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来下去,看咱家如何收拾你们!”王总管的声音有些尖锐,听得两人头皮发麻,求助的看着荣大人,却是被侍卫无情的拖了出去。
“今日既是发生了此事,众位就留在这陪朕听一个结果吧!”北冰王冷淡的一一扫过众人,阴冷的眼神让许多人都心虚的低下了头。
百里瑶的手心里都是汗,她虽然比同龄人要成熟稳重许多,可是她毕竟年岁小,也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此时嘴唇煞白,身子也在轻微的抖动。
“四皇妹这是怎么了,为何脸色这般的难看,可是害怕了?”
百里瑶看着苏溶玥那嘴角凝笑的样子,就觉得身体越发的冷,“没没有”
苏溶玥只笑着收回视线,静静的等待着结果。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这对于荣大人和百里瑶来说绝对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
不多时,王总管便缓步迈至殿内,恭敬的说道:“陛下,那两人招了”
荣大人顿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双腿绵软无力,就像两团棉花似的。
众人只见刚才那巧舌如簧的两人被拉了进来,身上却是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如同刺猬一般。
北冰王见此才稍稍解气,若不是因为他们,他的华曦如何会用针刺伤手指,都说十指连心,想来刚才华曦定是痛极了,他自是要这两人将华曦的痛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两人的身体不停的抽搐着,脸色有些淤青,想来这不是普通的银针,只怕针尖上定是淬了毒。
荣大人头脑一片空白,已经听不到这两人是如何指证他的,只在北冰王厉声质问的时候,他才下意识的跪在地上,大呼“冤枉”!
“你敢说冤枉!若不是受你指使,这两人为何单单指认了你!好一个荣家,你们居然敢谋害朕的女儿,朕要你们拿命来偿!”北冰王目眦欲咧,平日里容颜只是清冷,今日却是阴森可怖。
“陛下,冤枉啊,微臣没有做过,都是这两人在陷害微臣啊!”
北冰王却是压根就不理会,竟是直接下旨将荣府一家尽数株连!
众人的无不心惊,虽说陷害皇嗣的确是死罪,可是不至于株连九族啊!
所为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众人看着那目光狠厉的北冰王,心里都想起了当初那个刚刚登基便手段狠绝的北冰王,这么多年他有时是懒得理会,如今一旦发怒,其威严不减当年!
“父皇开恩啊,请父皇明察!”百里瑶也“砰”的跪在地上,哀声哭求。
百里瑶心中清楚,若是荣家倒了,他们就一丝希望也无了!
北冰王冷眼看着百里瑶,目光幽深,“荣妃纵容外戚,污蔑公主,更是在宫中排除异己,戕害皇嗣,今日起罢其妃位,压入冷宫!”
“父皇”百里瑶痛哭出声,哀求不绝。
这一幕何其眼熟,不久前百里翼也是这般的哀求,如今竟是轮到了正直盛宠的荣家!
“瑶儿,你比蓉儿聪明,朕希望你们都能安分守己!”
百里瑶哭声一滞,看着北冰王冷肃的容颜,身子一软,伏在地上痛哭起来。
她知道父皇定是什么都知道了,这分明是在警告她!
六皇子也被吓坏了,却是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北冰王看了六皇子一眼,六皇子顿时小脸刷白,“杰儿以后便住在章明殿吧,以后你的衣食住行,还有学业都与沐卉一处!”
章明殿与沐卉的寝殿紧邻,百里杰没有坏心,北冰王也不想让人教坏了他,与沐卉一起学些东西,即使不成才,也不要学会他母亲的一肚子坏水!
后宫的局势瞬息万变,荣妃便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她手中代管的凤印还未捂热,居然就被罢了妃位,还被压入冷宫!
“你们放开本宫,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陛下才不会这般待我,你们是在假传圣旨!”荣妃嘶声竭力的喊叫挣扎着,可是她的尖锐喊声在偌大的宫中却是荡不起半点风波。
而此时被关在宫中,一身素服的常皇后听闻此事后,却不过是勾了勾嘴角。
“荣妃真是个蠢货,直到现在也看不出她不过就是一把来对付本宫的刀子!狡兔死,走狗烹,她难道还真的以为百里约会一直这般的纵容她吗?”
常皇后缓缓起身,身边的老嬷嬷立刻搀扶,“百里约没有心,就算你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他,也一样换不回他的真心!
可笑本宫竟是这么多年才看清,百里约,你害得我常家家破人亡,我一定要你血债血偿!”
老嬷嬷低下头,不敢言语,常皇后收起脸上的愤怒还有一丝不甘,冷声道:“翼儿那里可是都准备好了?”
“大殿下哪里一切顺遂!不过,殿下说,让皇后注意皇宫布防,说是擒贼先擒王!”
常皇后目光一顿,复又垂眸开口道:“你让翼儿放心,本宫是不会让他失望的!”
常皇后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致,幽声道:“百里约,不要怪我,是你无情无义,将我母子二人逼上绝路的!”
荣妃已是明日黄花,之前还是炙手可热的六皇子自是也也冷落下来,一时间唯剩下七皇子的地位还是一如往常。
北冰王将百里蓉和百里瑶送去了国庙,让她们静下心思,反省自身,不要再总是介入后宫妇人的争夺之中。
两人经此一吓,已是安稳了许多,特别是百里蓉,现在即便在睡梦中,她还总是能梦见苏溶玥那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