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哀家没有做过,没有!”
尹澄彻见此便开口说道:“陛下,刑部最近的确收留了一对母子,他们自称是要进京来告御状,为的便是此事!”
“怎么回事?”乾景尧挑了挑眉,开口问道。
尹澄彻立刻开口说道:“他们说自己是护国侯府的幕僚秦伟良的家室,那秦伟良便是当时假冒苏公子笔迹之人!
或许是秦伟良也知道自己所行不义,担心家人受到牵连,便将家人连夜送走,结果他自己果然被人灭口杀害!
他们本是想着隐姓埋名,苟且偷生,却是一直被人追杀,他们终于不堪其扰,决定要将当年的事情公之于众,便九死一生的赶来京都,将此事禀告给陛下!”
“那人呢?传其上殿!”
尹澄彻面露难色,一脸愧疚的开口说道:“因为祭天之事在即,微臣担心会影响祭天大典,便将其安排在刑部,偷偷的保护了起来,却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乾景尧的语气愈冷,让众人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王大人有些担忧的看着尹澄彻,他听闻尹澄彻说过这两个人证的是事情,却是没想到居然有人敢闯进刑部,谋杀了证人,只怕尹澄彻要难以交代了!
“陛下恕罪,臣没想到刑部有人泄密,竟然透露了此事,而那两个证人于昨晚被杀害了!”尹澄彻低头说道,一脸惭愧的模样。
西太后闻言松了一口气,只要人死了,便没有证据了,只凭这婢女的一面之词,不足为惧!
护国侯却是未觉得有丝毫的轻松,如今柳勋下落不明,他如何能够安心!
“废物!”乾景尧厉声斥责道,君威震怒,让所有人都肝胆一颤,“这等事情为什么不事先上报?如今你来如何弥补?”
尹澄彻立刻跪拜说道:“陛下息怒,那两个证人虽然死了,可是微臣也剿灭了所有的刺客,有一个刺客微臣想请陛下看看!”
乾景尧与苏溶玥相视一眼,好戏开始了,乾景尧收回眼里的淡淡笑意,命尹澄彻将人带上来!
众人以为尹澄彻带上来的会是活的刺客,然后让刺客来指认,却是没想到尹澄彻竟是让人抬上来了一具尸体!
“这便是你想让朕看的?”
尹澄彻走上前去,掀开了覆在尸体身上的白布,露出了尸体的容貌,有些胆子大的伸头去看,尖声叫道:“这不是护国侯府的世子吗?”
护国侯脚步一虚,连忙走上前去,当他看清那尸体的眉目,顿时瘫坐在地,扑在尸体上老泪横流道:“勋儿,我的勋儿啊……”
西太后也从祭台上看到了柳勋的模样,顿时眉目一扬,厉声吼道:“尹澄彻,你居然敢谋害世子,真是该死!”
尹澄彻却是并不慌乱的答道:“太后息怒,请你先看看世子身上的衣物!”
众人都抬头望去,发现柳勋身上正穿着一件黑色的夜行衣,上面有好几处残pò_chù,有些地方的颜色要更深一些,应是染上的鲜血。
尹澄彻开口说道:“昨夜有人夜闯刑部,微臣早有防备,却是奈何对方武艺高超,臣未能守住人证,便命人全力击杀刺客。
当时共有二十多名的刺客闯入刑部,皆是身穿夜行衣,脸蒙黑巾,臣实在是无法认出世子的容貌,在清理刺客尸体时,臣才发现,这是护国侯府的世子,还请陛下恕罪!”
“你何罪之有?夜闯刑部,刺杀人证,该死!”乾景尧冷冷说道,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众人此时也都理清了思路,原来当年是护国侯府设计害死了苏烨,而后又杀了自己府中的幕僚,又屡屡对那孤儿寡母屡屡暗下毒手,逼得人家进京告状。
尹澄彻未料到刑部有护国侯的眼线,将消息传了出去,而就在护国侯与西太后商量的时候,却是未想到被红罗无意间听到了秘密。
西太后杀了红罗灭口,还趁机陷害苏溶玥,另一边则派人暗杀秦伟良的妻儿,他们本以为是甚是严密的计划,却是没想到还有一个小宫女芬儿知道事情的真相
若是没有柳勋行刺,这件事的结果还尚未可知,可是如今柳勋却是成了最直接的证据,护国侯这次只怕是难以翻身了!
苏溶玥面色清冷的看着祭台下面,这是多年以前的事情,无论她如何提及都是难以查证,没有直接的证据,就没有办法定下西太后的罪名。
可是如今,这一场场或真或假的戏,却是使得西太后她们的罪名终于昭告天下!
“陛下!臣妾请求陛下一定要彻查此事,还家父一个公道!
臣妾还记得,臣妾小时候便看见臣妾的父亲身上刀伤无数,伤口纵横,父亲却是笑着说,他的身上每多一处刀伤,东乾的百姓就免去一场战乱!
他告诉臣妾,那是将军的荣耀,只要东乾安宁,他就便从不觉得疼。
他曾说过,对他来说,最好的死法就是在战场上马革裹尸。
可是陛下,家父他不应该以这种方式失去了生命啊,他是东乾的战神,如何能死在自己人的屠刀之下!”
乾景尧没有来得及拉住苏溶玥,苏溶玥直接跪在了地上,流着眼泪看着乾景尧,她的声音失了往日的清冷,有些发颤,有些悲愤,让人听起来只觉得心如刀绞,感同身受。
九公主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苏溶玥,往日里苏溶玥或是清冷,或是温淡,却总是能给身边人安定的力量,可是如今看着她泪眼朦胧,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