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云稷就喜欢东里简这一点,经历成熟的女人,聊什么都很巧妙,聪慧又明理大方,不论放在工作层面还是感情生活,都不会无趣。
一顿晚餐的确是很愉快,但所谓无巧不成书。
几个人从餐厅出去,吻安一眼就看到了把车子停在门口,慵懒fēng_liú的倚在车身上的四少。
她笑了笑,跟他哥哥几乎前后一起消失这么久,听简小姐被催恋爱,着急了?
但也许是知道自己这会儿没什么立场,并没有直接上前打招呼,只把目光一遍遍扫向成熟、儒雅的北云稷。
吻安还以为,他怎么也会直接找东里简去,哪知道,她和晚晚刚到老毛的酒吧没多久,宫池彧就前后脚跟着抵达。
“有事?”吻安温温的笑着看了站在面前的男人。
宫池彧抿了抿唇,显得略微歉意又不知从何说起。
晚晚看了看这两人,放下酒杯,“我去跳个舞吧!”
四少这才坐下,特意跟吻安碰了一杯,道:“两年前的事,我应该跟你道歉,就算我爸逼着我,也确实不该冒犯你。”
她轻轻弯着嘴角,“我没计较,本来也不是你推的我。”抿了一口酒,看了他,“但是,你和简小姐的,我还真帮不上忙。”
四少一皱眉。
听她道:“简小姐的弟弟跟我是好朋友,我睨着东里家长辈的意思,拆了她和稷哥哥再撮合你,我岂不成了罪人?尤其,我还想撮合东里和余歌呢,不能得罪他们家!”
以前,吻安只是觉得余歌和余杨对宫池奕不错,但现在,余歌因为薛音才出事,余杨因为帮她肃清内阁旧派才不得已隐身,她得对人兄妹俩负责,至少余歌必须很幸福。
再者,自己的感情都搞不清楚,哪有那闲心管别人的?
四少看了她一会儿,忽而勾唇,“你跟我三哥吵架了吧?”
吻安抬眸,挑眉,没回答。
正说着,老毛笑眯眯的走了过来,手里拎着特意给她们俩准备的酒,宫池彧想说什么也被打断了。
吻安看了老毛,握了个手,听他道:“不用介绍,把内阁和英政宫闹那么轰烈,现在国内可没几个人不认识你了!”
她笑了笑,也没那么夸张,只是界内比较出名。
晚晚不在,老毛先给三人各倒了一杯。
碰完杯,吻安刚抿了一口,目光扫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却精准的定在一处,放下酒杯,拍拍老毛,“舞池后边,角落坐着的人常来么?”
老毛被问得皱眉,远远的看过去,正好男人低头,只见了毡帽没见脸。
回头看了她,“怎么了,你认识?”
吻安笑了笑,“算是吧,有点事需要他。”
话音刚落,四少干脆的放下杯子,“你需要他?”
她回眸:“你认识?”
宫池彧眉目一挑,笑意莫测,“他小到三岁的资料我都能给你弄来,有什么好处给我么?”
吻安浅笑,“除了帮你撮合简小姐,别的都可以。”
想了想,又道:“我没法撮合你,你可以找晚晚啊,她对这方面比我在行!”
说罢不让宫池彧讲条件,直接拍板:“就这样,他的资料交给你了,别的可以不要,就要两年前到现在的,尤其留意他和于馥儿交集的事件。”
四少张了张口,无奈的看了她,“嫂子,你也太专横了。”
她眉眼弯弯的笑,“你哥正想着给你找个小嫂子呢,珍惜这个称呼吧。”
他一愣,辨不清真假,因为这两年的事,他一概不知,看了看她的神态,还真有些慌,挺像真的。
五分钟后,宫池彧去了卫生间,一边走一边掏了手机,一接通就拧眉:“三哥,你跟嫂子怎么回事?我好容易避了两年,就为了不成你们俩的隔阂,回来你俩反倒要离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片刻,才冷着声:“谁跟你说的?”
四少挑眉,“当事人!”
说罢扫了一眼吧台的方向,刻意抿了抿唇,“否则嫂子怎么有闲情逸致到这么远的酒吧,跟老板关系匪浅?”
话刚说完,电话“哒!”一声被摁掉了,他站在走廊挑了挑眉,转身去了卫生间。
吻安坐在吧台,目光淡淡的扫过昏暗走廊,没什么反应,低眉抿酒。
晚晚从舞池潇洒了一阵,一身舒爽的回来,“好久没放松,生疏了呢!”
吻安把酒杯推到她面前,碰了一杯,仰头喝干净了,看得旁边的晚晚和老毛都一愣。
晚晚看了看老毛,使眼色,低语:“心情不太好,快失恋了。”
老毛笑起来,“你们俩谁失恋都找我,有消遣费没有?”
吻安笑着,还真把包拿到桌面。
吓得老毛赶紧摆手,却听她笑着抬眸:“也不是白给你的,我特意过来,你打算让我空手而归,不给点东西?”
老毛一听,猛地想起给她准备的东西了,“呵呵”一笑,“备着呢!”
就小小的一点点粉,“小剂量,纯属娱乐。”
四少回来时,吻安刚把东西收起来,不怀好意的凑过去,一脸揶揄:“黑暗交易?”
吻安笑眼弯弯,“交换房号呢,你信?”
宫池彧吓得一顿,而后才笑起来,“嫂子也就传言里塑造得快活!”
她也只是笑笑不多说。
大概是到了晚上十点,几个人才打算散了。
吻安喝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