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她扯唇,还头一次把让人厌恶的纠缠说得这么好听的。
她笑着,满是嘲讽,“我是不是应该在门外挂个招牌说明哪天接客、哪天休息?还是说我没得选?”
聿峥听得懂她的讽刺,低眉看了她好一会儿,也只是顺着她的话:“不用那么麻烦,你说一声哪天不想见我,我就不烦你、不碰你。”
北云晚也没客气,盯着他,“每一天!”
聿峥嘴角象征性的扯了扯,看不出什么笑意。
转手勾了她下巴,一句废话都没有低头吻下去。
她皱起眉,抬手就推,没留半点力气,可她怎么推来聿峥怎么接着,双手被他稳稳禁锢着剪到身后,唇畔纠缠几乎半刻未停。
在她气急得抬腿就踹时,已经被他整个压进沙发深处,只能冷冷瞪着他,那种厌恶十分明显。
聿峥低眉看着她几乎赤红的眼,极度厌恶的排斥,浓眉皱了起来,“我不和你抢儿子,但你必须是我的。”
北云晚笑着,“要身体是么?”语调冷了冷,“介意要一具尸体么?”
看着她这样,聿峥头一次感觉无力,“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排斥?”
和当初的她判若两人。
她别过头,不想在他面前露出那副姿态,只是一侧头,眼角的湿润顺势滑了下去。
脸被他转回来,“你到底怎么了?”
她看着他,已经很忍耐,“你能放开我了么?”
聿峥不是没看出来,从上次开始,她对沙发很厌恶,这次也只有他坐着,她压根没要坐下来的意思。
他没动,“告诉我。”
北云晚许久的沉默,半天才讽刺的笑,“就那么想知道为什么忽然放弃你了?”
“你应该没见过谁会把掉粪坑里的东西再吃进嘴里,这么说能懂么?”说得足够恶心了,“我就算再爱,也绝不要二手货。”
可聿峥拧了眉,直接问:“我碰谁了?”
她依旧笑着,“看来我当初应该给你们留个影,做纪念?”
聿峥薄唇抿了起来,“不管你看到了什么,我没有除你以外的女人,够明白么?”
北云晚松了抗拒的力道,“已经无所谓了。”
“我有所谓!”聿峥把话接了过来。
他现在也算是体会到了当初每每对她冷漠,她是什么样的心情——道不明的抑懑。
她也不想跟他争执,忍着这个她极度不喜欢的地方,看了他,“要不你把北云馥叫回来,你们俩再摆一次姿势?”
这话让聿峥眉心打结,复无比笃定:“没有!”
她不耐烦了,“我不在意……唔,聿峥!”
她越是这样的不耐烦和无所谓,越是让人心里抽搐,忍不了。
北云晚是真的生气,但也并非一点没听进去,他没必要为这种事死不承认,但每次都一脸冤枉。
更可气的是她丝毫抵挡不了他。
气息炽热交缠,望着她沦陷聿峥才觉得稍有平衡,声音低哑,“不是余情未了?”
她朦胧睁眼,看了他好一会儿,无力的笑:“我一向把性和爱分得很清楚,你不是知道么?要不然那么多男人上过我床,我也太博爱了。”
她到底有多少男人,聿峥最清楚,但这种话着实不入耳。
原本没打算真碰她,可聿峥改主意了,冷唇扯了扯,“正好,以后本少不求名分、无私、义务满足你,随叫随到!”
适得其反的境地让她有些慌,但已经来不及了。
刚刚说一路没吃,正饿着的男人,的的确确身体力行的告诉她有多饿。
不知道多少次,她只能拿出最后一点力气瞪着他,“差不多得了,你别太过分!”
聿峥低眉,脸上惯常的冰山样儿,却也扯了嘴角,嗓音沙哑无比,“要不要换个语气求饶?”
她几乎咬牙,“聿峥!”
男人只略微勾了一下嘴角,咬了她耳窝,“最后一次……”
极度勾人心魂的低声。
中间聿峥的电话响过,但他一概没管,等彼此的气息都平静不少,他才拍了拍她手臂,“真的很饿。”
北云晚闭着眼,疲惫至极,手指尖儿都懒得动。
好一会儿,只是一句:“别以为今晚这样,咱俩的关系就有所改变。”
聿峥薄唇微抿,低声:“说了是我不求名分,义务伺候还不行?”
说罢,他又拍了拍她,“休息半小时,帮我做点吃的?”
虽然他这么说,但人已经从床上下来,去拿了创可贴、棉签,回来先给她擦了擦划伤的地方,把创可贴贴好,“今晚别洗澡了。”
她没动,只是目光随着他移动,还从来没见过冰山一样的聿峥这么低态度的时候。
好一会儿,才讥讽的笑着看他,“不怕我给你下毒?”
还敢让她做吃的。
聿峥已经走到衣柜边,伸手却顿了顿,微蹙眉,侧首:“我的睡衣呢?”
上次他来的时候就带了自己的生活用品,因为她的房子,她的东西都不让碰,严重洁癖。
“扔了。”她淡淡的一句,满不在意。
聿峥看着她,略微深呼吸,最终什么也没说,直接去了浴室冲了个澡拥了她的浴巾裹在身上。
北云晚看到了,柔眉皱起眉,但也没说话,缓了会儿才起身准备去厨房,不做吃的是没法打发他了。
但是,就算北云晚给做了吃的,聿峥也没打算连夜离开。
凌晨,她已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