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着深灰色地毯的空间里摆了张办公桌，桌上只摆着一台苹果电脑和键盘，其它再无一物。
在这个极简，富有艺术感的灰色空间里，一个穿着衬衫西裤的男人站在落地窗边打电话。
这时深咖色的大门被人推开。
李宁看还在忙的秦川，坐到椅子上等。
秦川看了他眼，神色冷静又凝重，寡言不容拒绝的讲：“给我继续找。”
等他挂断电话，李宁问：“还没有找到秦希雅？”
“还没有。”秦川走回办公桌，坐到了转椅上。“秦尚武有没有在海外开过帐户？”
李宁深想，摇头。“秦尚武根本没信任过我，这个问题问他的司机或许更清楚点。”
“现在那司机在哪里？”
“环宇破产后他就回了老家。”
“派人去找到他。”
李宁点头。“秦希雅既然选择离开这里，想必是已经想开了，秦总你也不需要太在意她。”
“我可以不在意，她母亲不能不在意。”秦川也没再想这事，问李宁：“有什么事吗？”
“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对视他的李宁有些无奈的摊手。“东方世纪拒绝跟我们合作。”
秦川错愕。“原因？”
“这个原因秦总你去问吕总不是更清楚些？”李宁显然也没料到东方世纪会拒绝他，这让自回来帝都就风声水起的李宁相当不适应。不过也不完全是意料之外。
秦川点头，看了下时间。“还有什么事吗？”
“与几位合资人签完合约，接下来是吃饭。”李宁这次坚持。“这次秦总你该到场了吧？”
秦川想了下。“把吃饭时间提前一点，定到五点半。”
“好。”
吕秦集团这次入资的企业各种各样，有做石油的，有做能源和赌石的等等，都是些极为成功的企业老总，吕秦集团自然是要以最高标准来接待他们。
秦川虽然只是个顾问，但由于签约的时候在场，这吃饭要是不到场，有些说不过去。
李宁见他同意了，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松了口气。“我马上去安排。”
秦川等李宁出去，看了会儿手机，给吕萌打电话。
吕萌正在晟渊集团跟东方晟聊天，看是他的电话就跟东方晟示意了下，拿手机出去接电话。“秦副总，这个时候给我电话，有什么急事吗？”
“报备一下。”
“哦？”
“我今晚跟李宁吃饭。”
吕萌看玻璃上的影子，随意的问：“只是吃饭？”
秦川如实讲：“他跟几个合资的客户吃饭，想让我去当下参谋。”
听到这个，吕萌爽快讲：“准了。”
她始终觉得秦川不是属于东方世纪的，虽然他现在做的很不错，可她有预感，秦川早晚会离开东方世纪，他只是……差一个契机。
东方晟看她眉眼带笑，猜测的问：“吕总，这个电话是秦总打来的吧？”
吕萌大方点头。“晟总不愧是过来人，一猜就中。”
“呵呵，这跟过来人没关系，是吕总你自己告诉我的。”东方晟笑着讲：“这一辈子能遇着对的人不容易，吕总在这个年纪能找到对的伴侣，我是真替你开心。”
对的伴侣？这是个未知，以后的事谁知道。
吕萌想自己喜欢过的三个男人，也不敢肯定她会一直喜欢秦川，但至少她现在是爱着他的。深爱。
“晟总，新品已经出完了，我们来谈谈接下来的事吧？”吕萌双手握着，她有些紧张，可却极力装的淡然。“晟总，想必您也已经知道王筝出国深造的事。她现人不在国内，我也不想去打扰她学习。以往都是她为晟渊集团提供创意设计，所以我想听听晟总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
东方晟似不在意这事，亲自泡好茶给她。“吕总你尝尝这茶怎么样。”
吕萌看了下东方晟，又看淡黄清澈的茶，端起小巧的茶杯抿了口。“上等的西湖龙井。”
“我特意让人带过来的，好喝吧？”
瞧他爱不释手的，吕萌没犹豫的点头。
东方晟和蔼的看着她，似是在瞧一件终于崭露头角的春笋，有欣慰也有感叹。
吕萌虽然跟他很熟了，以前甚至还跟他没大没小过，可心里仍是对他充满敬意的。
她忐忑的等着，在他迟迟不说话时，以为他在为难，便讲：“晟总，这是东方世纪的问题，您若不想继续跟我们合作，我也能理解并接受的。”
“吕总你怎么会觉得我有不想继续合作的意思？”
吕萌一怔。想了这么久，难道不是不想合作吗？
“王筝的创意与她的天赋，确实让我的产品在市场倍受欢迎，但客户也是有审美疲劳的。我原本在这次的新品后，就不再用这种华丽的风格，所以王筝是不是在东方世纪我一点不在意。”
吕萌紧张的看着他。
东方晟作为一个老江湖，把她的紧张和掩饰瞧的一清二楚，便索性也不再逗她。“吕总，你是不是忘记一件事了？”
“……什么事？”
“我在东方世纪是有股份的，我不跟你合作，要跟谁合作？”
吕萌猛然醒悟，脸上的表情一松。“谢晟总的信任和赏识。”
东方晟摆手，又给她沏了杯茶。
这时白冰敲门进来。“晟总，吕总。”
吕萌侧身看她。
白冰对东方晟讲：“许主任来了。”
东方晟点头，问吕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