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应朔翰最厌恶的是什么?当然就是别人当着他的面,夸赞他的容貌,作为一个男人谁愿意生得如此花容月貌。
“外祖父,为什么摄政王不高兴?难道不喜欢长的漂亮吗?真可惜我没办法长这么漂亮!”易舒清忍得内伤,就怕笑出来,居然敢嘲笑她长得丑,那就使劲夸你漂亮。
“好了,清儿丫头,过来!不可以跟摄政王没尊卑。不过你怎么看出来摄政王受伤了,难道你会医术吗?”楚王想到摄政王说的话,虽然表示不敢相信,但也忍不住要试探一下。
此话一出,本来准备反驳的应朔翰也盯着她的脸看,这个黄毛丫头会是鬼医说的人吗?
怎么看都不像,但是追风偏偏就停在那个院子,再也不肯走了,所以他才彻底地调查了对方。更是在那个院子的周围发现了各种蛛丝马迹,想到那天早上在菜市场醒来,更是被卖菜的大婶上下其手。
如此血泪史,如果真是这个丫头做的,他一定,一定,一定要弄死,不,不能弄死!可是这个仇怎么报?
年纪轻轻,十三岁,常年傻子,突然变聪明,再成了神医,这似乎不符合常理。所以应朔翰一直都没敢确认,认为这不可能!可是找了这么多天,就没有任何其他的线索。
“这,还要会医术吗?外祖父,摄政王不举,难道不是人人皆知的秘密吗?”易舒清装作不懂,眨巴着眼睛,那清澈见底,还真是让人无法确定,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不举,这话从一个即将及笄的少女嘴中说出来,还是伤害了摄政王的自尊,所以应朔翰站起来,愤怒地直接离开,走到院子里才发现他居然被一个臭丫头给激怒了,这可不是他的个性,又掉头回来。
“易舒清,那晚救我的人,是不是你?”不如挑明了说,应朔翰死死地盯住她的眼睛,如果有一丝破绽,马上抓走。就算得罪楚王也得抓走,大不了不杀。
“外祖父,摄政王说的是什么?”易舒清装傻充愣,反正就是不解释。
世子妃在一边尴尬死了,但是心中思量着,小妹死得早,所以导致这孩子没人管,再加上脑子不清楚这么多年,这样要是出去了,可损害名誉。
“翰子,你先回去,这件事我慢慢问!”楚王示意世子妃也出去,虽然大儿媳很稳重,可是这些事情太过于重大。
世子妃立刻先退一步,但是应朔翰却不愿意走,将他查到的欣喜全部都说出来,倒要看看这丫头如何说?
易舒清先是听得入迷,然后点头,“外祖父,您说,摄政王是不是也碰见母亲了!这些日子我一直能够看见母亲,偶尔看见父亲,他们不但教我读书写字,还教我泡茶!”
阿弥陀佛,易传学,欣郡主对不起,只能借助你们两位,否则目前这关度不过,日后也不好对外人解释。真没想到她的计划,居然败在那一匹马上,让她这么快就露馅了。
只有楚王府这边彻底信了,才不会成为她最坚强的后盾。
“易舒清,谁救了本王,本王都会许她十件事,只要不是造反,一切都可以。如果真是欣郡主救了我,那真是无比感激,楚王爷,在下告辞!”应朔翰说完扭头就走,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十件事,亏了。
易舒清不免有些懊悔,可是会医术这件事,怎么也圆不过来!如果引起楚王的怀疑,那后果不堪设想。
西辽的皇太女占用了他外孙女的身体,两国之间的深仇大恨,是两百年的累积。这一刻,易舒清真的在思索,这些年的战争究竟是为了什么?
老天爷让她重生在易舒清身上,又是为了什么?是要化解这几百年的宿敌恩怨吗?
“清儿,你说你这些日子一直都看得见你母亲,是真的吗?”楚王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年近四十才有了那么一个宝贝闺女,却在不到二十的年纪去世。让这个古稀之年的老人,伤痛了这么多年。
那是一份不可触及的伤痛,此刻他不过是一个失去女儿的可怜老人,而不是那个驰骋沙场的老将!
易舒清此刻无比后悔用了这个借口,但还是努力挤出微笑,“外祖父您别伤心,父亲母亲现在很好,他们两个人都嘱咐我要好好地孝顺外祖父,外祖母,还有舅舅们!”
楚王看着易舒清,半天叹口气,“你的医术究竟是从哪学的?”
真真假假已经不重要,这些年不是没有管过他们姐弟两,只可惜毕竟是外孙女,外孙没有权利接过来,当时他们也不愿意。这次太傅府的变化刚得知,立刻就派人去查。
再接到易舒清的信,那笔迹一看就是跟欣儿的好像!这一切才彻底化解,老王爷心口的痛才慢慢开始愈合,否则连女儿这两个血脉都护不住,这日后要是去了地下,如何见她。
“外祖父,如果我说,是在混沌中醒来后,就会了,您相信吗?”易舒清深呼吸,小心翼翼地试探,很多事情讲究的就是机缘,她能够出现在这,就是最好的解释。
“你记得哪些事情?”楚王从另一方面问,人肯定是没错,但是这个世上有太多异相无法解释。活到他这把年纪,还有什么没见过,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
如果说三岁的孩子有记忆,怕是没有多少人相信。但是易舒清的大脑中就有清晰的记忆,甚至从出生后的记忆,都完整地保存下来。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才导致的痴傻。
一件件,一桩桩地说出来,甚至将欣郡主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