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松奎,我对你很不满意!如果你这样下去,拿什么给父亲争回脸面!状元都是那么好当的吗?易颂博有父母,你有什么,只有我这个姐姐,你指望谁?”易舒清抽出空就来检查易松奎的学业,然而结果让她很失望,如果这个样子,那么老太爷究竟有没有用心在教,还是说,完全放弃了他。
“易舒清虽然你是我姐,可是你也不能安排我的人生,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祖父都已经在夸我了,你还说我,你凭什么?”易松奎本来希望得到一句夸奖,然后出去玩一天,哪怕一天都好。他都已经憋了十天,每日读书五个时辰,还要一个时辰锻炼。
“你的人生不努力就是个废物,能不能活到老都是问题,你当真以为爹娘是病死的吗?易松奎你给我跪下想清楚这个问题!”易舒清不再理睬他,然后去看账本,看得很吃力,她不是神,什么都会。指着一张欣郡主的画像,这个是参考楚王府的临摹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能忘记恩情,而此刻让易松奎也好好地看看。
在账目这一块都是现学的,作为皇太女,她哪里需要处理这些小事,但是现在她必须要处理。否则任何一个人接手,目前都是不放心的。
易松奎看着画像直接愣住了,那是一种骨子里的熟悉感,难道这就是他的母亲吗?看看画像再看易舒清,除了眼睛鼻子像母亲,其他地方也不像。
“跪下!”易舒清冷冷地声音传来,易松奎吓得直接啪跪下,膝盖磕在地上非常疼,咬着嘴唇,不再似以前直接喊出来。
“这是不是母亲?你说清楚,他们不是病死的,那是怎么死的?”易松奎很愤怒,愤怒易舒清一边管着他,一边却又将他当做小孩子对待,什么事情都不告诉,一味地让他做,让他想,这能怎么想?
“难道你以为是菩萨吗?告诉你,你现在有什么能力去复仇,文不成武不就,现在你知道我们有仇人,我都害怕你明天就被仇人知道给杀了!易松奎,你太弱,弱到都无法打败我,无法打败这府中的任何一个人!”易舒清从未如此用心地去教导一个人,但结果却让他非常失望。
易松奎先是气得满脸通红,但却又无力地放开握紧的拳头,他的确很弱,弱的谁也比不上。
易舒清用了一个时辰,才将近半年的账本看懂看透,至于半年之前的她压根就没打算去看,因为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
易松奎跪了一个时辰,直到外面的书童提醒他上课的时间到了,这才揉着膝盖一瘸一拐地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易舒清觉得挑战很大。
外面铺子换了十个掌柜的,更是换了一批小二,等于明着跟陈氏作对,不是没有顾虑,但是如果不撤换掉这些人,这些店铺实际上还在陈氏手中掌握着。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一边在换人,一边开始买通陈氏身边的一个二等丫头。只要给出的筹码够,就等够得到相应的消息,没有跟陈氏深度交手,易舒清必须要防着她突然来咬一口。
平静了这些日子,越发觉得有一场阴谋在靠近。后宅女人的手段,易舒清领教的不多,现在每走一步都是很张狂,虽然不妥,可她没有那么多耐心慢慢图之。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薛凯泽将整个西辽都给毁了,那她就不配为苏家人。
“大小姐,不好了,宁王上门说要有事问您,那脸色看起来可是非常不好!”青豆着急地满头都在冒汗,关心的表情不似作假。
“还未到小姐及笄,按道理宁王爷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上门,小姐,您要不要先避一避,奴婢去回话,就说您感染了风寒!”青苗虽然也着急,但是却分析了一番,然后给出了一个中和的建议。
这两个丫头也是楚王府出来的,主要是贴身照顾,不懂武功,但青豆的易容术非常超群,青苗在账目上有着独特的天分。
“该来的总会来,既然他已经上门,今日不见到我,这件事只会发酵更大!本小姐去会会他!”易舒清对这个所谓的未婚夫,资料很齐全。
宁王乃先帝的第三子,宁太妃的儿子,母子二人都用宁字作为称号,可见其当时受宠程度。为人那是一个字,轴!只相信自己,不相信别人,这会上门,肯定是相信了别人,兴师问罪。
能够让他如此着急上门,怕是跟她的清誉有关。看来陈氏已经动手,女子的婚事在他们看来,那是比天还要大。只可惜,在她的眼中,却是急需要挣脱的。
“宁王殿下您别生气,清丫头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一定是误会!”陈氏话里虽然是解释,但是这声音是巴不得别人多想。
从外面走进来的易舒清,自然也听见了这样的话,看着对面这个与应朔翰与有三分相似的男子。
规规矩矩地行礼,可还未起来,迎面就飞来一个茶杯,易舒清赶紧躲避,皱着眉头就盯了过去,宁王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敢瞪眼,可就这一眼,却让他莫名有些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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