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陈府绝对可以算的上“炙手可热”,只要随意在街上一走,便能听见不少关于陈府的段子。
陈良死的莫名其妙,陈府少夫人又被传出与人苟且,紧接着连陈良的爱妾烟霞也突然消失。
民间的传闻是越来越香艳,越来越荒唐,甚至有说烟霞其实是个狐狸精,缠上了陈良,这才导致陈府最近不利。
御史们也不闲着,弹劾的奏章向雪花似的往皇帝的桌案上落,自家后院都管不好,还怎么能居尚书一职。
不过自然也有反对之声,说陈元丰居尚书的这些年,兢兢业业没有过失,此次陈府的事情皆是因为陈夫人不贤。没有管理好后院,才出现了这么多事情。
皇帝心善,考虑陈元丰年事颇高,又痛失爱子,只训了几句,让他好自为之,谨记自己的身份,一时间众大臣都觉得皇帝真是宅心仁厚,体恤下属。
不过陈元丰却不知悔改,接连犯错,大错小错接连不断,甚至连上奏的奏章的拿错了,终于惹怒了天威,皇帝让他闭门一年,好生反省,兵部暂由兵部侍郎管理。
百官皆是赞同,没有怨言,还要感慨一下乾景尧真是圣君,贤君。
就连齐王一派的官员们也纷纷沉默,只恨陈元丰是个没脑子的,不但惹恼了皇帝,也得罪了护国侯。
有人过得舒心,自然也有人心情不佳。
这几日西太后不知摔了多少茶杯,嘴角一直下坠,看的宫女太监们心惊胆战。
今日刚刚听闻前朝之事,西太后便又摔了一盏玉杯,面部狰狞的说道:“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白白让个贱人捡了便宜,他和他那个短命的娘一样,都是喜欢挡别人的道。”
女官红罗见西太后有些口不择言,连忙说道:“太后息怒,大小姐香魂已逝,还望太后勿要过于伤悲!”
西太后扫了她一眼,倒是颇有赞赏,她刚刚的确是有些冲动了,这个时候断不能留下话柄。
西太后叹了一口气:“要是他们都像你这样聪慧,哀家也就不用这劳累了!”
西太后为齐王筹谋多年,才有了今天的势力,没想到却因为一个小小的陈良有了污点。
兵部尚书手中虽无兵权,却主管兵籍,器杖,若是有朝一日……那便不可谓不重要。
他也算齐王手中的一张大牌,如今不仅毁了,甚至影响了护国侯府的名声,让乾景尧白捡了一个便宜,她怎么能不动怒!
红罗添上一杯茶,淡淡笑道:“有太后坐镇,是不会乱的!”
西太后闻言,稍稍安心,不错,有她在这后宫坐镇,乾景尧还能翻了天去不成。
……
苏溶玥在院中做着绣活,今日的天气十分温暖舒适,她便来到院中,一边缝制衣裳,一边看琉璃与小丫鬟们玩闹。
沐卉与北冰的来贺使团一同住在驿站去了,已经离开多日。几天不见,她还真有些想他,甚至觉得有些冷清起来。
突然,一身月白锦服的乾景凌又翻墙而入,吓得小丫鬟们纷纷尖叫起来。琉璃安抚着她们,又将她们遣走,免得她们叽叽喳喳的乱说。
苏溶玥瞥了他一眼,心里也是无奈,玄衣与乾景凌还真是越发熟稔的翻墙而入了,相比之下齐王还算是个“君子”,只要你撵他,他便老实的走,绝不会想到跳墙这回事!
乾景凌呵呵一笑,径自走到苏溶玥旁边坐下,也不管苏溶玥是否理会他,自顾自的讲起陈府的事。
听到乾景尧的处理后,苏溶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里只想着这乾景尧不仅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竟还搏了个好名声,当真是狡猾之至。
乾景凌见她笑了,自己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见苏溶玥在缝制衣物,便好奇的询问。
原是为了苏晟睿,这惹得乾景凌好一番艳羡,只可惜他没有姐妹兄弟,这份福气他是享受不到了!
乾景凌的眼睛转了一下,笑嘻嘻的说道:“小玥啊,不如你也为我缝制一件吧,再过三月便是我的诞辰,反正到时候你也送我的礼物的嘛!”
苏溶玥听闻,当真是无奈,谁说要说送他礼物了?还有,谁同意他叫她小玥了……
“世子,你可听说过女子为外男缝制衣物的?如若你有什么喜欢的,我倒可以买下送你!”
乾景凌撇撇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那怎么行,亏得咱们两个还是好友呢,你可真小气,要不你送我个香囊,腰带啊,什么都行!”
苏溶玥继续手中的绣活,只用沉默回应他,乾景凌却不气馁,继续嘟囔起来,引经据典的给她讲道理。
苏溶玥突然发现乾景凌绝对可以与她师父成莫逆之交,她放下手中的针线,只好说道:“我送你便是,但是香囊腰封难免让人误会,不如改日我给你的扇子缝制一个扇套吧!”
其实扇套这种东西真的没什么大用处,经常用扇子的人多不会使用,因为实在麻烦。
不过乾景凌却是见好就收,开心的答应下来。
这时一个小丫鬟,捧着托盘走进来,对苏溶玥说道:“小姐,苏绣楼将小姐的舞裙送来了,小姐要不要试试。”
苏溶玥只让小丫鬟将其放回室内,没有多去理会。
乾景凌有些诧异,问道:“你准备舞裙可是为了陛下的寿宴?”
苏溶玥不想与他多谈此事,便说道:“提前准备起来,以防寿宴上又发生什么意外状况!”
乾景凌虽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多想,又继续与她闲聊起来,“小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