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屋子烟,聿峥冰冷的唇角勾了一下,除了她谁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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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安刚到办公室,接到了晚晚电话,刚准备出去的脚步缓了缓,“喂?”
北云晚就在内阁门口,声音听起来没多大一样,无非就是没睡好,“吻安,能让人送钥匙下来么,我去你那儿补觉。”
吻安走到窗户边往底下看了一眼,没见人,微蹙眉,“你在门口?”
正好她今天会很忙,亲自把晚晚送回去恐怕不行。
金秘书刚好来请她去开会,推门见她在打电话,没出声,只是指了指会议室的方向。
吻安冲门口点了一下头,一手拿了家里的钥匙。
秘书刚要走,她又出声叫住。
挂了电话,把钥匙递给金秘书,“我朋友在门口等着,你送一下。”
金秘书看了看手里的钥匙,“您朋友叫什么?”
吻安想了会儿,没说姓名,只一句:“一位很漂亮的小姐。”
反正走出去几百米内随便扫一眼,绝对没人比晚晚更好看的了。
金秘书被这交代弄得张了张嘴,本来还想问,但是她那么说,那就奔着漂亮的去就对了,没敢多问。
吻安已经快步往会议室而去。
除了她和行政总长,内阁里谁都不知道昨晚的那份秘密文件,她也不打算提,却交代了最近要进行内部清查。
好不啰嗦,三言两语把意思传达完毕,“最好半个月之内有成效。”
这事,她跟谁都没商量,所以另一头的行政总长正皱眉,看了她。
会议之后,总之把她叫了过去,一脸不解,“怎么忽然要做内部清查,内阁现在的这批任职人员目前没出现过问题。”
吻安笑了笑,“昨晚接到文件了,我既然要秘密做事,底下这么多人总要也做点什么,否则都盯着我,我怎么行事?”
她一句话说得行政总长找不到反驳的话了。
才点了点头,“倒也是,但你要处理政府那边的任务,这事谁来监督?”
吻安想了想,随口就点了“余杨吧,内阁里大大小小部门,不是他混得最开么?我的目的不在于揪出多少人,只是让他们找个事做,紧张一些,余杨性格里有些游手好闲,不至于真能查出什么,正好让他负责,其余的,我对他不了解,也没怎么接触过,您看呢?”
行政总长微挑眉,“可以。”
交代完这些,吻安才笑了笑起身,“那您忙,我去一趟基地,想想办法把那块地方处理了。”
她一直用无权处理宫池奕的财产为由拖着,现在上边这么强硬,就差直接让她强抢了,她不可能坐得住。
下午正点班之后,吻安才约了东里出来。
没有喝酒,约在郊外,这儿靠海,就在宫池奕那块地不远处,之前出问题的项目地也在这儿。
坐在二层阁楼看出去,压根看不出这里是被重视的地方,政府方面这掩饰功夫也真是好呢。
东里到的时候,茶的温度刚好。
“你还敢找我?”东里微微挑眉,“不怕让政府赔死?”
上一次的项目,他的投资一分没少,还得了补偿,做生意还从来没这么占便宜过。
吻安笑了笑,“你运气好,万一这次比上次还赚呢?沐寒声应该很慷慨。”
东里皱了一下眉,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上下看了她一遍,“你现在不是英方的人?”
她轻轻抿了茶,“外衣穿得严实,但这次估计捂不住了,上边压得很紧,只要我处理了这块地,就都暴露了。”
东里眉头越是紧,替她担心,“一定要这么拼?”
吻安无奈浅笑,“我坐这个位子的,当初宫池奕就是新宿的主脑,现在上上下下知道内阁新宿都快活不下去了,我再不做什么,怎么跟他交代?”
他嗤了一句:“你只是个女人,他当初把位置塞给你就该有心理准备。”
她眉眼弯弯,“你这是性别歧视?”
东里瞥了她一眼。
片刻才道:“这可是英方的地皮,你要怎么送进沐寒声手里,已经快上升至国土所有权了。”
吻安笑了笑,“所以我需要你啊,你们家本部在仓城,四大家族,现在就剩你和北云家可以指望了。”
很显然,她直接把这件事上升到国籍荣誉问题了。
她放下茶盏,“你知道的,其他企业做不了这个生意,沐寒声的沐煌不合适,也就只有四大家族有实力。”
东里微皱眉,“你找北云家谈过?”
吻安摇头,“稷哥哥身体一直那样,他父母打理的这些年每况日下,他现在刚回去接受,我怕他担不起来反而被压垮。”
东里扯了扯嘴角,“你倒是看得起我。”
她轻轻笑着,“我是对你姐姐有信心。”
呵!东里抿茶,“怎么不找她去?”
东里简和四少好像闹僵了,她立场不足,而且,一旦找了东里简,估计稷哥哥就知道这事了,毕竟这两人最近貌似相亲了。
怕稷哥哥忍不住插一脚,她不忍心,只好找东里了。
靠回椅背,东里微蹙眉,看了不远处的海港,“我担心的不是自己。”
回转视线看了她,“你应该很清楚,这件事一披露,你就是整个旧派系别的公敌,再给你安个经济犯罪、非法卖地的名头,你怎么在这儿待下去?”
她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