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终于听他问:“感冒是怎么引起的?”
她不明所以,又理所当然,“这边天气很糟糕,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每天穿礼服进出就是很容易感冒。”
直到她在周六下午,结束了合影和饭局之后,被宫池奕派过来的转机接回家,她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凶,还怀疑她感冒另有原因了。
看着他摆在柜子上的避孕药,吻安懵了一下,仰脸看他,“你买的?你给谁买的?我不在的时候你给别人买这种东西”
“顾吻安!”某人已经黑脸了,看着她居然还反过来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先发制人像你这么用,也不心虚么?”
倒没有多大的愤怒,就是冷幽幽的盯着她,很有压迫力。
她蹙着眉,目光在他和避孕药之间来回转了两次后,终于闭了闭目。
再抬眸,勉强的挂着淡笑,“误会”
“不是你买的?”他刻意绷着脸,一副逼问的架势。
吻安点头,又无奈:“不是是我买的,但不是给我买的。”
一开始她还没想起来,这会儿才看了看他,道:“之前给容颜买的,我怎么可能敢吃这东西?”
“还有你顾大小姐不敢的呢?”他半倚着柜子边,手臂环在一起,一看就给人压力。
吻安抿唇,想着把药拿过来扔了,结果刚伸手就被他打了一下手背。
是真打,“啪!”一下,一双黑眸还盯着她。
打得她都愣了一下,抬眼愣愣的看着他。
安静了会儿,只得委屈的抿唇,“要不我现在给容颜送过去?说不定稷哥哥身体好了,确实用得到。”
宫池奕听到这里眉头皱起来,好像一脸鄙夷别人“老牛啃嫩草”的表情,真是一点也不掩饰。
她没忍住笑了一下,结果被他冷然削了一眼。
吻安还是走了过去,“我刚回来,挺累的,就算不让倒时差睡个觉,好歹让洗个澡?”
回来之后都没见云暮呢,就被他拉来问罪了。
要命的是,他竟然要她给容颜打电话确认这个事。
惊得吻安一脸不可置信,“这怎么确认?”
这种事又不是下雨打伞那么平常的,还专门打电话问?
她是不了解宫池奕的心情,她第一次吃避孕药吐了一周整,吃不了、喝不下,就差弄出胃病来。
第二次更是影响到了生育,之后两次受孕才那么困难。
他现在可是盼着三胎女儿的人,她若是真再吃这个东西,宫池奕还真想不出该怎么罚才能解恨。
没办法,吻安看着他那一脸强硬,这个阶段是磨合期,她该配合的必须配合,所以把电话打了过去。
然,最要命的来了。
北云稷接的电话,似乎是开了免提。
吻安一提到之前给容颜买的那个东西牌子,电话这头的北云稷一下子黑了脸,盯着旁边那个稚嫩、不知所措的女孩。
容颜被吓得不轻,连忙摆手,这时候哪管得了吻安是她的大恩人?保命要紧啊!
“没、没有的事!”容颜结巴着,语气倒是坚定,“顾导您也真是这种东西,人家都只是在电视上见过,该不会是三少发现要揍您?那我帮不了的”
吻安闭了闭目,认倒霉起来别人喘口气都能被吹飞了!
挂了电话,仰脸讪讪的一笑,看着某人阴冷着的峻脸。
“你也听到了,稷哥哥在便是,容颜很怕他的,这锅只能我背了!”说着话,她几乎是硬着头皮碰了碰他手臂。
见他没有躲开,笑容好看了不少,“我真很累的,你忍心就这么耗着我不让休息?”
男人低眉,居高临下的薄唇低低道:“既然是背锅的,就一件事能说明你无辜。”
“什么?”她自然的接了一句。
他面不改色,“怀上的时候。”
吻安愣了一下,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瞪了他。
搞半天,他其实就是这么一个目的!
刚刚才勾了他脖颈的藕臂瞬间就收了回来,瞥了他一眼,打算去洗澡,反正他不是真的生气。
宫池奕见了她的表情,薄唇几不可闻的勾了一下,转身之际又一脸的正经,“干什么去?”
“洗澡。”吻安头也没回。
已经被他长臂一伸带了回去,“水没热,洗了容易加重感冒。”
吻安虚虚的扯起嘴角,“是不是想说趁这时间做点有意义的事?”
男人勾唇,就是那个意思。
只是下一秒,他骤然低哼,伟岸的身躯略微弯下去。
她已经收回肘部往外走了,径直去云暮的房间看看儿子。
宫池奕从主卧过去时,她抱着儿子走出来,一反刚刚的神情,这会儿温柔无比的逗弄刚醒的小孩。
小孩子长得很快,已经开始进入独创婴语和人交流的阶段。
带他去定期体检的医生说云暮很聪明,很多东西知道得比别的孩子早,学说话、学走路都要快很多。
但也说了:“估计以后会是个小懒虫!”
因为每次带他去医生那儿做,但凡要动脑辨认的,明明他知道,却在那儿装睡,扭头就闭眼。
对此宫池奕只微挑眉,“天才多数时候看起来是比别人懒的。”
吻安不搭理他的这种高抬,该怎么教的就怎么来,反正她在时候,云暮就别想偷懒。
都说慈母严父,他们家可能是反过来的,以后若真有了女儿,那更是了。
转眼,云暮快两岁。
他