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她片刻,还是那一句:“上车。”
结果他把她送回了公寓,让她收拾东西,然后去香堤岸,拿了衣服直接去机场。
车子停在门口,吻安进去时目光扫了一眼信箱。
皱了皱眉,忽然想到了什么,转了脚步。
果然,信箱里有信件,虽然没有对方的地址,她却笃定那是晚晚寄给她的。
居然寄到这里了,而她还跟宫池奕要了数遍。
身后跟着的男人眸色淡淡,双手别在兜里看着她匆匆进屋就开始拆信件。
等她读完,今天大概是真的不用去机场了。
吻安坐在沙发上,每个字都读得很仔细,读到一半似乎才发觉哪里不一样。
因为那显然不是晚晚的自己,连口吻也属于第三者的。
信的最后说:“她重病,能不能挺过去不清楚,听闻和你关系最好,若日后有需要,将会派人去接你来陪晚晚。”
很显然,晚晚是真的找到父母了!
那语调,轻轻松松的说会派人来接她去陪晚晚,直接忽略了她的身份,以及接她可能触碰到的所有人:宫池奕、旧派等等。
所以,必然是传闻里早就去世的沐老先生了。
宫池奕站在窗户边都能感觉到看完信的女人掩不住的激动。
“说什么了?”男人低低的启唇,问了一句。
实则也没指望她回答。
但人逢喜事精神爽,吻安看过去,眸子微微弯着,“晚晚找到沐老先生了!所以她不会有事的。”
宫池奕低眉看着她这会儿的神采。
总觉得嫉妒。
倒也喉结冷声“嗯”了一句。
只听她继续道:“老先生说以后可能接我过去陪晚晚,晚晚病了,康复期找我陪着是最好的。”
这话终于让宫池奕眉头轻轻蹙起。
接她过去?
“时间。”他薄唇冷然。
吻安摇头,“不清楚。”又认真起来,“所以我现在要尽快把自己的事处理完。”
宫池奕站在那儿看了她好一会儿。
“你的电影出事,也不过是旧派挑事的小把戏,理不理会都是一个结果。”
她仔仔细细收着信件,神色变得很认真,透着对待事业的严肃,“电影是我拍的,但是全剧组的心血,我可以不理会,一帮人却会要受牵连。”
他眉峰略微蹙着,“推后再说也不行?等我抽空陪你过去处理。”
她笑了笑,“我没理由靠你。”略微转过角度,“我现在一共能做的事,就两件,电影、和跟你离婚,总要有事做的,你不让我理会电影,难道让我做另一件?”
宫池奕冷眼抿唇。
吻安索性整个人从沙发转过去,看着他,很认真,“我们或许是真的不适合,至少身份冲突,因为我,你会不断受到旧派的打击,何苦呢?”
他脸色沉了沉,“别再跟我谈这件事,除非你想我做点什么。”
她抿了抿唇,“……”
巧在每次气氛不太好,总有人敲门。
只是这次不是展北。
“是顾小姐么?”来人一身板正的工作服,脸色略微肃穆,等着她的答复。
宫池奕从身后缓步迈过来,看到门外站的人是鲁旌就已经知道什么事了,浓眉轻挑,不打算理会。
吻安却见门口的人对着她身后恭敬的欠了欠身。
她皱起眉,转过头,男人已经转了脚步往回走。
她看了来人,“我是顾吻安,有事?”
来人这才把东西都拿出来。
吻安只得一一接着,“这什么?”
那人才一脸严肃的交待:“这是您的待遇,封爵之后赐荣京房产,相关证件都在里头了。”
说着,那人将钥匙递上去,道:“沐先生亲自交待要送到您手里,因为本儿刚下来,错过了您去荣京的时间,不过您大概还得跑一趟去复命。”
吻安皱了眉,“我有事得出差。”
那人笑着,不无揶揄,“什么事还能上荣京见沐先生重要?这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待遇,您好歹得回个谢的。”
她就不是那个圈子的人,跟政界的人打交道实在压力不小。
轻蹙眉,也点了点头,勉强一笑,“好。”
鲁旌倒也提前给她打了预防针,“目前国内您和沐夫人同样特殊,御编翻译只有沐夫人,女爵只有您一个,所以,估计沐先生会有些事务下发到您手里。”
吻安彻底拧了眉,回头看了宫池奕。
她一个娱乐圈导演,不过一个功绩,一跃上了政治榜单,享受福利待遇她可以,可她并不懂得怎么去操作政务。
鲁旌也不打算进去,办完事欠身离开。
宫池奕倚在窗户边,看着鲁旌的车走了,回头见她皱眉进屋。
他嗓音淡淡,“娱乐圈很多事也和政务挂钩,没多难。”
不会真让她看什么政治文件,两个圈子交集的事务而已,她自然是最懂得如何处理的。
没多难?
吻安放下那些东西,柔唇轻扯,“嘴皮子动一动谁不会?”
他只略微挑眉,知道第一步总会很难,可他不后悔这么安排。
从上一次她撑着胆子替他做事开始,他就想过让她不单单只是一个导演,至少手里有些权力,不至于轻易被人所伤。
只是这转换会来得有些困难,好在她有那份聪慧,也够那份胆量。
靠在沙发上,吻安皱着眉,“旧派一旦知道我要干政,恐怕坐不住了。”
男人依旧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