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警戒调查队的蓝先生有点儿词穷了,酒店管家在旁边适时的提醒说到:“蓝先生,您看要不今天就先这样了。橙先生也很忙的,我们酒店平时都很少会打扰他这么长时间的。”
看到酒店也在下逐客令了,那个蓝先生只好起身告辞,又对普罗米说:“橙先生,如果您有什么关于铜绿温桧的线索,请务必及时告知我们。”说着,也递上了自己的卡片。
普罗米说:“我前段时间去外地公干了,也是刚刚回来吭城市。不知道,铜绿温桧到底是违反了什么吭城市的城市规则?”
“哦,他的主要嫌疑是私自贩卖种子,具体的来源还不太清楚。当然了,我说的是嫌疑,并不是说他一定就是有违反这样的城市规则,我们也只是怀疑而已。”蓝先生说。
“仅仅是怀疑,你们就把他羁押起来了吗?”普罗米又问。
“哦,没有的,我们当然没有的。铜绿先生现在还在他家里,他还是自由的。”那个蓝先生又笑着说到,不过,他笑的很不自然。
“种子的话,不都是种植管理委员会在管理吗?”普罗米又试探着问。
“是的,这一次,就是种植管理委员会的工作人员依法举报的。”蓝先生说完,就告辞离开了。
“依法举报……”,普罗米站在原地,只觉得背后一阵寒意。
那个时候,普罗米记得非常清楚,铜绿温桧言之凿凿的说,月白会长跟他多么的铁,结果没过几天,他就被依法举报了。如果没有月白会长的同意,其他种植管理委员会的什么工作人员,也不可能去举报铜绿温桧啊。
再说了,他做了这么久,应该各方面还是比较完善的,肯定也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证据的。那个蓝先生又说铜绿温桧是自由的,但是为什么电话打不通呢?
铜绿温桧现在有难,普罗米不可能坐视不管。不论于公于私,他都要去搞明白一点。于公的话,普罗米觉得,这也是自己卧底在吭城市值得去做的任务;于私的话,普罗米和铜绿温桧还是很有交情的。
于是,那个蓝先生走了没多久,普罗米收拾一下,就让酒店派车,把他送到了铜绿温桧家里了。
那个蓝先生说得没错,铜绿温桧确实是在家里,也确实是自由的,当然,只是看起来是这样。看到普罗米过来看他,铜绿温桧显得很激动,他笑着说到:“怎么,橙兄,这么长时间都不来找我喝酒?我以为你跟其他人一样,都躲得我远远的了。”
普罗米说:“我出去外地一段时间,也是刚刚回来吭城市不久。前两天还打你电话 ……”说着话,普罗米忽然注意到,铜绿温桧的身边,站着两个以前没有见过的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他家的佣人。
铜绿温桧笑着看了看那两个人,又说:“两位先生,怎么保管我的手机的啊,电话都打不进来了。”说着,又对普罗米说:“这两位,是吭城市居住管理委员会派来,每天陪我喝酒的工作人员。你看,他们对我多好啊。”
普罗米笑了笑,也就立刻明白了。铜绿温桧现在在家里,几乎相当于是软禁了。
说着话,铜绿温桧又让人摆上酒菜。这一次,鸡肉当然是没有了。铜绿温桧说:“人家说我的蔬菜有病毒,都不能销售了,放在家里自己吃吧。橙兄你不会介意吧?”
普罗米笑着说:“我当然不介意了,反正我们也吃过不少了。”
铜绿温桧又对他身边的那两个人说:“你们两位要不要也一起过来喝酒啊?”
那两个人抿着嘴,略微笑了笑,摆了一下手,还是照旧站在铜绿温桧的身旁。普罗米和铜绿温桧两个人相对而坐,旁边就是站着的那两个吭城市居住管理委员会的人,这让普罗米如鲠在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铜绿温桧倒是显得很自然,他可能也是习惯了,当然,更可能的是,他自己给自己鼓劲,要撑住这样的台面。两个人喝酒,几乎是相对无言了,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开怀畅饮,毕竟,身边明晃晃的站着耳目。
铜绿温桧对普罗米说:“橙兄,我听说,茜子湖湖畔的梅花已经开了?”
“不错,已经开了,景色很美。”普罗米说到。
“可惜,我的庭院里没有栽种,这个季节,也看不到什么花了。”铜绿温桧不无遗憾的说到。
普罗米环顾一下,铜绿温桧的庭院相比以前,也乱了一些。最主要的是,他后窗那里,原本是种植韭菜的地方,已经被耙平了。不知道是他自己弄的,还是被其他人弄得。种植韭菜被人看到了,也势必是一项罪名了。
“橙兄,今天是十六,想必今晚的月色肯定不错了。”铜绿温桧又说。
普罗米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铜绿温桧又说:“云水萦回溪上路。叠叠青山,环绕溪东注……”
“哈哈,好诗。来,喝酒。”
普罗米说着,举起了酒杯。不过,他的心里已经反应过来了,这阙词的下一句是“月白沙汀翘宿鹭。更无一点尘来处……”铜绿温桧想告诉普罗米的是,月白。不过,种植管理委员会的会长姓月白,大家都知道的。他又何必要这样说呢。
铜绿温桧又看着普罗米说:“橙兄,你这次外出公干,不会是又到处去liè_yàn了吧。可别忘了,我曾经给你介绍的姑娘啊,哈哈。”
“哈哈,哪里,哪里。只是外出公干,没有liè_yàn的。”普罗米赶紧笑着回答。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