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认真的想了会儿,得出结论:“频率不够。”
吻安还是没忍住笑了。
但宫池奕这么说可不是单纯的耍流氓,因为他这两次就没有做安全措施,也没有吃药,她肚子似乎没什么反应。
吻安从客厅去了卧室,放下手里的杯子趴到床上,才再次开腔:“我问你个事。”
“说。”他心情不错。
“听余歌的意思,她现在就在伊斯皇宫陪着玄影的奶奶?”吻安声音不大,还带了略微的试探。
宫池奕听她问到这个问题,浓眉几不可闻的弄了一下,嗓子里低低的“嗯”了一声,才问:“怎么了?”
她抿了抿唇。
倒也不是多大的事,但是外公年纪大了,她前两天去探望的时候还挺他念叨了几句。
吻安才知道薛音这大半年都不在伦敦,前久回来了两天,又走了,这么久又没露面。
按理说,现在整个形势大好,她应该很乐意陪着外公才对,怎么想起来去替余歌了?
宫池奕似乎明白她在想什么,沉声回:“不是我的安排,是她自己的意思,毕竟是老朋友,难得再见,陪得久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就这么简单?”她莫名蹙眉。
吻安没记错的话,上次稍微提到她时宫池奕神色略微异样,一开始吻安没怎么注意,现在想想,该不会是产生什么分歧了?
他倒是勾了一下嘴角,“没那么多复杂,别把写剧本的脑力用在这些地方。”
她挑了挑眉,好吧,不过也说了句:“你要是见了,让她早点回来,我外公最近喜欢唠叨,应该很想她。”
快挂电话的时候,吻安才想起来,道:“我明天中午去看郁景庭,所以晚上才会联系你。”
宫池奕眉峰微弄,没发表意见。
这一次事件,他对郁景庭态度明显转变,至少脸上没那么大醋劲儿。
所以她笑了笑,干脆一次说完:“等过几天回荣京,去探望于馥儿之余也要见见稷哥哥,北云家最近商业地位下滑,他压力挺大!”
这才听男人从喉头轻哼了一声,说他会直接从伊斯非荣京,跟她汇合。
她只得笑,“好啊。”
*
第二天中午吻安去医院看郁景庭之前先去买了点水果。
不过看起来,她的东西都是多余的了,因为宫池鸢好像已经来过两趟,病房里早餐、午餐和水果,什么都不缺。
吻安半开玩笑:“我没什么可以做的,只好把费用都预交了,毕竟你这算工伤。”
不过她掏的是私人腰包。
等差不多的时间,吻安准备起身告辞,却被郁景庭留住了,“有件事要麻烦你。”
吻安看了看宫池鸢。
后者已经淡笑着礼貌的告辞。
等宫池鸢走了之后,吻安才听淡淡的说完所谓要帮忙的事。
她连想都不用想就柔眉轻挑:“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了你。”
又笑了笑,“既然能感觉人宫池家三小姐喜欢你,何不成人之美?你年纪也不小了,正好宫池鸢各方面都很不错,至少我认识的女性里边,她是个很成功的代表。”
郁景庭靠在床头,看了她一会儿,不疼不痒的微挑眉:“你觉得我很老?”
……吻安抿唇,“倒也不是,男人这个年纪魅力无穷。”
郁景庭淡漠的唇角略微勾了一下,“能把口头的欣赏转为行动,才好。”
他们之间并不是第一次直接谈到这个问题,没有直白的“喜欢”和“爱”之类的字眼,但是意思足够明白。
偏偏,彼此之间好似感觉不到尴尬和不自在,也许归功于郁景庭在她面前令人舒服的性子状态。
吻安也笑了笑,“总算知道你和玄影为什么是朋友了。”
性格有相似的地方,再一个,就是同样的固执。
平时看起来不那么明显,实则他们心里一直执念着。
过了会儿,吻安才道:“你也知道我和宫池奕什么关系,那有事他三姐,我总不能为了让你解脱困境而直接伤人?那我以后的日子可不好熬呢。”
“或者你干脆回华盛顿?”她出主意。
郁景庭很少玩笑,这会儿也只是象征性的一笑,看了她,“怕医药费花光你积蓄?”
吻安顿了会儿,然后才笑起来,看了他现在的状态,刀口没好,不过精神很不错,不至于让她心里太愧疚。
略微颔首看了他,“医生说会不会留疤了么?”
郁景庭没回答,把她看得莫名其妙。
之后才能他忽然道:“疤不算什么,不是很多人喜欢做出纹身么?”
一提“纹身”她不免有些敏感,因为她的恶劣千金模样郁景庭几乎都知道,包括她飙车、纹身种种。
不过她没搭腔,郁景庭也没往下多说。
吻安从病房离开之后下午还得回内阁,不过她是没吃午饭过来的,打算在附近凑合一下。
可刚从郁景庭那层楼下来,电梯到一楼,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电梯门口的余歌。
“你怎么也过来了?不是今天飞过去看东里么?”吻安走过去问。
这会儿医院人很多,两个人说话的功夫,电梯都满员了,余歌只好等下一趟。
也看了吻安,神色里有着担心,道:“他过来了,给我发的短讯。”
他?
“东里来这儿?”吻安略微惊愕,这显然是故意的,就是不太像他会做的事。
又笑了笑,感情这东西果然谁都招架不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