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罗笑着为西太后斟茶,说道:“有太后娘娘为齐王筹划,齐王大业指日可待。”
西太后听此,却是叹了一口气,“只不过景轩这孩子却是个重情义的,也从未曾明白哀家的心思啊。”
顿了顿,西太后又说道:“再过五日,是个好日子,哀家也有些日子没请各位夫人喝茶小聚了,红罗,你去准备请柬,给各位夫人们送去。”
红罗福了福身,笑着领命,西太后那艳丽的脸上浮现一丝狠辣的笑意,如同毒蛇蝎虫,准备好了致命的毒液,等着一击必杀的机会。
不过,这几日前朝却是比后宫更加热闹。
原是一晚,郑府的公子被人打的丢了五六颗牙齿,胳膊和大腿又分别被打断了一条,当他满身血迹被抬回郑府时,硬是把郑夫人吓得昏了过去。
而后传来消息,与郑秋茗一同玩乐的几名公子,也是同样的遭遇,只不过牙齿还是完好的。
这些人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尤其是郑光,他身为巡防营大统领,又是平南王的女婿,在京都中还没有人敢与他为难,没想到竟有人敢对他的儿子下了如此毒手。
待这几人清醒后,他们连忙询问是何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结果只知道对方是两个蒙面的江湖人,这无疑给搜查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京兆尹最近也不闲着,这受伤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况还有平安王的亲外孙,他这几日也是马不停蹄的各处搜查。
可既是江湖中人,又哪有那么好找,更何况,他们只记得对方穿的衣物,戴的面具,那人家只要摘了面具,不也无处可识。
京兆尹在家愁了许久,这案子始终破不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的仕途啊
而有些人见京兆尹这边也没什么指望,便将矛头对准了鸿儒酒楼,想逼着酒楼交出凶手。
白叔见到这些乌央乌央,前来讨说法的家丁,小厮,不慌不忙的解释道,酒楼是打开门做生意的,除了朝廷钦犯,剩下的是给银子便能进的。
至于那日的争吵,也都是有人证的,是那些公子们,上赶着去招惹了那两位,才惹来了后来的麻烦,实在是跟他们酒楼没多大的关系。
而且他们鸿儒酒楼还因为几位的争吵,损失了不少物件,但是看在那几位公子是常客,又受伤颇重,便也不再追讨
这白叔一套套的说辞,将这些人虎的是一愣一愣的,竟不知辩解些什么,灰头土脸的便离开了。
小二连忙凑上前来,对这位平时不声不响的掌柜是刮目相看,“掌柜的,您真厉害,竟把这些人都赶走了。”
白叔却是一脸愁容,只怕下回就没这么容易打发了,“你去将军府,给苏将军送一封信,记得一定要亲手送到。”
小二看着白叔严肃的神情,虽有些迷惑,但也知道事情轻重,连忙赶去将军府了。
果真不出所料,片刻后,那群人便又杀回来了,而且气势汹汹,领头的正是巡捕五营的一营参领,郭峥。
郭峥不像其他的京都贵族,世代为官,家族繁茂。
他起初不过是军队中的普通的士兵,一点点熬成了校尉,本也应就此止步,却因一次机缘巧合,在战场上救了郑光,这才得他提携,一步步爬了上来。
此人出身乡野,本就没什么文化,如今平步青云,平时便是一副威风八面的模样,京都不待见他的人倒是不少,但碍于郑光,也不得不对他多为忍让,就此郭峥在京都中更是目中无人。
不过或许此人以前过过苦日子,所以即便现在已经飞黄腾达,却仍改不了爱财的毛病。
属下有弱点,对于郑光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所以便也放纵,以至这郭峥收钱敛财竟丝毫不避讳,想在他手下谋职,只要送钱就可。
所以这次他不仅要为儿子受伤讨个公道,为郑秋茗出气,也是见鸿儒酒楼实在是块肥肉,不咬一口,心里岂能舒服
白叔见郭峥亲自前来,连忙笑意满满的迎了上去。
郭峥心里暗自唾了一口,老狐狸,今日我非要扒你一层皮不可。
“你不用和我啰嗦那么多,今日要不你交出那两个伤了我儿子的凶手,要不我便将这个这个破店砸个稀烂,每日都派人在门口守着,谁敢来吃饭,老子便将他赶出去,看你这个店还能不在再京都混下去。”
白叔面上露出诚惶诚恐的模样,心里却是鄙夷,别以为他不知道,这郭峥安得是什么心思,不就是想雁过拔毛吗,敢在主子头上动土,他还真是胆肥!
“郭大人,别这样,这人我们是真交不出来啊,您就别为难小人了”
“少废话,既然交不出人,那你们便给我砸!”郭峥做出怒不可遏的模样,厉声喊道。
“别别,郭大人有话好说,您看我们能不能好好商量一下”
白叔十分有眼里为郭峥铺了路,让他说出自己想说的话,郭峥闻言,果然挥了挥手,示意下人停止动作。
“看你老实的份上,老子就给你一个机会。要知道你们这次一起得罪了太多的显赫,就是我放过你,你也混不下去了。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人最是护短,若是自家人,我还有可能通融一二”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叔。
白叔看了一眼郭峥,又扫了一眼跑回来的小二,也不再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