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hāng yì看南充栋情绪不对,顿时不敢有所动作,于是就保持站在岸边隔着江水与橡皮汽艇上的南充栋对峙的姿势。
他还在尽力劝说南充栋放下手中烧瓶,想对付崔氏家族也无需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不说崔氏家族势大你势单力薄对付不了,你光是选择用这么玉石俱焚的法子,危害到的也只是最底层H国民众的安全!你想崔氏家族那样庞大的势力,他们吃喝的不都是tè gōng产品?
所以你在罗斯江投毒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处理这种烂摊子的都不是他们,到头来只是枉送性命!我如果是你,一定选择找个适当的契机冲进崔氏家族的老巢,直接在他们的饭食用水中下毒!”
zhāng yì故意顺着南充栋的心结说话,见南充栋果然双目放光,要打开烧瓶封口的手也松了松,不再像刚刚那样态度坚决。
他赶紧趁热打铁,继续站在南充栋角度上声讨崔氏家族。
“崔氏家族利用完你就扔,真不是东西,你若要报复他们,我可以陪你去!只要你别对广大无辜出手,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有什么不对?我是白痴才会再拦着你。”
南充栋闻言死死盯着zhāng yì:“按照华夏人的话说,你这算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凭什么信任你?”
“凭崔闵俊联合你以及韩尚浩动不动算计我们战斧,还总想把我们赶出H国!我与他也有很大仇,恨不得亲手弄死他!”
zhāng yì随口就来,这回南充栋的警戒心放下了些许,也终于肯让zhāng yì登上他这艘橡皮汽艇。
“你一个人过来?堂堂战斧首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胆色,怪不得战斧会让你一个年纪轻轻毫无履历的人成为首领!”
“呵呵,我就将这句话视作你对我的夸赞了。”
说话间zhāng yì动作不慢翻身上了橡皮汽艇,哪知一上去南充栋就对他发动突然袭击。
zhāng yì料想到一名亡命徒临死关头铁定谁都不信,遑论南充栋本质上是一条疯狗,除了离得最近的尹柱石他谁都不可能交付信任。
之所以在这个关头好说话,一是想麻痹zhāng yì,二无非是他没时间跟zhāng yì继续在岸边扯嘴皮,他还急着完成他的投毒大计。
只不过zhāng yì没想到的是,他无意中劝说南充栋的话还真触动了他,使得南充栋除了报社之外又多了一个目标。
他要冲进崔氏家族,就算不能进入中心地带毒害崔钟炆父子,他也要崔氏家族子弟染毒的消息流入上层,叫他们损失惨重!
似乎眼前已经浮现出崔氏家族气急败坏却又改变不了现实的跳脚模样,南充栋得意地大笑起来。
这看在zhāng yì眼里就觉得这shǎ bī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正好是个挣脱的好机会。
他趁南充栋不备,冷不防站起来扑倒南充栋,随即下手去掰被南充栋死死握在手里的烧瓶。
南充栋知道zhāng yì会反击,没想到他上橡皮汽艇的真正目的是要夺装满“恶魔之手”的烧瓶。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往偌大的罗斯江投毒,只用这么小小一点分量吧!”
zhāng yì听了这话心中一惊,回想他之前去“金秀”看到的群魔乱舞景象,心底突然有些没底。
他神色一沉掐着南充栋的脖子,怒而质问道:“你这个疯子,你到底准备了多少,那些东西都放在哪里,快说!”
“告诉你也没关系,你难道就没发现你上了汽艇以后,我们的速度正飞快朝罗斯大桥的桥墩接近?哈哈哈,我预备好的大量‘恶魔之手’就放在那里,上面还安装了水银*,只有我知道怎么触发它,但凡我经过的时候不小心碰了碰,破坏水银*的平衡……
你说罗斯江会不会瞬间被我的‘恶魔之手’占据,不久之后整个汉城、H国沿江地带的城镇,都会沦为毒瘾肆虐的地狱!”
卧槽!zhāng yì被南充栋所说的前景吓了一跳,赶忙放开他去弄方向盘。
事已至此不是zhì fú南充栋这个疯子的时候,他得尽快改变航向,不能让橡皮汽艇接近罗斯大桥桥墩!
否则一旦被这个疯子引爆水银*,大批量的“恶魔之手”流入罗斯江,他担心的灾难便会发生。
到时即使有吃用都是tè gōng的上层家族势力不会受到影响,那H国民众也会陷入水深火热的毒瘾折磨中。
最要紧的是,他不来也来了,阻止不了南充栋的疯狂报社行为,上了岸车闻京等人一定会按耐不住发难,战斧必会成为众矢之的!
他不能失败,必须成功!
“为什么不能改换航向,南充栋!你踏马到底在汽艇上动了什么手脚!”
“哈哈,zhāng yì兄你不要再做无用功,从我上了这艘汽艇开始,我就没想过要回到岸上!无论是方向盘,还是减速器,统统都是摆设而已!”
玛德!
zhāng yì恨恨地一拍方向盘,转而勒住南充栋的衣领把他提起来,“你拓麻说你图什么?!”
“凭什么只有我和柱石,还有千千万万过得比我们还惨的家伙继续在这没希望的社会循环受苦,他们崔氏家族,还有很多跟崔氏家族一样尸位素餐、照样笙歌燕舞的高层势力都能平安无事,一直那么繁荣昌盛下去!
我不服,大家就跟我一块下地狱吧!我倒要看看没了民众支持的他们,还能不能坐稳他们现在的位置!”
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