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是夺了叶大小姐的婚事,如今竟还是不知满足,想将她嫁于我,然后便任你羞辱欺负吗?
我曲哲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唯深有自知之明,我今生已成了忠义侯府的拖累,便再不会累及其他人。
我的感情绝不会成为你残害手足的武器,还有,我一向不喜欢与外人接触,若是再有下回,我不介意请了母亲过来!”
叶婉婉狠狠的咬了咬牙,曲哲居然还敢威胁她?
虽然她被这曲哲气的满肚子的怒火,却是仍然不甘心的说道:“二弟何必这般的贬低自己,二弟也是一表人才,身份也是尊贵,只要你想,世子便必定会成全你!”
“无忧!”曲哲没有再回话,而是厉声唤着无忧。
无忧闻声赶紧跑了过来,“二公子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这里的空气太过浑浊,我想回房了!”曲哲冷淡的说道,无忧虽是不解曲哲话中的意思,却还是依照吩咐,推着曲哲离开。
曲哲却是又突然开口说道:“以后我的院子,不准她再踏进一步!”
无忧看了叶婉婉一眼,也是不高兴的“哼”了一声,原来是这个坏女人扰了公子的雅兴,真是让人生厌。
叶婉婉被一个下人这般鄙视后,心中怒火更盛,恨不得将手上的食盒摔个粉碎,却还是及时压下了怒火,免得惹曲贤生疑。
叶婉婉一边走着一边暗骂曲哲是个窝囊废,说了那么一堆好听的,其实不过是自卑罢了!
不然,以曲哲这种身份,就算是个瘸子又如何,照样有无数的女人想入曲哲的房门!
叶婉婉心中暗自揣摩,眼神突然瞥到了曲哲的书房,便转了转眼睛,豁然一笑,既然这曲哲这般的懦弱,她便只好更加费心竭力的帮他一帮了!
叶婉婉想要进曲哲的书房,却是门口的小厮拦住,叶婉婉从容不迫的说道:“我刚与二公子说完话,他让我帮他把食盒放入书房,一会儿好进来食用。”
小厮见叶婉婉神色坦然,不像作假,而且她也的确与曲哲谈了许久,便躲开身子,让叶婉婉进去了。
叶婉婉进去后,便连忙将食盒放在一旁,开始翻动曲哲的诗词画作,若是曲哲对叶蓁蓁有意,他这般的隐忍克制,总归会发泄在这些笔墨之上。
可是叶婉婉翻了许久,都没有看到有关叶蓁蓁的只言片语,正是觉的懊恼之时,却是见在最高一层的书架上,只放着一个锦盒。
虽然她只能看见一个边角,却是能看出那锦盒外面的绸缎十分的珍贵!
叶婉婉心下狐疑,连忙搬来了椅子,勉强将那锦盒取下。
锦盒虽然放在最高处,上面却是没有一点的积灰,可想而知,定是曲哲日日取下,才会这般。
叶婉婉倒是好奇,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曲哲这般的视若珍宝。
叶婉婉打开了锦盒,里面放的不过是一本最普通不过的《诸国游记》,既不是原本,也不是孤本,竟是值得曲哲这样的珍惜?
叶婉婉心中失落,只随意拿出来翻了翻,里面却是飘然飘落了一张宣纸。
叶婉婉打开一看,微微惊诧,却是瞬间了然,嘴角上咧。
宣纸上画着一朵硕大的墨菊,正如院中的那株一般,画作只用黑墨层层叠染,没有什么鲜艳的颜色,却是反而更突出了墨菊淡然的味道。
可是,若只是一朵墨菊,倒是也没有稀罕之处,妙就妙在,不知曲哲用了什么笔法,在不同角度的观察下,竟是能在墨菊之中,看到一唯美的佳人!
曲哲此画不在于精细,而是在于意境,虽然看不清画中佳人的容貌,却是清晰可见那佳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气质。
广袖,束腰,正是叶蓁蓁一贯喜欢的衣着打扮,那满身的书香之气,还有那举手投足之间的清贵气质,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叶蓁蓁!
而诗作旁边还提着一首诗,“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
叶婉婉没想到曲哲竟是对叶蓁蓁这般的用情至深,心里竟是隐隐的生了一丝嫉妒,曲贤虽然总说如何的爱她,却是也不过在嘴上说说,哪有这般的深挚。
叶婉婉连忙将锦盒放会书架上,将画作藏于衣袖,悄然离开。
曲贤也正是在房内看书,却是见叶婉婉神秘兮兮的走了进来,还赶退了屋内所有的下人。
曲诧异问道:“你这是做什么?还有,你与二弟谈的如何?”
叶婉婉柔柔一笑,贴着曲贤坐了下来,笑着说道:“我自是与二弟谈了许多,甚是还聊到了二弟的情事!”
“什么?”曲贤闻后更是诧异,“二弟竟是与你说了?他自小便是个喜欢隐忍的,有什么心事都不会人来说,今日却是……”
叶婉婉也是十分的欣喜激动,连忙说道:“果然不出世子所料,二弟喜欢的正是婉婉的大姐姐呢!
婉婉就是觉得,二弟与大姐姐郎才女貌,般配的很!”
曲贤闻后皱了皱眉,“虽说如此,可是……”
叶婉婉见曲贤这副模样就觉得反感,一点气概都没有,便从袖内拿出了那张宣纸交给了曲贤。
曲贤缓缓打开,扫了几眼,却是惊怔无比,不可置信的问道:“这画中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