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怡宁公主已跑至叶画跟前,叶瑶池一众人等早已迎了上去行礼,怡宁并不看她们,单拿一双玉琢青葱般的手指指着烤鱼道:“好香,赶紧给本公主来一块。”
淑月伸手指着道:“怡宁,这鱼烤的黑乎乎怪脏的。”
郭佳莹和姜媚皆讨好的笑道:“是啊,莫要吃坏了肚子。”
景苏蝉冷笑道:“偏你们这般假清高,我烤的鱼怎么就脏,怎么就会吃坏肚子了。”说完,伸手指着叶画和叶瑶池道,“瑶池姐姐,白姐姐和画妹妹都吃了,也没见坏了肚子。”
叶瑶池端和一笑道:“淑月表姐和郭,姜二位妹妹脾胃弱,吃不得。”说话间,已端了剔好刺的鱼到怡宁公主面前,“怡宁,你尝尝,好吃的。”
怡宁尝了一口,道:“果然好吃,太少了,我还要。”
叶瑶池正要吩咐人挑鱼刺,怡宁挥手道:“这样吃还有个什么趣,本公主自己来。”
说完,已放下风筝,撸了袖子蹲下来,与景苏蝉,叶画,白香凝围在一块。
白香凝笑道:“论烤鱼独属景妹妹烤的最好。”
景苏蝉颇是得意的扬了扬眉,喜滋滋道:“我烤的鱼自然好吃。”说完,看向叶画眉眼含笑道。“连画妹妹这样娇弱的人都吃得,偏偏有些人喜欢装病美人。”
叶画的小脸蛋被火烤的红扑扑的,她笑道:“今儿多亏了景姐姐,才有了这口福,哪里还能管娇不娇弱。”
郭佳莹,姜媚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
淑月连番被景苏蝉出言讥讽,此刻已拉下脸来,冷笑道:“偏有些人这般多嘴多舌惹人讨厌。”
景苏蝉眼一抬,唇角一扬,勾起一个笑来:“淑月郡主,你觉得我很讨厌?”
淑月愣了愣,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
景苏蝉用手指从嘴里挑出一根鱼刺来,往地一扔,又抬眼道:“正好我也不太喜欢你。”
淑月的脸顿时气的通红。
郭佳莹和姜媚见状赶紧扶住淑月郡主,她们知道景苏蝉很入怡宁公主的眼,此刻也不便站在这里讨没趣,直拉着淑月去赏绿萼,正遇到尴尬立在那里的叶贞,然后又拉了叶贞一起。
怡宁公主也不管,只管低头吃着,又叫嚷道:“吃这个配了酒才好。”
叶瑶池笑着摇摇头道:“偏是怡宁你最喜欢玩出花样来,也是,有酒有鱼才是最好,待会吃了酒你可要作出梅花诗来。”
怡宁公主嘟起嘴道:“瑶池表姐跟老夫子一样,惯喜欢叫人作诗……”
景苏蝉挑了一块鱼肚子上的肉往怡宁嘴里一塞,笑道:“来来来,多吃点,吃完好写诗,到时给皇上和你母妃看了必定欢喜。”
怡宁将肉吞咽下肚,翻了个白眼道:“景苏蝉,你也敢打趣本公主。”
景苏蝉冲着怡宁吐了吐舌头,朝着公主挥了挥小拳头道:“要不吃完,我们不作诗,打架去。”
怡宁脸上红了红,想到从前每每与景苏蝉打架都打不过,心头便很不服气,迎上道:“打就打,谁怕谁!”
景苏蝉哈哈一笑:“一言为定,待会怡宁你可不要哭鼻子。”
“谁哭鼻子谁就是孬种。”
叶画对景苏蝉的大胆深为纳罕,虽然景苏蝉是景太傅的孙女,但再珍贵也比不过公主,更何况如今宫里只有这么一位云英未嫁的公主,皇上宠爱异常,不啻珍宝,如何就任由景苏蝉这般挑衅了。
正疑惑道,白香凝却笑道:“妹妹可不要觉着奇怪。”顿一下,拿笑眼看着景苏蝉道,“景妹妹可是有个雅号叫……”
“白姐姐,你可不许胡说坏了我的名声。”
怡宁挑眉道:“怎么,景苏蝉你也有怕的时候?”
“爱说就说,有什么可怕的”景苏蝉将脖子一扬。
白香凝掩嘴笑道:“霸王小九妹。”
叶画更加疑惑,叶瑶池笑道:“七妹妹你不知,景妹妹在家排行老九,凡事一言不合便喜欢以武力解决,久而久之,才落下这样的雅号。”
说话间,已有人端上了烫好的酒。
怡宁和景苏蝉各自都兴致勃勃喝起酒来,两人又笑又闹,斗嘴划拳。
叶画瞧她二人虽然老是发生争执,但并不见怡宁公主真的生气,反倒看怡宁公主对景苏蝉有敬服之意,待白香凝俯在耳边告之方才明白,原来景苏蝉曾做过怡宁公主的第一百二十个陪读。
当初,前一百一十九个陪读都被怡宁公主折磨的很惨,导致没有人再敢做怡宁公主的陪读,皇上心忧问景太傅,后来才有了景苏蝉作陪读之事。
景苏蝉性子急脾气大,和公主一言不和就打了起来,想不到这一打还打出了特殊的情份,她二人的情谊正应了那一句老话“不打不相识”。
后来,因为旁的原因景苏蝉离开了皇宫,不过,她与怡宁公主打出的情份却维系至今。
叶画听完默默点了点头笑道:“原来还有这一段干系。”说完,便要饮酒。
“七妹妹……”叶瑶池脸微一变,忽然急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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