已经丢失而来有段日子,为何近日你们才将这香囊递还给她?”
肖夫人不敢抬头,只是支吾的答道:“这香囊以前是丢了的不过最近才找回来的”
“竟是这般的巧?”苏溶玥眉尾一挑,冷声问道。
“是是”肖夫人擦了一下额上的冷寒,心虚的答道,她没想到肖月如竟会在今日发病,早知如此,今日就应该让肖月如将香囊放在家中,免得惹出这么多的是非。
“那这里面的药是不是你们亲自抓的?”
“回娘娘,臣妇真的是不知情啊,臣妇只知道老爷要为月如配一些安胎之药,哪里知晓会出现这般的事情?”
肖夫人仍然是一问三不知,苏溶玥却是扬起一抹笑意,她真以为这般死不承认就好了吗?
有时候,处置一个人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证据,只要摸清人心便可
片刻后,肖海便被传进了宫里,肖海本是喜不自胜,以为是肖月如哄好了姝妃,而后姝妃又与乾景尧说了好话,乾景尧这才想起了他。
他甚至已经幻想出了自己恢复荣耀后的生活,可是进宫之后才发现,引路的小太监并不是带着他去上书房,反而是将他因为了后宫的方向。
可是,他还是心存着幻想,想着可能是乾景尧此时也许也在宴席之中,可是当他看见跪在地上的肖夫人,那颗火热的心瞬间凉了下来。
肖海跪在地上,先是瞪了肖夫人一眼,以为是她又惹出了什么麻烦,随后才恭敬的行礼请安。
“太后娘娘,不知这妇人可是犯了错,惹您生气了?”肖海的态度十分的恭敬,一点也看不出曾经是个侯爷的模样。
西太后扬唇笑了笑,用眼神瞥了瞥一旁的苏溶玥,对肖海说道:“这件事你还是应该问姝妃才对?”
肖海一愣,肖夫人明明是苏溶玥请进宫里来的,他还以为是西太后这边多加为难,却是没想都会是苏溶玥发难。
可是苏溶玥与肖月如交好,又如何会这般来做。
肖海心中的千百犹豫,都在看清肖月如那一脸委屈茫然的神色时瞬间消失。
他心中一寒,该不会是肖月如这个时候发病了吧!
“肖海,既然你来了,本宫有些话便要问你了!肖夫人说,这香囊是你亲手交给月如的,这里面的药也是你亲自去抓的,可是如今这香囊里面查出了堕胎之药,你还有什么说辞!”
苏溶玥的话听起来便像是肖夫人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而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肖海一般,果然肖海闻后一怒,恶狠狠的瞪着肖夫人。
其实肖夫人的本意倒也真的不是想要将事情全推给肖海,她只是想着众人都怀疑是她对肖月如心怀不轨,可是却是不至于会怀疑身为父亲的肖海会这般来做。
可是如今苏溶玥这般的说辞,倒是显得肖夫人像是直接出卖了肖海一般。
可是肖海要比肖夫人沉稳一些,他暂时压制住对肖夫人的不满,而是回道:“这香囊的确是最近才找出来的,臣想着既是月如母亲的遗物,交给她可能会让她的心情好些。
臣也是担忧月如怀着身孕,会心绪不宁,便特意为她求得安胎药,可是,臣也不知这药怎么会一进宫就变成了毒药。
要知道,月如在家时,身子一向颇好”
肖海偷偷的扫了苏溶玥一眼,竟是将罪过退给了苏溶玥,毕竟肖月如是在宫里发的病,之前在肖府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苏溶玥冷笑了起来,威严的凤眸看的肖海心中有些发慌,其实肖海与苏溶玥没有直接的接触,心中对她也没有多在意,以为她不过是凭借美色拢住了皇帝的心而已。
可是,此时面对苏溶玥,她身上的皇家气势却是一点不输于乾景尧,两人仿佛天生便是最为高贵的存在,就理应睥睨天下。
“肖海,你这是在指责本宫吗?”
肖海沉了沉气,淡定的回复道:“微臣不敢,可是微臣是月如的父亲,又怎么会这般来做?”
之后又仿佛是怕众人不信一眼,复又开口解释道:“而且肖府如今没落,微臣若是坑害了自己的女儿,又是对肖府有什么好处?”
众人一听,也深觉有理,先不说这肖海对肖月如到底有多少父女深情,可是如今聂云熙正是直上青云,肖府正是需要聂云熙帮助的时候,此时伤害肖月如的确不是明智的选择。
可若此事不是肖府所为,又会是谁做的呢?
苏溶玥看了一眼御医院的院政,院政会意,立刻解释道:“这香囊中的草药不仅可使孕妇小产,更是会伤害女子的身体,只怕中了此毒的女人,以后是再也无法有孕!”
院政话音一落,众人更是心惊,原来这药不仅是要害的肖月如小产,更是想要害的她终生无法生育,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怨,会下这般的毒手?
这时之前肖月如颤颤巍巍的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