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幸树就知道自己瞒不过正义哥,才想着顾左右而言他,省得他一再阻拦。
他好不容易做下决定,很容易会受到动摇,而他现在很坚定地认为自己不想彩琳出事,因此只能对不起江门派的其他弟兄。
“正义哥你就放我去吧,我保证见到彩琳没事,我立刻就返回来加入战场!即使是死,我也会和弟兄们站在同一战线!”
“你回来!臭小子,你是要气死我吗?”
时至今日朴正义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大一提起幸树,总是一副恨铁不成钢,气得半死的模样。
换做现在跟金幸树唱反调的成了他,他顿时也觉得无法理解金幸树的选择。
大战当前,有什么比江门派的未来命运还重要?
难不成这么多兄弟的前途比不过韩彩琳那个女人?幸树是疯魔了!
朴正义说什么要拦住金幸树去赴韩彩琳的约会,金幸树实在没办法,突然出手攻击朴正义。
朴正义整个人都愣住了,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撂倒,“幸树,你……”
“对不起正义哥,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永远不会后悔我现在的选择。”
金幸树满怀歉疚的说完,就叫人把朴正义送回房间,自己继续赶去约定的地点。
张毅回到战斧分部越想越觉得崔闵俊甩脱他,这件事本身很可疑,怕就怕临到新友会针对江门派大举进攻的时候还会发生意外。
单纯若是两个社团之争,无论今夜之后他们走向什么样的结局,张毅都不带管的,可架不住崔闵俊与金幸树实际是情敌关系!
张毅回想起他在韩彩琳房间看到的那一幕,心中愈发不安。
“怎么了毅,从崔闵俊那儿回来你就一直神思不属的。”洛玥看到张毅这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张毅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全跟洛玥说了一遍,洛玥一听眼眸不由瞪大。
“韩家人竟然如此无耻,为了向崔家换取利益,不惜对韩彩琳下药?那个崔闵俊也是个狠人,幕后操纵着新友会,唯一可取之处就是没有趁人之危。那么毅,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江门派死活跟我没关系,我看重的是幸树,幸树还没正式脱离战斧,他有危难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这就是要插入两个社团斗争的意思了,不过洛玥听得出来张毅只是想保住金幸树。
“对了,你还说跟踪崔闵俊到中途他把你甩掉了,这其中有没有可能是他发现了你,先一步反追踪摆脱你的尾随。”
恰好张毅也是这么想的,“没错,只有这个可能最大,真没想到我对崔闵俊看走了眼,那小子比我想象中的还厉害。”
“所以为防止他察觉你的追踪,临时改变计划,我们必须即刻找到幸树,保护好他。”
今夜是江门派至关重要的一战,关乎他们社团上下的生死存亡,如果他们是新友会老大韩尚浩,这会儿多半要对金幸树下手。
擒贼先擒王嘛,只要抓住金幸树先在阵前杀了他,江门派的士气肯定会不攻自破。
“班克罗夫特他们一直呆在金宅附近,我现在联络他们。”
张毅说完就给班克罗夫特等人打去电话,同一时刻班克罗夫特他们还在紧张盯着金幸树的一举一动。
接到电话时,班克罗夫特还道首领如何神机妙算。
“首领,金幸树现在确实在外面,好像和人有了约定。”
“他去了哪儿?把地址发给我!”
张毅闻言眼瞳一缩,无声和洛玥对视一眼,两人都不禁揪心金幸树这傻小子,大战在即了还在外头浪荡什么。
还有这个时候能跟他有约的能是什么好人,八成不是新友会韩尚浩的安排,就是崔闵俊故意派人拖后腿。
班克罗夫特赶紧依言给张毅他们发定位,张毅想都不想就前往那个地址。
洛玥没有跟他一起去,因为她还要留下坐镇分部,不然分部空空如也,万一有人突袭,他们哭都来不及。
浑然不知自己的安危被很多人记挂着,金幸树抵达事先和韩芮英约定好的地点,那是一片停止施工的工地。
“人呢?我已经来了!想谈什么事尽管谈,我要确认彩琳的安危!”
“没想到江门派老大这么讲信用,呵呵。”
暗处,一个穿着休闲衬衫的男子吹了个泡泡,挂着金链的牛仔裤反射着不祥的寒芒。
他的手上戴着各式奇形怪状的戒指,手指间把玩着一把玲珑别致的小刀,刀与他裤腰带上的金链交辉映射,愈发显得煞气逼人。
夕阳西下,眼瞅着已至黄昏时刻。
金幸树彻底不耐烦了,“约我出来到底想说什么,再不现身我就走了!神经病啊!”
他现在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听正义哥的话了,或许彩琳的手机只是凑巧落到一个知道她身份的神经病手里。
“这就来,不会让你久等的。”男子吐了泡泡糖,手上晃了个花活,快到不及眨眼就组装出了两把链刀。
他缓缓朝背对着他的金幸树走去,刀光映射斜阳,暖红如血。
张毅赶到的时候就见一名杀手磨刀霍霍向金幸树,他来不及叫喊让金幸树小心,急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对上杀手。
“张哥!”金幸树察觉动静极度讶异地回过头,就见张毅与一名浑身包裹着杀意的青年对峙。
用枪想都知道他一定是上当了,那么今夜的大战!
金幸树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很想返回金宅和社团弟兄们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