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道:“如此说来,岂不是聪明人反不如傻人?”
不幸道:“谁说不是?就拿我们建立侠义盟来说吧,我们倡导行侠义以成道,世人又有几人能够真正了解?他们在背后不是骂我们傻子,就是骂我们疯子,可当我们成功了的一天,这些人又会反过来的崇拜我们,为我们而呐喊,似乎他们永远都支持我们一般。”
阴步云道:“因此,我们得先要干出成绩来,不能放弃任何可以成功的机会。”
这时红姑酒坊的小二马三飞跑进来,十分兴奋的道:“红姑,好事来了,好事来了,终于有人来拜师了。”
阴步云等三人大喜过望,心里都颇为激动,这可是来侠义盟的第一个拜师者,三人都下定决心,一定要将其教养成材,待赶到红姑酒坊的大门边,一看拜师者,不由都呆了。
原来拜师者是个年已古稀的瞎眼老妇,瘦瘦弱弱,颤颤巍巍、畏畏缩缩……实足的一个怕事的乡巴老,她没有自信,沒有勇气,也没有胆量。
红姑和不幸大师脸上的笑容突然便不见了,换成了举丧和懊恼。
紧张的气氛使得瞎眼老妇身子抖得更为厉害,怯生生的道:“我……我不应该来的,我这般年纪,还能做什么好事?”
阴步云道:“婆婆,你为何会想要做好事呢?”
瞎眼老妇道:“四十年前,我丈夫武岱不慎横死,我为他哭瞎了双眼,两个儿子都嫌弃我,并将我赶出了家门,从此我便流落四方,行乞为生……这辈子我算是真的完了,也不指望还能有什么好报,只希望在我死之前能多做点善事,用来偿还这辈子欠下的债,希望来世能有个好的出生。”
阴步云道:“世上无难事,只要你持之以恒的做事,我相信你定能心想事成。婆婆,你的听力正常吗?”
瞎眼老妇忙道:“千万使不得,你是盟主,世人都叫我乞婆,希望盟主也与世人一样叫我乞婆吧!回盟主,我老太婆从三十岁时起,便哭瞎了眼,之后便以耳代目,久而久之,我的听觉竟然比常人要灵敏得多。”
阴步云道:“这太好了,你听力极佳,以后婆婆你就专攻暗器之道,将来一定成就非凡。”
红姑喜道:“恭喜婆婆加入咱们侠义盟。”
不幸大师念佛以祝福。
乞婆喜极而泣,道:“我能加入侠义盟吗?这不是在做梦吧?”
阴步云等三人都冲乞婆坚定的点点头。
乞婆加入侠义盟后,由阴步云亲自授艺,阴步云教了她青字九打的暗器功夫和燕云步法的轻身功夫。
三个月后的一天清晨,红姑酒坊的小厮马三兴冲冲的自外边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红姑道:“老板,不好了,乞婆出事了。”
红姑惊道:“他老人家才进侠义盟多久?就出事了?”
马三仍然喘息的道:“就是,好像她出的问题还很大呢!”
红姑忙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马三道:“听旁人说,乞婆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便学会了青字九打和燕云步法,艺成出山的第一个任务便是替师门赠送药材给州城百姓,她是昨日从侠义盟动身,今日拂晓才到州城的,因为她以往曾经在州城内乞过食,众人都看不起她,一致认为她是在招摇撞骗,再加上她眼不能视物,众人便加坚信她此番作为别有所图。”
红姑道:“这些人也真奇怪,人家做好事,还怀疑别人人品,仿佛这世上就只有他一个好人似的。你们好生看着酒坊,我去暗中对婆婆加以照应。”
马三恭敬的道:“是,老板,你就放心的去吧,记得好好替小的教训教训那些自以为是的狂人。”
红姑出了酒坊,穿过三街六巷,便看见了市集。远远看去,乞婆已经被一大群人团团围在核心,众人围观了半天,好似还没有接受乞婆的馈赠,红姑好不容易的挤到了前边,却离一些熟人远些,正要出言帮助乞婆,却只见人群分散开去,有四个盛气凌人的人一下子冒了出来,站在了前边,众人见了这四人,脸上都不自主的露出了畏惧的神情。
红姑认得他们是州城的四大药商,这次乞婆代表侠义盟义赠民众药材,间接的封阻了四大药商的财路,有免费的东西可得,自然就不用花钱去买了,除非是民众脑壳有毛病。
四大药商何许人也,太湖州城药材方面的一切商机尽在其掌握之中,如果乞婆发放成功,那么恐怕在这那个月内,都没有人回去他们的店铺买药,那样可是大为不妙。于是,四大药商便私下找到一个在州城有些名望的寒酸秀才毕全,不过用些许银子便将其收买,让他在州城,散布流言,直至把乞婆说成一个招摇撞骗的人,民众觉得毕全说得有理,但又舍不得就此离去,毕竟是免费的,如果就此离开,他们是死也不甘心的。
四大药商见流言还不能让众人死心,便亲自出马,铁了心的不让乞婆赠送成功。
四大药商之首是个矮小的胖子,名叫翁九,这人是个火爆脾气,平日里便是财大气粗的,现在是动到了他的利益,早就火冒三丈,怒道:“你一个瞎眼的老太婆,平日里走路都要拄拐杖,又哪有本事能采集到这么多药材你这些药材肯定来路不明,各位乡亲千万别上当。”
受到如此污蔑,乞婆并没有大喊大叫,而是轻声的道:“我并没有说是我采集的这些药材,的确,我一个瞎眼老太婆是不可能采集到这些药材的,这些药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